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別說,警察同誌,我跟你們走。”莫雅萍陰狠的看了一眼穆季雲,都是這個男人給害的,為什麼他就那麼的多事,竟然無聊到把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給找了出來,這樣做對他來說到底有什麼好處,難道說死了的人還能因此而複活嗎?
“你們兩個,把她給帶回警局去,記得,要好好的審問。”易局長淡淡的吩咐著一旁的民警,不好參與進去他們之間的那一種家事中去。
“爸,你快幫一下媽啊!真的是瑞西那個丫頭持著槍衝進來的,可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就把媽給抓到警局去。”歐陽依依無助的拉著歐陽連城的衣袖,母親是自己在這個家裏唯一的庇護,如果說她一旦真的有過什麼的話,那麼自己也勢必不能再安然的在這裏過著那一種豪門千金的奢侈生活了。
“沒有人會冤枉她,她知道自己都做過些什麼,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說到這個她該感謝警察把她給帶走,要不我可不保證接下來會把她給怎麼樣。”歐陽連城任由歐陽依依拽著自己,事情到了今天這樣的一個地步,並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一番局麵,可是這是她自己種下的惡果,所以必須要自己吞下才行,沒有誰會甘願的去替你買單。
穆季雲一看見歐陽瑞西把莫雅萍給移交到警察的手裏,便瞬間的上前把她給擁進了懷裏,不管她剛才的舉動是演戲或是真實,他都被她的那一種失去理智般的行為給嚇到了,所以他要好好的感受一下她是否還是真實存在著的。
“對不起。”一聲呢喃在他的耳畔緩緩的響起,歐陽瑞西知道自己的做法太過於的偏激了點,但是在來的路上她真的是抱著那樣的想法的,那就是一槍便把莫雅萍給解決掉,可是在即將到達的時候她瞬間的冷靜了下來,就像穆季雲所說的那樣,她是一名軍人,而並非是一個殺手犯,所以冷靜下來後才用車載電話給易局長去了一個電話,簡單的說明了一下事情的原委,讓他過來抓人,但是又不甘心如此輕易的便放過她,因此這才有了剛才驚險著的一幕。
“永遠也不要跟我說對不起,隻要你能平安便是對我最大的慰藉。”在她的額頭落下深情的一吻,雙手更是用力的圈緊了她的腰身,就像怕她下一秒鍾便會消失不見般的膽顫。
“歐陽瑞西,我媽到底跟你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把她給送進警局裏去。”歐陽依依突然的跑了過來,氣憤的想要把她自穆季雲的懷中給拉扯出來,可惜的是被穆季雲的一個旋身動作給險險的避開了。
“這個你可以去問她,我想她會很樂意的告訴你,而你,歐陽依依,別一再的挑釁我的底限,沒有誰會永遠的縱容你的無理取鬧。”歐陽瑞西從穆季雲的懷抱中掙紮出來,冷然的睨視著她,昨晚的事情自己還沒有來得及跟她算賬呢?她可倒好,竟然還好意思跑上前來質問自己。
“歐陽上校,穆總裁,那我們就先回局裏去了。”易局長輕咳了一下,剛才他就想告辭了,但礙於他們兩人之間的那一種親密無間的舉動而稍有遲疑,所以一看就他們兩人分開便趁機的說了出來。
“好,我跟你們一起出去吧!我們也該回去了。”歐陽瑞西說完便率先的抬腳往外走去,雖然說這裏的一切對自己來說都是那麼的擁有著吸引力,畢竟殘留著自己跟母親在一起之時的那一種幸福的時光,可是失去了也就失去了,再想挽回已然是不再可能,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戀戀不舍的呢?
“瑞西,我們好好的談一下吧!”歐陽連城追了上前,試圖把她給挽留下來。
“你覺得還有那個必要嗎?歐陽總裁,別忘了,我母親是怎麼死的,而你又是怎麼做的,今晚我之所以不拿你來開刀,並不是看在你是我父親的麵子之上,而是因為你是母親所愛著的那一個男人,所以我這不是給你機會,而是在為母親心疼,所以希望你認清這一點。”
歐陽瑞西的腳步停滯了那麼的一下,連看也沒有看歐陽連城一眼,照自己的意思,這個父親她已經不再打算承認了,所以也並不想再跟他之間有著過多的牽扯不清,如若不是念在那一絲血緣的關係之上,自己剛才就恨不得把他暴打一頓,但是她知道自己不可以,因為她的道德理念跟職業操守都不允許自己作出那樣的一個舉動,所以就算她有著多大的怨恨,又有著多大的怒火,都隻能把它緊緊的壓在心底。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恨我,但我還是厚顏無恥的希望你能看在我曾經那麼疼你的份上好好的考慮一下。”歐陽連城的嘴角微微的抽動了下,一張本來就飽經風霜的臉顯得更加的蒼老了起來。
“哼!你不跟我提曾經我還有可能會對你心存著一點情麵,而你覺得自己還有那個臉來跟我套交情嗎?所以別跟我說些有的沒的,想要我這輩子原諒你,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歐陽瑞西一臉的冷然,沒有絲毫要妥協的意思,不再給歐陽連城半絲的機會來替自己辯解,快步的走出了歐陽家。
“穆總裁,請幫我跟她解釋一下。”歐陽連城把希望給寄托在了走在後麵的穆季雲身上,雖然他也知道這個霸氣的男人要給自己的女兒更加的難以溝通,但是隻要有一絲的機會,他就不願意再次的錯過。
“歐陽總裁,你的悔悟來得太晚了,如果說在我當初給你資料之時就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想我肯定很樂意的幫你,但是現在你也看見了,已經到了那一種不可挽回的境地了,所以對不起,這個忙我幫不了你,再見!”
