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欺人太甚,說誰是狗骨頭呢?”莫雅萍一聽這話可就不依了,自己什麼時候就成了一根連狗都不會稀罕的骨頭了,所以怒氣一下的也就被激了起來。
“誰出聲就說誰,我可沒有指名道姓的,還有,歐陽總裁,像今天這樣的事件,我可不希望再次看到,今天我之所以不作任何的追究,那是念在我們相交一場的份上,但是請你謹記一點,瑞西現在是我們穆家的兒媳婦,可不是你們隨便可以招惹的人,就算你是他的父親,如果非她所願,我勸你還是少接觸為好。”
穆時桀抿了抿唇,這可是他第一次為了別人的事情說了那麼長的一番外,看來這樣的第一次在自己重新的踏進S市後可是在以重疊的節奏在慢慢的遞加著,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也會被緩緩的融進那一種家庭的溫暖氛圍中去。
“穆老總裁這樣說是不是有點太過於的武斷了,就算她嫁給了你們穆家,她不也還是我們歐陽家的女兒嗎?我可是記得自己當初隻是嫁女兒,可沒有賣女兒。”
就算再溫馴的小貓,在被老虎一個勁的撩撥之下,他也會伸出尖利的爪子開始還擊,所以一聽見穆時桀如此囂張的警告自己,歐陽連城的心底也有了抵觸的情緒,開始護衛起自己的麵子工程來。
“哦!沒有賣嗎?那我們風行國際投給歐陽外貿的幾個億該怎麼解釋呢?”穆時桀眉宇一皺,狹長的眼眸直射歐陽連城而去,如果不是自己當初給了他五個億,一定要歐陽瑞西嫁入穆家的話,以他對這丫頭的那一種漠不關心的態度,又怎麼可能會那麼的積極去把她給找回來呢?
幾個億,歐陽瑞西瞬間的便被這樣的一個概念給激得粉碎,在這之前她還跟林飄然確定自己並不是為了穆季雲的錢而愛上的他,可是現在她已經失去了那一份的自信之心,原來自己跟林飄然那樣的女人並沒有什麼兩樣,不對,給她還更過之而無不及,至少她知道自己的價值是多少,而自己卻一直的被這樣的一個真相給蒙在了鼓裏,而且是那樣的愚昧無知,先被趕離了家門也就算了,到了最後還再次被他們給賣了一輪,原來這才是她的整個人生,充滿了如此之多不堪入目的未知因素在裏麵,那麼在接下來呢?她是否還會聽到給這個更能令自己感到心寒無比的事情。
“什麼幾個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穆老總裁這是在訛我嗎?”歐陽連城一聽見穆時桀的話就完全的迷糊了,當時歐陽瑞西嫁給穆季雲的整個過程都是莫雅萍在一手操辦的,他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過問過,隻是負責打電話找到歐陽瑞西而已,別的事情可是一概不知。
“這個你可就要好好的問一下歐陽夫人了,畢竟支票我們可是開出去了的,這個總不能作假吧!銀行可是有憑證的。”穆時桀邪惡的一笑,原來真相如此,那麼他就坐看他們窩裏反好了,省得自己出手了,不過他也挺佩服這個莫雅萍的,這麼大的一筆錢她也敢給吞了,也隻能說這個女人還真的是不簡單啊!
“這個為什麼要問我,我可沒有拿過你的那五個億。”莫雅萍暗捏了一把汗,這怎麼說著說著就扯到了歐陽瑞西的聘禮上去了呢?他這不是擺明的想要把自己給往死裏整嗎?要知道這筆錢可是被她給偷偷的存進了自己的私人賬戶中,就連歐陽依依她都不敢說,就怕那丫頭一時的嘴巴不牢給說了出去,卻沒有想到事隔多年之後被穆時桀給提了出來。
“哦!如果真沒有拿過的話,你怎麼知道我們開出去的是五個億呢?”要說腹黑程度,穆時桀可是要給兒子高超多了,簡直是達到了無人能及的境地,所以很輕易的便把人家的夫妻關係給往白熱化的方向去發展了開來。
“我那隻不過是亂猜的數字而已,如果你真心的想要設計我,今天就算我說哪一個數字你都會指定說是就對了。”莫雅萍咬牙徹齒的瞪著穆時桀,她怎麼就會那麼的笨呢?竟然毫無懸念的便掉進了他為自己挖好的陷阱之中,這下可好了,他的這話一出,自己勢必是被歐陽連城給好一番的審訊了,那麼這麼一筆對她來說可謂說得上是天價的巨款也就很有可能會被拿出來充公,這可都要怪歐陽瑞西那個賤丫頭,沒事把穆時桀這個瘟神給招引過來幹什麼呢?
