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萬的魔修,在短短的一日之內,隻剩下三萬,這剩下的三萬魔修,有原本潮京城的,也有黃池城,還有西望城之修。這些魔修並未有著對自己前任領主多麼大的追隨之意,在魔族中,他們隻崇尚強者。
唐朝剛剛那揮手散去劫雲的模樣,刻畫在他們的腦海之中,那麼的強大,那麼的無可超越。甚至他們都無法想象,到底為何,劫雲會散去。
“他到底什麼樣的修為,可散去修為?”西望跟隨在朱雀的身後,安靜的看著朱雀的模樣,內心裏,有了一絲敬畏。
是這個女人,為唐朝鏟平了外界一切威脅的事物。甚至,在西望領主的感覺中,身後的那片戰場裏,就在剛剛,死去了一位真正的魔王。
翻手覆手之間,二十多萬的修士因果加身,就算是魔族之修,也不敢如此的大肆殺戮。這個紅衣女人雖然拿著唐朝加持過的三生石劍,因果不沾,可是一念之間殺了這麼多魔修,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任何的魔王級別強者,都做不出來。除非那種絕惡修煉吸取他人術法的魔王才能做出這樣的事。可這樣的事,因果斷然不會讓他好過。
感受到西望的目光,朱雀在飛行的途中,回頭看了一眼西望領主。對於西望的跟隨,朱雀沒有其他任何的話語。反而西望領主在這注視下,身體猛然的愣住,道:“姐姐。”
朱雀微微翹首,扭過頭去,隨著唐朝回去了潮京城。
大軍不出意外,這三萬人雖然廝殺的時間短暫,可是這場戰鬥裏,經曆了太多的事情,如同生死之間的輪回。在那一幕中,天際之上的火鳳,哪怕隻有零星的火焰沾染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都將灰飛煙滅。這樣的後果,哪怕是魔族之修,也不願意發生。
情願戰死,也不願意做這樣沒有任何意義的犧牲。
這三萬魔修集體的沉默,內心糾結,卻步履堅定的回到了潮京城之內。
在潮京城中,唐朝直接選擇了閉關。而碩大的殿堂之中,便隻有西望領主和朱雀的存在。
兩個人對視而坐,桌麵上簡單的放著一些茶水,朱雀不喜不悲,沒有任何的言語,而西望在這樣的氣氛下,顯得也壓抑許多。
“夫君這一生,有著一位比他性命重要的女人。”朱雀沉聲道。“而我,不過是他第三個女人而已。”
西望領主不敢相信的往大殿深處看上一眼。
“不用感覺到驚訝,這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夫君身上的隱秘,相信你在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已經清楚不少。”朱雀接著道。
西望領主微微的點頭。
“而我的底細,相信你在看到第一眼的時候,已經清楚。”朱雀道。然後直視西望的眼睛,“既然夫君沒有動你,那麼我自然也不會動你。可你若是在此地心懷不軌,亦或者說,有著其他的算計,夫君發起狠來,你的下場比落在我的手中悲慘萬倍。”
西望深深的沉默。隨後甩了甩腦袋,揉了揉眉心。
朱雀接著說。“那牧屍老人,在魔王階段,可算強者?”
“姐姐有所不知,這牧屍老人,修為並不算太過於高深,隻是他居住的地方,有著屍山的存在,那一片區域,便如同他的域,是他以無數魔族之修的身體祭煉而成的陣法。”
“而且,他身體隻上,法寶眾多,甚至有著一些上古遺留下來的寶物。”
朱雀點了點頭,道:“那麼這牧屍老人,出了那陣法,修為幾何?”
“如果他不憑借寶物,修為隻和我相當,憑借陣法以及法寶,我沒有一絲一毫的勝算,平常時間,這牧屍老人不會隨意的走出屍山。而我們按照約定,幾個城池之間的戰鬥,都會將死去的魔修屍體運去屍山所在。”
“那個地方我去過三次,死去衝天,怨氣滾滾,如同實質,魔王級別以下進入,可瞬間迷失心神,就算修為到達魔王,在那樣的情況下,也堅持不了多久。”
朱雀歎了口氣,然後站起身來,拂去身上的灰塵,轉身就走,對著西望道。“這片區域,既然夫君來了,那麼他便應該是這裏的王,我不過是他手中的劍,既然殺戮以開,為何不為他掃平所有的障礙。”
西望站起身來,盯著朱雀轉身而去的身影,欲言又止。同時,心中震撼。
就憑借唐朝身體上的那些許隱秘,怎麼可能打動的了朱雀族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