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成功了？
我原本沒以為會成的，隻是有點氣雲衢所以想拍他一掌，隻不過掌心雷的咒語就在，不念白不念。
雲衢也倍感驚訝，他一把抓住我手，盯著我問：“你剛才做了什麼？怎會有初次就成功的？”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照著念了咒，然後衝過來拍了你一掌，這是成功了？”我上下打量雲衢：“你看起來也沒事啊。”
“如果你想用掌心雷殺死我，還得修煉個上千年。”雲衢稍微停頓，看向我的目光隱隱泛起炙熱：“看來你真的可以修出點名堂來。”
我莫名地感到高興：“意思是我做得沒問題？”
“當然。”雲衢說著一把將我抱住，熱切地親吻我，狂風暴雨般令我難以喘息。暈眩與酥麻感湧上來。
我覺得自己在往一片甜蜜的沼澤裏沉陷，理智告訴我不可以，但感性在某種催化之下變得不可控，變得……躁動而充滿欲念！
雲衢並沒有一味暴力，反而沉啞的聲音在我耳邊低語：“好不好？你我同修，共赴雲海，永享齊天之壽……”
我不知道是否要答應，而且他也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他的眼神，他的輕聲低喃，他的炙熱氣息……
都快要將我淹沒。
幸好還殘存著最後一絲理智，我掙紮著喊出來：“不要，現在不要……看看地方！”
在別人家的客廳裏，我才不要發生這樣那樣的事！太羞恥了！
我本來以為雲衢會不管不顧的，甚至還想著再試一次掌心雷。結果沒想到，他竟然聽了我的話，沒有再繼續。
他隻是摟著我，頭埋在我頸側許久才放開。
“雖然初次成功了，但威力並不大，還需要多練，更集中精神。”雲衢抬手從前往後一捋發絲，俊美麵龐籠罩著淡淡惆悵與失落。
他看了我一眼，我竟然瞧出來殘存的欲念在他眼底橫生波瀾。
不見猥瑣，隻有情韻未散的誘惑。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心亂如麻，我咬緊牙關，就怕一張口自己會答應什麼。
雲衢轉回頭，起身往外走。
我不禁喊住他：“你去哪？”
“準備再次下水，你也……好好練習，多備幾張符。”說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我眼前。
我站愣了片刻，直到宋嘉宇從樓上下來，看到我發出令人非常不舒服的口哨聲。
我低頭一看，自己上衣扣子不知何時解開三顆，隱約露出一點點內衣的蕾絲花邊。衣擺也卷起來，顯出點腰來。
我趕緊抬手一捂胸口，轉身走人。
這個宋嘉宇讓我感覺很不舒服，而且自從雲衢說過之後，我就看他更不順眼。
回到客房裏，我的心還在怦怦亂跳，腦海裏不斷閃現出剛才種種。
要答應嗎？我真的跟雲衢一起雙修，共赴天涯海角……
心裏有個念頭在悄悄說：答應吧，其實你不討厭的，而且也知道他不壞，還很符合你的美學，成為道侶不挺好？
可驀然間，又有另外的念頭插進來，強硬得很：你真的想要什麼與天同壽，修行萬千道法嗎？他愛你嗎？他怕不是隻覺得你還比較聰明罷了！
這話就像是澈骨冰水澆過來，我一下就清醒了。
對啊，雲衢就是想要個修行搭子，而我跟他機緣巧合撞在一起，剛好都合適。
現在又發現我在這方麵有那麼點聰明。於是他覺得自己賭對了，所以開心興奮，想要占據勝利果實。
但我不能被衝昏了頭腦，不能被他迷惑！
如果是真心的喜歡，那麼即便隻有一瞬，在某個情難自禁的時候，我也不拒絕享受男歡女愛。
可如果從頭到尾都是利益，是賭局，那達咩，絕對不行！
這麼一想之後我覺得自己豁然開朗，也不再糾結這件事，而是認認真真地研究掌心雷。並且照著書籍理解，多撰寫了幾張符。
弄完這些之後就已經快要到中午，我伸了個懶腰，將符紙放好。出房間去溜達溜達。
金嶽跟澤漆都不在，他倆被雲衢抓壯丁，強製去江邊研究情況去了。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金嶽在微信上跟我抱怨，他還說自己差點被雲大人踹進江裏。而澤漆同時也給我發消息，說雲衢狀態很古怪。
[某些時候會突然出神，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臉紅，更誇張的是，剛才他竟然因為出神不小心掉水裏了！]
我驚訝不已，連忙打字追問。
[後來呢？他想什麼能出神到掉水裏？]
[不知道啊，他一會兒眉眼看起來帶笑，一會兒又板著臉寒若冰霜，之後腳一滑就掉水裏了。不過你別擔心，他水性好得很。]
我看完澤漆的信息後，不由自主地想：雲衢該不會是因為想到我才一時失神掉下去的吧？
不對，不能這麼想！
我將念頭強行驅除出腦海，然後一個不留神撞到了人。
“抱歉抱歉！”我趕忙收起手機道歉，抬頭一看是宋嘉宇。
我就跟吃飯吃到一半看見半條蛆一樣，這個惡心。但我這是在他家院裏散步，總不能叫人家滾蛋，於是勉強點了個頭轉身就走。
“你等等！”
宋嘉宇一把抓住我胳膊，笑容滿麵道：“你著急走什麼？跟我聊聊天啊。”
我掙脫他的束縛，拉開距離觀察他。
上次他的記憶大多數都被抹除，所以他不記得自己為啥挨了打，又怎麼缺了牙。現在他臉上還沒完全消腫，被蛇咬過的痕跡清晰可見。
雲衢說過，他修道攢功德，所以不能隨意汙人清白。罪行隻能有一樣清算一樣。沒找出來的罪，就算知道對方有可能犯下，也不能提前清算。
這也算是對雲衢這類修行的妖精鬼怪一種約束吧。
我忽然心頭一動，如果我能查清宋嘉宇還做過什麼，比如說當初導致水麒麟鎮獸失效這事，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這樣雲衢就可以依此對他清算，懲罰罪惡，為無辜者解除苦難，這便能積攢功德。
我跟雲衢現在是一體的，他獲得功德我也會得到，這樣就能增進修行。與天齊壽這種事我不奢望，我隻想變強！
如此一想，我改變了立即就走的想法，對宋嘉宇笑道：“你想聊什麼？我現在正好有點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