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吃虧的總是女人

第一百二十四章吃虧的總是女人

窗外星空耀眼,遠處高樓聳立,霓虹閃爍,我托腮靠在窗邊,低聲呢喃著:“陸總啊陸總,我也算是因禍得福嗎?”

機緣巧合下,身有潔癖的陸致竟然對我有免疫,雖然在別墅裏的時候,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消毒,消毒,可至少他還能讓我靠近。

哎,關於陸致那件事就讓它埋藏在心底吧,林大華之事就讓我夠頭疼的了,隻要胡玲在玉龍半島,我一回去必定會惹來林家的糾纏,陸致那邊現在有了另外的女人,那天他們那麼親近,想必就更加不需要拿我這個幫傭來做擋箭牌了吧。

女朋友,幫傭,明顯前麵一個更加有震懾力一些,我估計隻要陸致這麼一說,相信絕對沒有人會再隔三差五給他送上女人。

睡吧,睡吧,這些不是我該操心的事,我揉搓著腦袋,鑽進被窩中,時間過得太快,天氣也漸漸冷了許多,要不是林家時不時來鬧上一陣,估計我都忘記了這是幾月份了。

日子按班忙碌著,林大華時不時會給我發幾條帶有威脅意味的短信,除此之外,倒是沒有其它的動靜了。

到了下半年,工作量增加,時常累到精疲力盡,估計是我沒理睬的緣故,林大華幹脆直接給我打來了電話,我先是不接,然後他瘋狂地打,打了四五次,在旁邊同事們疑惑的目光下,我這才咬牙接了起來。

“幹什麼?”我咬牙,保持著微笑。

“都十來天了,你還沒考慮好啊,我的要求也不高吧,十萬塊而已。”林大華懶洋洋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我咽下一口火氣,畢竟旁邊還有人看著呢。“我說了,沒有。”

“沒有?”林大華頓了頓,在電話裏思索了幾秒,然後情不願心不甘地說:“行,別說我把你逼的太絕,五萬,五萬你總有吧!”

抬頭,是其它同事時不時投遞過來的目光,我自然地轉了半個身,壓低聲音說:“林大華,別把我逼得太緊,兩敗俱傷,到時誰也不好過。”

“這是你說的啊,我可是給了你選擇的機會,還有,別老拿話來威脅我,你有多少本事我還不知道?我再給你幾天時間,到時候你還是這麼強的話,我告訴你,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砰!電話被砸斷,我保持著那手機的姿勢呆滯了幾秒,這就是曾經那個同床共枕的男人,這就是我全心全意為之付出的林家,嗬……

“怎麼了?”

顧佳的聲音將我從幻境中給拉了回來,我立馬收起低落的心情,換上笑容說:“沒事,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哦……”顧佳奇怪的看著我,可能是猜到了什麼,沒有追問我。

看顧佳欲言又止卻又沒有說出口的模樣,估計也是從我的神色中猜到了些什麼。

別說五萬,就是五千,我也不可能給林大華。

下班後,坐在顧佳的車上,在路口等紅綠燈時,她突然扭頭問我:“你上次不是說你有一個律師的電話嗎?我看你這樣,估計也沒去找吧。”

綠燈亮起,兩旁的車踩下油門轟然而去,獨留我們慢悠悠地起步,我擺弄著車裏的小擺件,不想對這個唯一的朋友撒謊,如實回答她,“我還沒有考慮好,可能也用不著律師,我丈夫給我打過電話,提過離婚的事。”

“啊?好事啊!那個臭男人良心發現了啊。”顧佳驚訝得笑了起來,她以為我的意思是馬上就能去和林大華離婚了,可殊不知……哎,我不想說。

“或許吧。”

車窗外的景色像倒帶的電影,就像我如今的人生,越活越往後走。

回到公寓,我將自己包裹在被子裏,天氣越來越冷,屋內的溫度也越來越低,厚重的被子捂得了身體,卻暖不了人心。

躲在小旅館內的那幾個炎熱的夜,事過兩月卻還猶如是昨日才發生的事,而那些林家給我的傷害也依舊曆曆在目,那個黑暗的夜晚,我失去了曾以為能彼此深愛一生的丈夫,也失去了自己還未成型的孩子。

我從枕頭下摸出那張寫有齊玨名字的律師名片,拿在半空中端詳了許久,上法院是我最不願意的事,平時裏鬧鬧也就算了,一旦進法院打官司,站在眾人的麵前去揭露自己曾經受過的所有傷害與疤痕,我……還沒做好準備。

因為無論怎麼做,受盡口舌的一方,總是女人,周圍的人對我的指指點點已經夠多了,我不想再把事情放大化,非要鬧到最後一步,就算我勝了又怎麼樣?保不齊誰不會在後背亂嚼舌根。

二十六七的年紀,沒了父母,結過婚,做過人流,縱然一腔辛酸與無奈,可到了外人眼裏,這些委屈不堪的過往就會成為肮髒的汙點。

所以說,一段婚姻裏,吃虧的大多都是女方,人們的觀念已經固定在了某一種思維裏,男人出軌好似跟吃飯一樣正常,而女人碰巧和另一個男人走在一起,卻會被人罵水性楊花,不知檢點。

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望著那張名片足足有十分鍾,我悵然地歎了一口氣,齊玨,齊玨,真是個溫潤如玉的名字啊。

電話號碼本想考慮過直接換掉的,可一想到林大華有意提出過離婚的事,我便忍不住抱著一絲僥幸。不過,對他突然提出離婚之事我卻覺得沒那麼簡單!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林大華這段時間有問題!

試想,這兩次都是他媽和他大姐來找我鬧騰,而他卻許久沒有露麵,嗬,要說住院,也應該早就出來了吧!

那日林淑芳在上盛說林大華被打得住院,反正我是隻信了一半,陸致明明隻是脫了他一隻手的臼而已,哪能像林淑芳說的那麼嚴重,我被她兒子打得出血,身上的淤青足足半個月才消散,我沒跑出去昭告眾人,人家卻先反過來惡狗亂吠。

論死纏爛打,我隻佩服林家上下。

放在床頭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在房間內,將我重重嚇了一跳,我以為又是林大華,心一沉,皺眉便不自覺皺了起來,翻過身,幹脆將自己裹在被子中去,不聽,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