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你沒必要逞強(加更)

第二百二十章你沒必要逞強(加更)

從原本的貧苦變成千萬富翁,再從有錢人淪為窮人,這樣的感覺對於他們一家人來說,應該會生不如死吧。

想想他們哭天喊地的場景,我就覺得爽快的很!

“動用暴力肯定是行不通的,倒不是說擔心警察那邊,以陸致的能力,處理這些事情不是問題,但就怕他這種人,性格極端,很容易被逼到絕望,對你進行報複。”

我讚同地點著頭,是這個理,林大華也不是沒有對我動過粗,不過好端端的,突然提及陸致做什麼?

“所以我會向法院請求強製執行。”齊玨盯著我,認真地說道。

“怎麼個執行法?林大華最擅長的就是耍無賴了,不動粗的話,對他應該沒什麼效果吧。”

齊玨搖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含有深意的笑,“不一定非得動粗,那隻是迫不得己的方法,申請法院強製執行的話,可以直接查詢,凍結,劃撥他的存款,同時也能扣押,拍賣或者變賣他的財產。”

我皺眉不解,“上次不是說他把錢轉出去買了保險了嗎?他手上就算有錢,應該也沒多少吧。”

“沒多少錢暫時不打緊,如果采取我們剛才所說的措施仍然不能償還的話,那麼在此期間,如果我們發現他有產生任何經濟效益的話,可以隨時向法院請求執行。也就是說,隻要你前夫一旦有了收入,他的錢都會被強製交出來。”

“他要是再拿去買保險怎麼辦?”

“嗬,法院不是傻子,時間一久,他未能履行法律文書確定的義務,他的那些債券,股票,基金份額什麼的,會被法院收回來,進行變賣,拍賣的。”

聽了半天,一頭霧水,不過我大概能明白,林大華是怎麼也逃不掉這個錢的。

齊玨好聲提醒我,“再者,你別忘了,他在市區還有一套房子。”

對哎!怪我一時糊塗,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信息給忘記了,我壓低聲音問他:“有沒有可能,從那房子入手?”

齊玨迎上我的目光,微微一笑,“當然。”

那就好,我舒了一口氣,“行,既然這樣,那一切都交給你了,還有,我能麻煩你一件事嗎?”

“你說。”

“打官司的所有費用,我自己出,不用麻煩陸總。”

齊玨挑眉,有些意外,我知道他的想法,按理說換做常人,有個給出錢的大東家應該高興才是啊,反而到我了這裏,什麼都要自己承擔。

“你確定?你沒必要逞強的。”齊玨有些不理解我的做法,我兀自歎道:“什麼都要別人出頭,我怕有一天自己習慣了,出不來。”

“嗬,那人心甘情願,有什麼好糾結的。”

“啊?”

齊玨聞聲而笑,末了,又覺得失儀,抬手掩麵清咳了一聲。“我是說,這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付出,一種是接受,既然這樣,你何不坦然接受。”

“我……”我怔了怔,這是什麼道理?

“是你想的太多了,或許在他看來,這隻是一件小事,舉手之勞,活雷鋒嘛,這世間總是不缺好人的,不是嗎?”他笑得輕鬆自在,卻令我愁上眉頭。

“隻是……”想了想,還是沒能將那天陸致在公寓裏對我說過的話說出口,傷情分。

“好了,你們公司也放年假了吧。”我點點頭,他又說:“那就回去好好休息。”

“好。”我再次乖乖點頭,而他卻看著我,突然沉默了下去,我抬手搓了一下臉,以為是自己臉花了。

“怎麼了?”我紅著臉問道,這樣看我怪不好意思的。

“噢,也沒什麼。”他回過神來,朝我笑了笑,“在考慮一件事,就是不知道好不好與你說。”

我一愣,大方道:“說吧,你幫我這麼多,隻要是我能做到的,我肯定會去做。”

“嗬嗬。”齊玨不禁笑出了聲,弄得我一頭霧水。

“別緊張,這事你肯定能辦到。”他笑得十分明媚,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

如此,我自然是重重地點了點頭,朗聲應下,“你說。”

齊玨被我的舉動逗得直笑,好半天才斂起神色,清了清嗓子,說:“是這麼個情況,你現在身邊也沒有親人,過年應該也不用回老家了吧,我這邊呢,基本上也沒什麼事了,所以趁著年假……想請你出去遊玩一圈。噢,當然了,別誤會,以朋友的名義。”

就這事?這……我張了張嘴巴,一時間語塞。

“就當我也做回好人,帶你出去散散心,如何?”他淺淺一笑。

這番話……他知不知道,會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我幹幹一笑,避開他熾熱的目光,腦海裏飄過陸致說過的話,一時間沒了思量。

齊玨感歎道:“你經曆了這麼多事,心情難免會壓抑煩悶,雖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但畢竟都發生過,不如出去走走,就當是為了自己。”

我不安地摳著手掌心,徘徊在答應與拒絕之間,我在他麵前說過的,不會再接近他的朋友……

“還是不了吧,也就才七天假,玩也玩不盡興,你的好意我心領就成。”抬起頭,我晦澀一笑,能怎麼辦呢?彼此之間的身份差距就早已注定好了結局。

齊玨稍稍偏頭,不甚在意:“我們就在國內走走,不會耽擱太多的時間,一個星期足夠了。”

內心突然而生躥出一股自卑感,他越是這樣說,我就越是想要逃避。

“呃,前段時間做了手術,也沒時間休息,出去玩的話我害怕吃不消,所以我想在家裏養養身體。”我低下頭,假意去弄自己的指甲,說得雲淡風輕。

“噢,也是,這事是我大意了,本想著帶你出去散散心的,既然這樣,那你就在家裏好好休息吧。”

“嗯。”我點著頭,覺得眼睛澀澀的。

隨意拉扯了兩句瑣事,告別齊玨,我狼狽地逃回了公寓,躲在狹小的空間裏,我這才有力氣緩上一口氣。

明明隻是一句簡單的拒絕,可為什麼我會覺得如此壓抑難受。

原以為能做朋友的人,卻被一句話給逼得被迫停下腳步,無法往前。

可我想這大部分原因不是在於陸致說的話,而是緣由於我。

極其優秀的人,和普普通通的人,本來就不在一條平行線上,就算過程有些許交叉,但最後的終點也是必須要分離而去的。

所以,齊玨也好,陸致也罷,都不是我能去高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