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這一點就要能判斷出,顧司寒的能力絕對是不同凡響。
顧司寒就像是猜出了顏董夫婦在想什麼,隨即緩緩的道:“在寧城想要查一些事情的話,明麵上是很難查的出來的,但是如同動用一些特殊的辦法和方式,就可以盡快的完成結果。”
這就是他為什麼一天之內能查出來的原因,在寧城累計了這麼多年的勢力網,如今也派上了用場。
顧司寒說的話言小溪根本就聽不懂,隻有顏董大概是知道了,之前就聽聞顧司寒是寧城黑市的大佬,現在看來,大概率這個傳言是真的。
隻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的資料。
這些就是鐵一樣的證據!
顏夫人此刻全身都震動了,尤其是此刻的表情也更加的震動和複雜,聲音都帶著微微的顫:“真的?是真的嗎?”
她也看到自己丈夫的簽字,當年的這些資料是她們親筆簽的額,所以怎麼會認不出來。
最重要的是……
還有那份親子鑒定報告。
顏夫人看著坐在顧司寒的身邊,局促的言小溪時,眸裏又是潮濕又是複雜,所以她才會看到這個小姑娘就有一種特別的情緒嗎?
顏董沒有遲疑,心裏也是緊張,立刻就拿過來了那份親子鑒定報告,然後打開。
夫妻倆都格外緊張的看著那資料裏的內容。
剛一打開,赫然映入眼簾的就是她們期望看到的那句話。
“經過發絲提取鑒定比對,顏崢嶸和言小溪的血緣關係可能為99.9%!”
當看到這句話時,顏夫人差點因為過於激動而昏厥過去!
她全身都在震動,緊緊的握住丈夫的胳膊:“真的?這些都是真的嗎?崢嶸,我是不是在做夢?”
顏崢嶸聲音也能明顯看出是克製了,低啞的道:“沒有錯,就是我們的女兒,顧總……沒有設計我們的理由。”
顏崢嶸的複雜的看向顧司寒,在看向坐在身旁的自己的親生女兒。
現在的原因應該是很簡單的,顧總跟他並不是仇敵,也沒有恩怨,如今應該隻是為了女兒本身而盡全力找到她們。
顧總和他們的女兒應該是有一些情感上的糾纏。
顏崢嶸的目光緩緩的看向了言小溪,言小溪此刻也忐忑不安的看過去,嘴角淡淡的笑著,整個人十分的拘謹。
看著她的模樣時,顏崢嶸幾乎才是徹底的確定了。
怎麼能不是呢?
那個眉眼,還有輪廓,還有她的眼神,都簡直和年輕時候的妻子一模一樣。
真的是他們的女兒。
苦苦尋找了兩年,他們的女兒終於是回來了。
顏夫人已經站起身,走向了言小溪。
看著夫人站起身,言小溪隻能跟著一起站起來,淡淡拘謹的笑著,看著夫人走過來。
到了麵前,顏夫人仔細的看著眼前的言小溪。
瞬間已經淚盈於睫了。
都這麼大了……
她錯過了女兒整整二十一年。
她所有最美好的時候她都沒有參與。
越是這麼想,顏夫人就覺得更加的傷心難過,她顫著手輕輕的撫著言小溪的臉頰:“寶貝女兒……真的是你……”
言小溪眼瞳不安,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能輕輕的點頭。
顏夫人的眼淚瞬間流的更凶了:“都是媽媽不好,都是媽媽不好!”
她一把抱緊了言小溪!
言小溪看著夫人哭的傷心,心裏也不由的覺得有點難受,隻能輕輕的拍著她。
但是感覺被夫人抱著心裏好暖啊。
也許這就是親人的感覺?
顏崢嶸站起身,也來到了她們的身邊,他輕輕的安撫著自己的妻子:“璃兒,好了好了,女兒會來是一件大好事,不能再哭了。”
這麼說著,顏夫人也倉促的擦著眼淚,放開了言小溪,笑中帶淚道:“對,這是大好事,我哭什麼?女兒會來我應該開心的笑才對。”
之前按照她們顏家的勢力,查了兩年都沒有任何的蹤跡,顏夫人還以為是不是這輩子都看不到自己的親生女兒了,原來真的能找到。
顏夫人緊緊的握著言小溪的手,看向了顧司寒,不斷的感謝:“真的謝謝你,顧總,你對我們顏家有大恩!”
顧司寒的神情則淡淡的,隨即道:“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和您的女兒……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顧司寒沒有說全,但是顏夫人卻聽懂了。
她沒有考慮這麼多,如果女兒真的喜歡顧總,那麼她也樂見其成。
言小溪站在顏董夫婦的身邊,哪怕情緒仍然十分的局促,但是看著顏董夫婦這麼的在意自己,心裏還是覺得暖暖的。
就在一家三口在這裏溫馨的認親時,門口忽然就傳來了一陣喧囂的聲音:“爸爸,媽媽,我回來啦,你看我帶誰回來啦!”
一聲歡快的女孩聲音傳過來,言小溪微微一怔。
她轉眸看過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個衣著精致,模樣明豔的女孩歡快的走了進來,她的身後,緩緩沉穩的跟著一個男人。
當看到那個男人的模樣時,言小溪明顯錯愕了一下。
冷北辰??
竟然是冷北辰?
怎麼會這麼巧?
冷北辰原本的神情淡淡的,幾乎是麵無表情,可是在看到言小溪在這裏時,黑眸驀的閃了閃。
她怎麼在這裏?
顧司寒也淡掃過去,大概明白了什麼。
所以冷北辰竟然和顏家有交情嗎?
那個明豔的姑娘看著此刻的場景,尤其是看著言小溪在父母身邊時,明顯的呆了呆。
“爸,媽,你們……”
顏夫人已經反應過來了,立刻倉促的擦著眼淚,然後笑著道:“錦意,你回來的剛好,來,快來!”
言小溪看著顏錦意,心裏頓時緊張了起來,這個就是那個跟她一起被抱錯的女孩嗎?
顏錦意滿是疑惑的走過去,到了麵前,顏夫人將她的手握住,又把言小溪的手握住,交疊在一起:“錦意,這位就是我們的親生女兒,言小溪。”
顏錦意聽到了這句時,整個神情都僵了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