穆季雲勾唇一笑,轉身便往走去,不管歐陽瑞西再怎樣抗拒歐陽連城的存在,始終都無法抹掉他身為她父親的那一個事實,所以總的來說,自己對他還是有著一絲敬意的,但是也並不代表著自己可以忽視掉他曾經所帶給歐陽瑞西的那一種傷害。
“易局長,辛苦你了。”歐陽瑞西一出去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等著自己的公安局長,對他的鼎力支持很是感謝。
“歐陽上校客氣了,我這也隻不過是在自己份內的事情而已,值得跟你提醒一點的是,在沒有任何的物證、人證之下,我們最大的限度也隻能扣押她四十八個小時,一般的情況之下都隻是二十四個小時的,但是根據你的情況比較特殊,我盡量而為。”
易局長很中肯的說道,眉宇之間有著一絲的擔憂,就怕歐陽瑞西會用職權強壓自己,畢竟這樣的一種事情在現今的官場之上太過於的普遍了。
“沒事,我深懂其中的辦案流程,所以別顧忌到我,之所以讓你們把她給關起來,也隻過是想略微的懲罰一下她而已,要想讓她定罪,勢必有著很長的路程要走。”
歐陽瑞西輕蹙了一下眉頭,首先在麵對著歐陽辰海的時候,她就麵臨著很大的心理困擾,不知道該怎樣的跟他去說明這其中的緣由,又該拿什麼樣的一種心態去與他作出溝通,畢竟那一個女人是他的親生母親,跟他有著最為直接的血脈親情。
“歐陽上校能體諒我們的工作那就真的是太好了,不過你也放心,雖然說年代久遠了一點,破案起來會困難重重,但我們也一定會努力的去尋找證據的。”易局長沒有想到歐陽瑞西南麵的好說話,這一點倒是他所料未及的,所以臉上盡是愉悅的笑意。
“謝謝,我們也會做出相應的協助,有什麼需要我們準備的地方都可以提出來。”歐陽瑞西語氣清冷的說道,與她在人前的那一種冰冷很是相宜。
“好,一定,那我就先回去了,再見!”易局長說完便上了自己的車,很快的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我們也走吧!”歐陽瑞西輕閉了一下自己那因為大哭之後有些發澀的眼睛,要真的想定莫雅萍的罪,不知道要有多長的路要走,但無論多麼的艱難,她都一定要還自己的母親一個公道,這是作為一個女兒唯一可以為她去做的事情。
“好,但是由我來開車。”穆季雲一想起她剛才過來之時的那一種如飛一般的車速就感覺到後怕,所以說什麼也不放心再讓她開車了,否則他的心髒非會因此而不堪重負不可。
“怎麼,不相信我的技術嗎?”歐陽瑞西皺了一下五官,嘟著嘴的挑釁著他。
“不敢,我隻是不夠相信自己的承受能力而已。”穆季雲看見她不再那麼的陰鬱,本來提著的心終於稍微的放鬆了一下,就怕她會因此而鑽進牛角尖中去一發不可自拔。
“少爺,少奶奶,要不還是由我來開車吧!”說實話,羅昊對他們兩個都不放心,畢竟剛才的那一種玩命似的飆車方式還猶如在眼前精彩的回放著。
“不用,你開自己的車回去就可以了。”穆季雲果斷的拒絕了羅昊的提議,在這樣的一種時候,他相信歐陽瑞西會更喜歡兩個人獨處的空間,雖然說從表麵上看她已經恢複了正常,可並不代表著她的心已經不再疼痛。
歐陽辰海是一路悄悄的緊跟著他們走出來的,比起歐陽依依的大哭大鬧,他整個人都顯得無比的平靜,就好像這裏所發生的一切都跟自己沒有絲毫的聯係般淡定從容,所以隻是站在後麵靜靜的目送著他們離去,而沒有發出半絲的聲響,經過了今晚,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跟歐陽瑞西之間又不可抑製的豎起了一道高高的牆,要想逾越過去,看來並不像之前那麼的簡單。
而對於莫雅萍,無論她犯了多大的錯,他都必須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幫助她,這一切都無關乎愛,隻因為她是自己的母親那麼的簡單,這是自己為人子女最起碼的一點義務,他不能太過於的無情無義,但願她所犯下的錯不至於太過的不可收拾,要不就算自己想幫,也沒有那個能力去扭轉已定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