“設計你,有那個必要嗎?在你的眼裏,我的時間就是那麼的不值錢。”穆時桀冷然的一笑,冷酷的俊彥之上蕩漾著淺淺的笑痕,卻不達眼裏,稍縱即逝般無蹤可尋,卻能把他的妖孽本性給演繹得風華絕代,不失為這個午後最為奪人眼球的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莫雅萍,你不覺得該跟我好好的交代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雖然知道這個女人一直來都很貪財,卻因為不想否定自己當初的選擇有多麼的錯誤,所以在苦苦的支撐著自己跟她的這一段婚姻,隻因為他不想淪落為一個被別人指指點點之人,所以才會一直的保持著自己的表麵功夫,卻沒有想到的是連五個億這麼大的數目她都敢把它給獨吞了,不得不說自己對她的了解度是如此之低,根本就是不及一點皮毛。
“我……你別聽他在那裏胡說啊!我哪裏有什麼五個億,這分明就是在挑撥離間,難道你沒有看出來他這是為了幫歐陽瑞西報你打的那一巴掌之仇嗎?”莫雅萍現在覺得自己今天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就是不應該上前來招惹歐陽瑞西,否則自己深藏了那麼多年的秘密也不會被穆時桀這個全身上下都邪氣無比的男人給揭發了出來,她就想不明白了,明明是一個上了歲數的男人,為什麼就會保養得像一個時下的小青年般的年輕帥氣呢?難道說他不是人不成,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她不由得暗暗打了個冷顫。
“正所謂無穴不來風,你覺得人家會平白無故的陷害於你。”歐陽連城雖然說也很不喜歡穆時桀的囂張氣焰,但是那麼多年的接觸之下,他知道對方倒是一個不失光明磊落之人,所以他相信如果沒有此事的話,這個自傲無比的男人肯定不會自其一說的,因為他是屬於那種狂妄到已經不屑於去陷害別人來達到自己目的之人。
“我們走吧!”穆時桀並不打算留下來看他們夫妻之間的窩裏反,反正他隻負責點火,可並沒有想過要幫忙滅火的意思,就讓他們自己好好的爭論一番吧!他可就不繼續的奉陪下去了,再說了也就是現在的自己,要是換成了以前,哪裏會跟她那麼多的廢話,早就讓保鏢打回去後直接的走人了。
“嗯”歐陽瑞西收回自己的整個心緒,最後一次用無比複雜的眼眸看了歐陽連城一眼,嘴角輕扯起一絲淡淡的嘲諷,頭也不回的隨著穆時桀遠離了這一方已然被汙染了的空間,五個億,說實話,她還真的是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如此的值錢,隻是這樣一來的話,讓她以後在穆季雲的麵前還怎麼的抬得起頭來呢?看來自己是再一次的掉進了無邊的深淵之中,也再一次的作繭自縛了自己。
“嫂子,你這是怎麼了。”歐陽瑞西跟穆時桀剛回到重症病房的外麵,眼尖的秦書寒就發現了她臉上的異常,本來一派悠閑的神態馬上變得緊張了起來。
“哦!沒事,不小心撞到了而已。”歐陽瑞西偷瞄了穆時桀一眼,不好意思的低垂著腦袋,就怕他會突然的出聲把真相給爆了出來,畢竟他是那麼令人費解的一個人。
“怎麼了,怎麼了,我看看。”傅冰蝶說完就走過去把歐陽瑞西的臉給輕輕的抬了起來,在看見她臉上那觸目驚心的紅腫之時,她也跟秦書寒一樣,馬上變得不淡定了起來。
“什麼叫做沒事啊!整邊臉都給腫起來了,書寒,你快來看看,給她上點藥或者冰敷一下什麼的,這麼重的傷那得多疼啊!”傅冰蝶整張精致的容顏都給皺成了一團,就貌似那傷是在自己的身上一樣令她感覺到痛意難忍。
