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

第三百三十八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

難道不是嗎?我回他一個難以言說的神情。

我不會開車,卻還要來接他,而他的車也不許別人碰,坐出租車?估計高高在上的陸總應該不會輕易順從吧。

我聞著,他的身上確實有酒氣,淡淡的。

“你究竟是醉還是沒醉?”

“有那麼一點點,我隻是太累了。”

他的聲音疲憊了幾分,沉沉的,和電話裏聽起來的感覺一樣。

原來是勞累了,我點點頭,不過又問:“那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麼?你應該早點回去休息。”

“沒有你,睡不著。”他淡然說著。

我驀地紅了臉,低聲罵了一句不正經,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讓你過來,我們直接就回去了,不然我還得去接你。”

“不是說好我要在家裏收拾東西嗎,再說你也忙,不用這麼麻煩。”

“我也說過了,到了那邊,什麼東西都有,不用你收拾。”

“可是……”算了,我收回了辯解的話語。

車子拐了個彎,進入寬闊的大道,再走十來分鍾,就是玉龍半島。

我望向窗外,幽幽歎口氣,這心情從得知要去美國時就沒緩下來過,本來還想著明著周末,可以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做點準備,這下倒好,陸致一個電話,我又來了。

一個人才好冷靜啊!他到底懂不懂!

“你喝了酒開車,不會被交警逮住吧!”我突然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可陸致隻是淡淡笑了笑,並沒有回複我。

好在道路寬敞,沿行車輛並不多,車子開得也算平穩,到了玉龍半島,我總算才鬆了一口氣。

回了屋,我主動接過他脫下的外套,並給他揉捏起肩膀。

揉了沒兩分鍾,陸致拉過我的手,將我擁進懷裏,輕聲說了一句,“累,別弄了。”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我會累,我忙搖搖頭,說:“不會的,我給你揉幾下,你會舒服點。”

“不用。”剛起身,他立馬按住我的手,“走吧,去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好。”沒有反抗,乖乖跟著他上了樓。

躺在他懷裏後,我突然問他:“你在電話裏說你高興,你高興什麼?”

陸致這個人一向很少笑,莫名其妙聽他說心裏高興,還真有點詫異。

他捋著我的頭發,輕輕歎了一口氣,但聽著並不是覺得他心事沉重,反而像是緩解了心情。

“等從美國回來後,我們就結婚吧。”

結婚……

這兩個字令我渾身汗毛立馬豎了起來。

“這就是你高興的事?”

“嗯。”

隻有一個字,但包含了幾多深意,我啞然間,他又輕聲:“我年紀也不小了,該是有個家的時候了。”

我沒說話,心情一時間有些複雜。

“你想要個什麼樣的婚禮?”說著,他在我額頭親了一下。

婚禮……多麼遙遠,可同時又像是近在咫尺,似夢非夢,令我止不住的彷徨。

“等去見了你父母再說吧,萬一他們……”

“沒有萬一。”

剩下的話凝噎在嘴裏,我再次沉默了下去。

“睡吧,你還有時間,可以慢慢想,這場婚禮,我會應允你最好的。”

說完,他的聲音沉寂了下去,等我回過神來,偏頭看向他,隻有一張安靜的睡顏。

好,睡吧,沈清,船到橋頭自然直。

閉上眼,有他在身邊,我安穩地睡了過去。

第二日,我是被刺眼的陽光給驚醒的,動了動身子,不想驚醒到了旁邊那人。

我微微有些詫異,以往他早就走了,今兒卻還在床上睡著,就算今天是周末,可他的身份和我可不一樣,哪有賴床的機會。

旁人的動靜隻淺淺翻了個身,又再次睡了過去。

“陸致……”我輕輕推了推他,“該起床了,你還得去上盛。”

“今天不用,從美國回來後再去。”被窩裏,傳來他懶懶的聲音,帶著一絲獨有的沙啞。

“可你……”

話還沒說,陸致卻翻身過來,麵對我,眼眸裏的睡意逐漸消退了下去。

“今天我什麼也不做,就隻陪你。”他這麼一說,我不自覺吞了一口口水,臉蛋蹭地就燃燒了起來。

“你想去哪兒,想做什麼?”他靠近我,用頭抵住我的額頭。

這個問題太突然,我還沒有反應過來。

“你們女人不是最喜歡逛街嗎?不如我陪你逛街吧。”

我突然笑了出來,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莫名覺得他少了一股高冷味兒,反而多了一分真實感,就是一個普通的男友,陪著女朋友逛街買買買。

“好啊。”心情刹那間明朗了起來。

說做就做,陸致一把掀開被子,惹得我驚叫一聲,他卻好笑道:“還愣著做什麼,起床。”

這個陸致!

我一臉後怕,趕緊縮腿抱住自己,即便我們是戀愛關係,但他突然這樣耍流氓,還是嚇了我一跳。

我是又羞又惱,朝他喝道:“流氓!”

聞言,陸致不禁哼笑一聲,眼角劃過一絲戲虐,“更流氓的我都做過了,這算什麼。”

“你……”

“好了,不和你鬧,起來吧,我們出去吃早餐。”

深吸了一口氣,我這才聽話地下了床,隔壁房間就是衣櫥,裏麵的衣服不僅全新,還基本都還沒穿過。

正好今天陽光不錯,我別有興致地挑選了一件牛奶白的齊膝長裙,外搭一件淡粉色小披肩,頭發順滑,再配上淡淡的妝容,站在鏡前,頭一次認識到了馬靠鞍,人靠衣的含義。

出了房間門,陸致已經在樓下候著了,我走過去,瞧見他眼底劃過一抹驚異,不過很快,他的眸色就恢複如常。

“走吧,早餐想吃什麼?”

他今日沒有穿正裝,隻穿著一件白色羊絨毛衣,加一件駝色長外套,整個人顯得修長又儒雅。

外麵風光正好,暖暖的陽光灑在花園裏,將嫩綠的葉子映襯著徐徐發光,我拉住他伸過來的手,淺淺一笑。

“隨意,我不挑食。”

出了玉龍半島,我們去了一家茶餐廳,老板是香港人,小店門麵不大,但裝修風格卻異常的幹淨溫馨。

他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帶著濃濃的港音,為我們細致地點著菜單,臨走前,他還不忘別有深意地看了陸致和我一眼。

我當然沒能錯過他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等他一走,我立馬湊過去,問陸致:“這老板認識你?”

陸致端坐於對麵,因為桌麵平矮的緣故,兩條腿突兀得竟無處安放,聽我突然這麼一問,他深吸了一口氣,放棄尋找舒適的坐姿,抬手先為我倒了半杯茶。

“算是吧,不過是老板和顧客的關係。”

“噢……”我似懂非懂。

“來得次數多了,他自然就有印象了。”陸致淺呡了一口茶水,淡淡說道。

我瞧著他坐著有些拘束,忍不住出聲戳穿他:“你真的經常來?”

他隻是挑了挑眉,不明所以我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幹脆開門見山,“你看你坐著也不舒服,沒道理你會這麼委屈自己啊。”

嗬,哪知他卻笑了笑,說:“還不是因為你。”

“啊?”

“樓上有位置,視野好,也寬敞,不過你一來就往窗邊坐,你讓我怎麼好說。”

“為什麼不能說,要不換樓上坐?”

“不用。”

“為什麼啊?”

“你喜歡坐這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