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說出真相

第二百四十九章說出真相

“我這人從來不聽風說雨,一直以來都不信你是那種人,可為什麼,你從上盛又回到這裏?我不明白……清姐,那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小麗緊緊盯著我的眸子,不肯放過我任何一絲異樣的表情,隻可惜我早已心如止水,對於這件事,早就不在意了。

“這件事都已經過去了,不重要了。”我挺直背脊,淡淡笑著,繞過她的身子就要走。

“清姐!”

腳步自覺地停下來,我有些無奈,回頭看過去,問她:“你想聽什麼?我是,又或者不是?一個早已結束的結果有那麼重要嗎?”

小麗愣了一下,固執地點了點頭。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如今的輝騰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輝騰了,就算我說是,或者說不是,對我有影響嗎?對你們有影響嗎?會讓公司重新回到原點嗎?”

趁著小麗呆滯的功夫,我聳聳肩,揚起下巴,淡然地說了一句:“我回來,沒有任何的企圖和用意,記住,我不是從這裏出去後又回來,我是從上盛而來。”

我直直盯著她,直到她愣愣地嗯了一聲,這才輕聲道,說:“去工作吧。”

“我明白了,清……副總經理。”

小麗繞過我,先一步離去,我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她一走,我莫明地卸下一口防備的氣息,剛才短短一句話,好似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戰爭一樣,帶給我的隻有無限的疲憊。

轉過身,我抬頭往前麵走,目光不經意間望向前方,一抹熟悉的身影正靜靜地站在不遠處。

我張了張嘴,難以開口,“餘浩……”

有一段時間沒有見的餘浩就站在離我不遠處的綠植旁,沉默地看著我,漆黑的眼眸閃動萬分。

他朝我慢慢走過來,走到我麵前,緩緩說:“剛才我都聽見了,你一直……你一直都在為我背黑鍋!”

我下意識搖搖頭,“三言兩句說不清,不過你也沒多想,我還沒有那麼無私到為你擋這麼一件難纏的事,隻是……總之一言難盡。”

當初被總經理誤會成內鬼,本想要解釋的,但又覺得反正要離開輝騰了,說與不說好像也沒什麼必要,反正以後也不會再見了。

隻是上天又和我開了一個玩笑,千算萬算,沒有想到陸致會把我安排到這裏來。

“如果我今天沒有聽到,你打算為我背負謾罵到多久?”他的眉頭扭成了一股繩,麵容上隱隱劃過一絲悲哀。

餘浩比我高半個頭,我依稀記得原來他沒比我高多少,他這副審視我的態度,與原來那個還帶了一絲稚嫩感的小男孩竟讓我覺得像是變了一個人般。

果然是歲月不饒人,他在慢慢成熟,而我卻在慢慢走向剩女的道路。

我並不想與他在這個話題上爭論下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問他:“你穿著一身西服,來這裏特意找我?”

齊玨舔了舔唇,不自在地摩挲了一下鼻尖,“嗯,那天你打電話給我,我在家裏考慮了許久,決定聽你的,回來上班。”

我笑笑,很滿意,那天給他打電話,他在電話裏隻說還需要考慮一下,我本來還挺失落的,如今見他想通了,心情也明朗了一半。

他和我一樣,都是可憐孤苦的人,因為同病相憐,所以我想著能幫就幫吧。

“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臉上的笑容還未收回,我僵硬無比地看著他,他這是什麼意思?

餘浩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對不起,該由我承擔的,我會一一承擔。”

我一愣,瞬即明白過來他想要做什麼,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搖搖頭說:“別傻了,就讓一切都過去吧,我背負了這麼多的謾罵不解,也不差這一件。”

他要是去說出來,前途立馬就完了。

“這麼久,對不住你了。”餘浩漠然地看向我拉出他衣袖的手,眼神決絕,不像是在和我開玩笑。

我無奈道:“你不要以為我現在這樣勸你,隻是想當一個好人,我說了,我沒那麼無私。隻是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也影響不了什麼,最多也隻是別人一言兩句的議論,有什麼關係呢?”

