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沒有眼界,不代表了正沒有,眼前的這個白袍修士一出現,四周方圓數裏的修士,都如同看不到他。在這裏,應該是劍脈最中心的位置,就算其他兩脈中人想要直接攻打如今最弱的劍脈,也不可能派出如此可怕的修士。
因為這樣的修士存在,就等於打破了此地的規則。以神海中期的修士,可以讓神海後期者毫無還手之力,這已經是半步不朽之下的極致。他隨便出手,便可以殺掉自己。自己一死,那麼如今存在的三脈相爭,便變的毫無意義。
荷花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了正,不知曉眼前的少主到底是怎麼了。
可是被稱作前輩的白袍修士,沒有任何的不適應,反而點頭,看著了正,道:“你身上的傷,準備什麼時候好?”
了正麵色一苦,看了一眼荷花,道:“你去找了塵,你們兩人去尋找唐朝,將他們一行人帶過來,唐朝的性情琢磨不定,卻也不至於對你下殺手,可你也要管好你的性格,到時候他若是看不順你,對你做出什麼事情,我也無法為你出頭。”
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荷花,似乎隻聽了正一人的。心中氣憤,卻也沒有多言。便直接起身,告退。卻在離去的時候,瞪了一眼右相。
在荷花離去之後,了正才再次作揖,道:“晚輩了正,見過右相前輩。晚輩身上的傷勢,可以隨時散去。”
右相對於了正認出自己,沒有絲毫的意外,了正身為劍脈如今的少主,若是連這點隱秘亦或者心境都沒有的話,他當不了這個少主。“和我說一下目前的局勢。”
“如今我們三脈,最強的應該是王風所在的先知一脈,不過他們極少出手,也正因為他們極少出手,我們才對他們所知曉的最少。就連他們此行有多少修士,什麼修為,陣營所在的方位。我都不清楚。至於蘇南,他們的實力也在我們之上。因為上一屆中,你和左相兩位前輩進入傳承之地後便消聲覓跡,導致整個劍體一脈的傳承出現了斷裂。所以才有了如今的劍脈。”
“我的修為在三位少主中,算是最弱的一位,我還不敢保證,王風知不知曉我身上的傷勢是用自己的修為強行壓製而成。隻有讓王風和蘇南兩人感覺對付我們劍脈是手到擒來的時候,我們現在才是最安全的。”
右相點頭,道:“這件事,你辦的不錯。如果你完好無損,他們兩脈肯定會同時對劍脈出手,到時候他們兩脈在掙個你死我活。如果你的身體本就有著嚴重的傷勢,這邊如同兩隻老虎旁邊住著的兔子,雖然一口可以咬死,但是一隻老虎出動,難免要被另外一隻老虎虎視眈眈。”
“現在我與左相歸來,你大可散去傷勢,你這偽裝應該是用了一些特殊的術法,才可以偷天換日,不然先知一脈,早就知曉你是偽裝的。現在我與師弟前來,為的便是讓我劍體一脈,再次進入傳承通道。博覽萬卷古典,達到眾生殿最強一脈。”右相沉聲道。
了正道;“那前輩的意思是說?”
“將唐朝尋來,以他,我和我師弟的修為,足以橫掃整個荒蕪之地。此次的少主之爭,沒有任何的懸念。”右相接著道。
可是了正卻是大驚,道:“前輩知曉唐朝?”
右相,道:“見過一麵,此人擁有無上劍心,卻不是眾生殿的弟子,並且擁有三生石劍,按照道理來說,我們應該直接奉他為主,可他並未自己走過朝聖之路,我們也沒有聽到朝聖之路的任何指示。此事便作罷,我想,他進入眾生殿之時,肯定受到了先知一脈的欺騙和打壓,甚至自己在這荒蕪之地內,也有所圖。我們的利益並不衝突。為何要多上一名仇人。”
“前輩所言極是。”了正道。
右相歎了口氣,然後輕聲笑著道:“我那師弟此時正在與那唐朝酣戰,他有沒有資格成為我們陣營中人,還要看他有沒有那個實力。”
了正心頭一驚,臉上不動神色,卻也恭敬的站在右相的一旁。
在此時,地位已經完全的顛倒了過去。不知不覺間,沒有任何言語中,如今的劍脈,已經易主。
天際之中的那輪驕陽,讓不知情的修士變的恐慌不安。這樣的異象,怎麼可能會在荒蕪之地發生。
在一處隱秘到極致的地點,有著一行修士。隻有數人,卻都籠罩在黑袍之中,他們的修為,居然全部都是神海後期。有著一位修士打起的術法手勢突然間的被崩開。手指上有著鮮血流下,他才沉聲道:“施展這術法之人,修為高出我太多太多,我隻能觀看到,這驕陽是有人以術法凝聚而出。一身黑袍,如同神魔降臨。”
“少主,不好。根據卦象,劍脈的少主了正,傷勢不知曉為何竟然瞬間痊愈。”在他的身邊,有著另外一位修士道。
籠罩在黑袍之中的王風,呼出一口涼氣,這才緩緩的道:“了正修為恢複與不恢複,都不是最重要的問題,哪怕他全盛,哪怕他壓製修士,他也不可能到達半步不朽,除掉劍脈,對於我們來說,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現在我們唯一不清楚的便是,這突然間冒出來的一位黑袍修士是誰,他在和誰而戰,以他的修為,他不可能是劍脈中人,如果劍脈有這樣的修士,了正也不用忍氣吞聲這麼多年,甚至以術法強行壓製自己的修為,做出一副受到重傷的模樣。這樣長時間的壓製,他的修為隻能停滯不前。了正根本不足為慮。”
“如果這修士,是影脈中的……”了正聲音漸冷,咬著嘴唇,想說卻又沒說,最後道:“我們散去,召回所有的族人。從現在開始,和影脈的聯盟,正式的土崩瓦解。傳音給族人,如果身旁有影脈的修士,可以直接解決掉,亦或者給他們下點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