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巧遇大律師
回複過去後,那頁空白的頭像沒有再閃動,我這樣幾番拒絕,是個人也會生氣,不過隔了一天後,沒想到陸致又再次回複了我,隻有一個字,蠢。
我抱著手機,認真地揣摩著這個字其中的含義,難不成這是對下屬的格外關懷?不過我沒有回複消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而陸致也沒再理我。
十一月份,氣溫徒得轉涼,上海天氣變化莫測,白天還是晴空萬裏,到了晚上就是陰雨綿綿,房間裏的溫度剛剛好,洗完澡躺下來,和顧佳打了個電話,想著問問她那邊的情況還順利的。
“挺好的,哈爾濱就是冷啊,這才十一月份,他們這邊就冷得不行了,零下四度啊!我穿的跟個粽子一樣。”
聽著顧佳在電話裏不停地抱怨,我禁不住笑了笑,“去見人家的父母,可別嫌棄這,嫌棄那的,那是小誌的老家,多說點好話。”
上次小誌說年底打算結婚,一聽顧佳主張單身主義,緊張地立馬買好機票將顧佳給拽了回去,現在兩家人正準備商量著結婚的事呢。
“行啦,知道了,我請了一周的假,這幾天就不能陪你咯。”
“嗯,你的事重要,玩的開心。”
結束電話,窗外一輪明月掛在夜空中,前段時間中秋,公司裏派發了一盒月餅,我懶得做飯,索性直接吃了兩個月餅,玫瑰味的,很糯口,跟平時自己在外麵買的完全不一樣,上盛對待員工算是滿用心的了。
少了顧佳的嘮叨,工作起來我竟然還有點不適應,有時順口朝著旁邊說上一句,卻沒人理我,反應過來,才意識到哪裏有人?
時間已經進入十一月份,每年公司裏都會舉辦一場年會,上盛也不例外,應該說可能會更加熱鬧吧,據說每年都會抽獎,一等獎風雨不變,十萬獎金。
嘖嘖,說不心動是假的,十萬啊……
不過也就夠我羨慕小半會兒,從小到大,我都是中獎絕緣體,喝了幾百瓶綠茶也從來沒有刮到過“再來一瓶”。
我甩甩腦袋,專注工作,這事還早,瞎想什麼呢!下班後,我拎包大步走出後勤部,明明隻覺得加班了十來分鍾,可弄完手頭上的活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這個點還得去趕地鐵!
出了電梯,小跑著往公司大門走,剛走出去,拐彎的同時,眼前一花,腦袋“砰”地撞到了一堵肉牆上。
“啊!”走得太急的緣故,我沒注意前方,直接被那人結實的肌肉撞得彈回來,倒在了硬邦邦的地麵上。
我捂著額頭,呲牙咧嘴,末了想起對麵還有人,“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見你,對不起。”
頭頂一聲嗤笑,然後一隻大手朝我伸過來,“你還真搞笑,明明是我撞到了你,你卻反過來跟我說對不起。”
我順著那隻修長有力的手緩緩抬頭,夕陽西下,男人背光而站,麵容依稀中看得不是很清楚,可那帶著笑意的薄唇卻猶如三月櫻花般,給人的感覺暖暖的。
“是你啊!”那男人淺淺低呼了一聲,隨即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我避開他伸過來的手,站起來疑惑地看過去,個子很高,穿了一件淺藍色的休閑衫,麻色長褲,腳蹬SlvanoLattanz最新款高端定製,渾身上下泛著一股名牌味兒。
眉目如月,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欣長的桃花眼,布滿溫柔與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薄唇勾起,漾著令人目暄的笑顏,這麵容,左看右看,似乎有點熟悉啊……
“嗬,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原來你在這裏上班。”眼前的男人笑著說道,他的聲線不同於陸致的沉穩,暖暖的,如沐春風。
他在那廂說著,我在這邊拚命回想著,兩秒後,我認輸般地扯起一個尷尬的笑容,我沈清的朋友圈裏可沒有這麼有錢又長得帥的男人。
“你好,我們,認識嗎?”我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身前的男人個子高挑,背對著夕陽,遮住了一半的光線,他見我這副愣傻傻的模樣,居然伸出一隻手搓了搓我的腦袋瓜。“下雨夜,星巴克,想起來了嗎?”
太滲人了!他居然伸手揉搓我的腦袋……
我和他之間隻能算是陌生人,他竟然可以表現得這麼自來熟,可是這位男士,我並不認識你啊!哎?他剛才說星巴克,星巴克……
我驀然抬頭,瞪圓了眼睛,“你是陸總的朋友?”那次和陸致坐在星巴克裏,哈哈大笑的那個男人?
“這下想起來了,我就說,我長得也不難看,沒道理你會沒印象啊。”他又伸手自然地拍了拍我的腦海,每拍一下,我的脖子就縮短一分……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和陸致一樣都是大長腿啊,就連喜歡摸腦袋的癖好都是一致。
“真巧,一眼就認出你,平時我可是很少來這裏的啊。”
我幹幹笑著,大晚上,下雨天,一個濕漉漉的女人提著一個行李箱,可憐巴巴的站在星巴克外麵,這識別率確實是點高……
不過我還是禮貌地向他做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沈清。”
“齊玨”他朝我伸出手。
齊玨!我愣了一下,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是陸致讓我聯係的那個律師,原來就是眼前這個人……
“那個,已經下班了,我先走了。”我收回驚愕的目光,像是被人知道了我的那些難堪事,慌忙低下了頭。
“行,我也正好有事,陸致那小子,前兩天托我辦件事,難得遇上他開口求人,我得去看看情況。”
“好,你忙,那我走了,再見。”我朝他點點頭,臉上是僵硬的笑容,直接繞過他,加快腳步離開了那裏。
回到公寓,我的心還在砰砰跳個不停,電話沒打,居然碰見真人了!恍恍惚惚吃了一點晚飯,夜色已黑,我坐在床上,毫無睡意。
其實陸致讓我回去,很大部分原因我也猜想過,深度潔癖的他似乎對我還比較能夠忍受,就像他那天所說的,沒法和別人相處。
再者,如果我一離開的話,他也沒有借口再去搪塞那些人想要朝他推過來的各色女人吧。
那些外麵的人也算聰明,知道以其它身份不可能接近陸致,可又想近距離地待在陸致身邊,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所以,除了幫傭,沒有別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