他的話說完之後,高啟帆抬手在他的額頭上摸了摸:“哥們,你發燒了嗎?想什麼呢?你自己也跑去歐洲親眼看到了,陸梓沫已經死了,被她的家人送進了火葬場。
骨灰前幾天已經被帶回來,葬在了陸家的墓園。元夕啊!我知道,你外表看起來雖然玩世不恭,吊兒郎當,對什麼事都不在意。
但內心卻是一個很重情重義的人。陸梓沫是你第1個喜歡的女孩子,也是她支撐了你在非洲那7年艱苦的生活。可是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她愛上了別人,嫁給了慕容淩,而且還生了5個孩子。
現在,紅顏薄命,香消玉殞,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你是不是太想她了,所以才會出現幻覺。”
傅元夕拍開他的手,神情有些不悅的說道:“我說的是真的,我沒有騙你!方紫陌確實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高啟帆歎了口氣:“傅元夕,你想要說什麼,想要表達什麼?該不會是想要告訴我,陸梓沫像聊齋誌異那樣,靈魂穿越到了方紫陌身上,所以才會性情大變,言行舉止像陸梓沫。
你呀!還是醒醒吧,現在是21世紀,科技高速發達的時代,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可能嗎?
我是學醫的,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世界上根本沒有靈魂這一說,也不過是我們這些活著的人一些自我安慰罷了!”
傅元夕靠在了椅背上,歎了口氣:“我隻是把我自己看到的告訴你而已,根本沒有說是陸梓沫的靈魂穿越了。我雖然當年,沒有上大學,到後來,也都補上了,也算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這種迷信的言論,我怎麼可能會相信!”
高啟帆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認真起來:“傅元夕,作為好哥們,我想奉勸你幾句話。
陸梓沫真的已經死了,不會再回來了。你既然娶了方紫陌,就應該真心待她,從心裏徹底的放棄,你曾經對陸梓沫的執著。
敞開心扉去好好的愛方紫陌,去嗬護她,她本身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忘記過去,勇敢的開始你全新的生活吧!”
說話時,他抬手用力的在傅元夕的肩膀上拍了拍。
傅元夕就這樣仰起頭,又看向了漆黑的夜空,聲音沉重,充滿了無奈:“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也想放棄曾經的執著,和方紫陌重新開始,過我們自己的生活。
可是你也看到了,她此時心裏心心念念想的隻有林友豪,即便是林友豪做出了那種傷害她的事情,可是她卻依舊像飛蛾撲火一般,在所不惜。
你知道嗎?為了從傅家逃出去,她都費了多少心機嗎?先是讓我帶她出去買衣服,然後在洗手間假扮成保潔阿姨,準備買掉我們的結婚鑽戒包車去雨城。
結果被我發現,這才消停了三天,今天晚上,她打昏了田月,然後,放火燒了我的健身房,把保安都吸引了過去。自己從後麵翻牆準備出去。
幸虧我趕過去的及時,否則的話,現在她說不定已經逃走了!”
他的這些話,讓高啟帆瞪大了眼睛:“你說的是方紫陌嗎?她,她的性格怎麼會做這種事情?應該不會吧!我記得之前她很膽小,在你們家,一直唯唯諾諾,局促不安的。”
傅元夕這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說的都是實話,所以我才說她現在這種古靈精怪,膽大妄為的行為和曾經的陸梓沫很像。你是學醫的,病人的性格前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該怎麼解釋?”
高啟帆被他問住了:“這個可能是高燒燒壞了神經,神經係統突發的變異?”
傅元夕瞪了他一眼站起了身:“你可是個醫生,說話要謹慎有理有據,你說的這些你自己相信嗎?”
高啟帆也跟著他站了起來:“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很多事情是科學,和醫學無法解釋的,至於為什麼方紫陌會性格大變,這個我也說不清楚!我回去之後查一查資料,然後在告訴你。”
傅元夕看著他,輕歎了一口氣:“好,今天晚上辛苦你了!我讓石頭送你回去。”
高啟帆擺了擺手:“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們家裏這兵荒馬亂的,還是讓石頭留下來處理爛攤子吧!”
高啟帆走後,石頭很快走了過來:“少爺,健身房的很多器材因為火災被毀,初步算下來損失了幾十萬!”
“我知道了,折騰了半夜,你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完之後,他直接走向了主屋的別墅。
石頭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少爺的感情還真是複雜,他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傅元夕來到別墅之後,在1樓主臥的門口猶豫了片刻,這才伸手打算打開房門。
但是卻驚訝的發現,房門被對方從裏麵反鎖了。
他的眉頭微挑了一下:“以為這樣就能把我攔在門外嗎?”
他轉身很快來到了客廳玄關處,從鞋櫃的抽屜裏拿出了一把鑰匙,直接又轉身來到主臥門口,毫不猶豫的打開了房門。
不過,因為害怕吵醒裏麵的人,他的動作很輕。
房間裏一片漆黑,他聽到了方紫陌均勻的呼吸聲,心裏忍不住有些生氣了。
這個女人,把家裏所有人都鬧騰得沒有辦法睡覺,自己倒好,竟然還能夠睡著。
真的是太過分了!
因為生氣,他二話不說,摸索著上前,直接打開了床頭燈。
昏黃的燈光亮了起來,床上剛剛睡著的陸梓沫瞬間被驚醒了,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在看到眼前的人時,嚇了一跳:“傅,傅元夕,你,怎麼會在這兒?”
看到她臉上的震驚和慌亂,傅元夕的心情好了一些,在床邊坐下:“這是我的房間,我有鑰匙,所以就進來了!”
陸梓沫不自覺得向後退了退,拉過被子把自己蓋好:“你想要幹什麼?”
看到她如此戒備的樣子,傅元夕突然傾身向前,伸出手臂,把他困在了自己和床頭之間,就這樣近距離的盯著她的眼睛:“你是我的妻子,你說我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