那些冤枉和不解,對於我來說,又有什麼關係呢?

時間一長,人們自然而來就會忘記的,人生在世,誰沒有被人在後麵指指點點過。

“嗯,你說的很對,說出真相,有什麼關係呢!”

餘浩目光複雜地看了我一眼,然後直接轉身離去,我隻覺得手心一空,再抬頭看去時,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走廊。

這個餘浩……

我沒有追出去,進行一番你爭我搶的好人戲碼,那是狗血的劇情,不是生活,如果餘浩真要公開真相,我也別無他法,隻能隨他而去。

回到辦公室,唐糖貼心地給我端來一杯溫開水,“經理,你的臉色不是很好呢。”

是嗎?我摸了摸臉,冰涼涼的。

“您沒事吧?需要回家休息一會兒嗎?”

我搖搖頭,拿過桌麵上一本文件夾,翻開的同時淡淡說了一句,“沒事,可能是這兩天身上來例假的緣故吧。”

唐糖愣了愣,眼珠子一轉,告訴我,”經理,多喝點熱牛奶吧,可以緩解疼痛。”

“不用。”我低下頭,繼續忙著手頭上的事。

唐糖撇撇嘴,什麼也沒說,看了我幾眼便離開了。

自從流產過後,我這身體單薄的幾乎會被一陣風給直接吹到,我揉了揉肚子,暗暗思忖著,看來有必要去半個健身卡了。

現在卡裏有十三萬多,工作也上升了一個台階,一直穩定下去的話,年薪五十萬不成問題。

從前對於我來說最最拮據的錢,反而一下子變得充裕了起來,這種起起伏伏的心情還真有些難以言說。

空餘期間,我給餘浩打了一個電話,他沒有接,過後才給我發了一條短信,說他正在往公司趕來。

我頭疼不已,自然是知道他來的目的。

再給他回複過去,就沒有動靜了,等到下班後,我才從唐糖處得知在我開會期間發生的重大事件。

餘浩帶著當初偷走公司裏那份機密文件的原案來了,直接找總經理,總經理早已換人,不過對於此事也多少有些了解。

他來的時候,我在開會,唐糖說餘浩將所有的責任全部獨攬了下來,不僅澄清了事情的經過,還特意說明了我跟那件事絕對沒有絲毫的關係。

“經理,那個叫餘浩的跟你是什麼關係啊?他來的時候我就在場,年紀輕輕,膽量倒是不小啊,賭咒發誓地說那件事跟你沒有任何的牽連,我看你們關係肯定不錯吧,不然,你怎麼會情願幫他承擔後果?”

揉著脹痛不已的太陽穴,我深深歎了一口氣,哪是我情願幫他擔,說得不好聽,那時候我跟他也僅僅隻是比陌生人稍微熟悉一點的關係而已。

承擔?那隻是巧合罷了,當初被林淑芳給大鬧公司,害得我不僅沒了工作,人前形象也一落三丈,所以說再多一向內鬼的罪責,對於當時的我來說,也並沒什麼好在意的了。

“這是剛才開會總結的內容,你拿下去都打印出來,給各個部門發下去。”

“噢!”唐糖的眉眼頓時不滿地垮了下去,但並沒有多說,乖乖地按照我的吩咐離開了辦公室。

她一走,來我辦公室裏道賀的人便蜂擁而來,我眯眼瞧了一圈,大多都是曾經在企劃部的下屬些。

你一言我一句,盡是說著一些什麼“我就知道副總經理不是這樣的人”又或者是“沒想到清姐居然這麼仗義,能夠一眼不吭地當替罪羊這麼久”之類的話語。

我嫌吵,揮揮手驅離了她們這群人,牆頭草,跟風就往哪邊倒,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