“媽,我真的沒有什麼的,就不要再麻煩書寒了,季雲他怎麼樣了,沒有再發生什麼狀況吧!”歐陽瑞西知道自己所說的話騙得了傅冰蝶,可並不代表著也可以騙到秦書寒,隻要他一近距離的看到自己的臉那準能露陷,所以便想轉移她的注意力,把穆季雲的病情給抬了出來當成了擋箭牌。
“還沒有醒,不過情況很樂觀,所以你就不要擔心了,還是讓書寒看看吧!要不他醒來看見你傷成這樣又得著急了。”傅冰蝶那是打心底裏就把歐陽瑞西給當成女兒般的寵愛著,現在看見她的臉傷成了這樣,說不心疼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穆時桀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目光先是看了一眼重症病房裏那個依然躺著的身影一眼,才把視線給緊鎖在傅冰蝶的身上,一刻都沒有離開,看著她為了歐陽瑞西的臉在緊鎖眉心,他的心也被她牽動起了所有的情緒來,對歐陽連城也就多了那麼一抹的厭煩感。
但是既然歐陽瑞西不想讓別人知道她被打的事情,那麼他也就不會自己去把這件事給捅了出來,因為那不是他一貫的作風,本來依自己那不喜管人閑事的個性,他是根本就不會去搭理別人之間的爭吵的,可是在看見那裏麵竟然有著自己的兒媳婦之後,他先是微楞了一下,可卻並沒有想著要上前的意思,就想當作沒有看見般悄然的離去,卻在聽到歐陽連城說要打她的時候又身不由己的停下了腳步,這才便有了剛才那麼的一幕出現。
“嫂子,還是我來幫你看看吧!”秦書寒有點擔心她臉上原來的傷口還沒有好,新的傷勢又再度的給加重了,他可並不相信一名堂堂的女軍官會沒事把自己給撞成這副德行,肯定是發生了些什麼他們不得而知的事情了吧!但是隻要她不想讓人識破,那麼他也就裝著不知道好了,而且他相信傅媽媽肯定也是抱著跟自己一樣的小心思,畢竟以她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便相信了她的話呢?
“好吧!謝謝!”歐陽瑞西咬了咬唇,可卻不曾想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竟然牽扯到了被弄傷了的嘴角,一陣痛意襲來,讓她不由得皺起了自己那英氣的眉宇。
“這麼嚴重,必須要上點藥才行,我自己配製的瘀傷藥沒在,先給你簡單的處理一下,減輕一下那火辣辣的疼痛感,一下我再回家給你拿藥。”秦書寒一看就知道她是被人甩了巴掌,隻是不知道是誰那麼狠得下這個心,又是誰能讓她定定的站住被打,畢竟以她的身手,一個普通的人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才對。
“好”歐陽瑞西知道他肯定看出來了,所以對他的建議沒有任何的意見,同時的也很感謝他的那一種善解人意的的小細節,所以他說什麼她都默默的配合著。
“等我一下。”秦書寒說完便抬步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他需要回去拿一些藥膏過來才行,雖然說沒有自己上次擦的藥那麼的有療效,但是效果還是有的,但願一下老大醒過來後沒有注意到她的傷,要不在自己的醫院裏還讓人把她傷成這樣,最終的受害者肯定是自己無疑了,就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報複回來而已,反正肯定不會讓自己輕鬆過關就對了。
其實說到這個還不是得怪裏麵躺著的那個暴力男,如果不是他上次把自己給打傷,他也不至於拿藥回去擦的時候忘記了再帶在身上,所以說歸根結底,他才是那個罪魁禍首,要不他給嫂子擦了自己獨配的藥後,肯定幾個小時之後就完全的恢複原樣了,哪裏還用得著在這裏暗暗的腹誹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