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男人給女人洗褲衩觸黴頭
我沒忍住，問他：“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給過媽五百？什麼意思？”
“你在坐月子，我給她錢，當然是叫她給你買些有營養的東西，補補身體。”
婆婆是個兩麵派，他一說完，我腦海裏立馬蹦出這三個字，心情頓時有些吃癟，莫名塞的慌。
從短短時日相處下來，我原以為婆婆是個老實巴交的鄉下婦女，說話總是掛著笑臉，語氣也是那麼的和善客氣，雖說平日裏生活模式有些差異，但總歸也算和平共處。
林大華一語點破真相，我這才清醒過來，這個家裏，我就是個外人。
我隨便敷衍了兩句話，便閉上嘴，並不打算戳破婆婆在她兒子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忙碌了一天，林大華整個人顯得有些疲憊，他麻利地脫掉外套，然後將我床頭換下來的貼身衣物收拾進籮筐，準備拿去給我手洗幹淨。
本來我是不好意思的，不過林大華想要彌補我的心思實在是過於迫切，不等我拒絕，他便拎著籮筐出了房間。
沒一會兒，我就聽見婆婆的驚呼聲，接著像是水盆被人狠狠掀翻，乒乒乓乓一陣聲響。
我沒理會，縮在被窩裏養眠中，估計是林大華不小心踢翻了盆吧。
“哎喲喂，我勒個娘啊，大華啊，你是個男人，這種事可不是你能幹的啊，要觸黴頭的！沈清呢，讓她給我起來，我非得說說她不可。”
“媽，你小聲點行不行，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她是我老婆，這種事很正常。”
迷迷糊糊中，我聽見林大華和他媽在爭執，緣由貌似出在我身上。
我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徒然間，身上一輕，被子被人一下子掀開，我下意識縮成一團，抬頭看向站在床前，雙手叉腰，一臉怒氣的婆婆，不明所以。
“怎麼了，媽。”
許是我的一聲媽，婆婆如火山一般的氣焰轟然倒塌，她沒了剛才進門時的盛氣淩人，這下子變得軟綿了許多。
她砸吧砸吧嘴，說：“沈清，我也不想說你的，不過你既然是我兒媳婦，我就當你是我女兒一樣，這哪有男人給女人洗褲衩的，多觸黴頭啊，對男人不吉利。”
她說的褲衩就是我換下來的內褲，本來我就沒讓林大華給我洗，是他自己非要獻殷勤，主動給我洗。
這黑鍋我可不背。
“媽，其實我也不願意大華這樣做，可是他非要做，這我就沒辦法了，再說，我是他老婆，隻是給我洗個內褲而已，應該還談不上觸黴頭吧。”
“你看你，我說你兩句，你還要強，在我們那個年代，你這態度是要進祠堂，家法伺候的。”婆婆用手指著我，頗有些憤然。
我啞然失笑，從床上坐了起來，對於婆婆的突然訓話，感到有些無奈，連生氣都覺得是多餘的。
婆婆說擱她們那年代，像我這種天天躺在床上不幹活的女人，早就被各位祖宗挨個訓話了，順便再表揚一下自己，也就隻有她大度，還能每天給我做好飯端進屋。
婆婆還想說我什麼，這時躲在門後的林大華終於忍不住，大步走進來及時喝止住了她的滔滔不絕，“行了，媽，都說了不要計較，沈清她還在坐月子，這些活當然由我來幹。”
婆婆歎了口氣，擺擺手，說：“好好好，是我多嘴，反正我也搞不懂你們年輕人的生活方式，沈清你也別在意啊，媽就是個急性子，有啥說啥，說過就算了，我還是把你當女兒一樣看待的。”
這算是打了我一巴掌，又給顆糖哄我嗎？
伸手不打笑臉人，我當然隻能笑著說沒事，沒關係，媽是長輩，教育晚輩是應該的。
果然，婆婆很受聽，臉上的怨氣立馬消失得幹幹淨淨，隨即掛上了平日裏的笑容，囑咐我好好休息，然後樂嗬嗬走出了房間。
等她走後，我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林大華站在原地有些發怵，一副想上前又不好上前的樣子，我看了他一眼，心情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