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摸虎子，樓玉的雙眸就越發明亮。
“大哥！”
樓玉喊了一聲。
“怎麼了？”
難得聽到樓玉這麼不淡定的樣子，方宸走了過來。
“過來看看這孩子。”
方宸挑眉，走到虎子的身旁。
像樓玉一樣，檢查了虎子全身各處。
“好苗子。”
方宸明白為什麼樓玉要這麼吃驚了，像這樣的苗子，就沒有幾個。
“想學武嗎？”
方宸看向虎子，問道。
“想！！”
虎子立即大聲回答，他做夢都想學，他要為娘親報仇！
“如果你隻是為了為你娘報仇，那就算了。”
方宸看到了虎子眼底的仇恨。
或許仇恨是最大的動力，但是一旦成功仇恨，人生也就失去了目標。
這樣的習武之人，是最可怕的。
萬一心思不正，那便是一方禍害。
“我……”
虎子雙眸一黯然，除了報仇，還能有什麼呀？
“天睿，你暫時先帶著他練一練。”
方宸也沒有急著催，才幾歲大的孩子，需要的是引導。
“是！”
季天睿點了點頭，對著虎子招了招手，虎子看了方宸一眼，跑向了季天睿。
“過來，紮好馬步，腳要穩，手要……”
季天睿認真的教著虎子。
張強忐忑的看向方宸和樓玉，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好像與虎子有關。
“大人……”
張強小心地來到方宸的麵前。
“虎子的筋骨很適合練武，而且他也有很好的天賦。”
方宸回頭看向張強，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是習武不能是因為報仇，一旦複仇成功或失敗都會陷入心魔。”
方宸認真道。
“你是他的父親，希望你好好引導，仇恨可以是動力，但不能是原因。”
“謝謝大人。”
原本聽到虎子有習武天賦的張強很是驚喜，但隨後方宸的話，如同棒喝，喝醒了他心中那複仇的心。
看著正在努力跟上季天睿，認真練武的虎子，張強陷入了沉默。
回到季小媼的身邊，季小媼好奇地看向方宸，方宸將虎子有練武天賦的事告訴了季小媼。
“隻不過他的理由不正，要加起引導，否則有可能為禍一方。”
方宸最是明白這其中的區別。
別看都是因為仇，仇是支撐也是動力。
但也可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季小媼明白了。
“慢慢引導吧！那孩子品性不差。”
方宸點了點頭，他也看出來了，但是該說的還是要說清楚。
越是小，越需要將他拔回正道。
接下來的幾天，虎子天天跟著季天睿等人練武，瑤瑤和軒軒原本沒的興趣的。
但是看著他們，小家夥們也忍不住跟著過去比劃了起來。
看著娃娃們歪七扭八的練武姿勢，反倒是給眾人添了一份樂趣。
簡單的做了一些麵食，張強等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然後拿出自己帶的幹糧，一碗麵突然送到了他的麵前。
“夫……夫人。”
張強趕緊站了起來，季小媼端著碗輕笑。
“吃吧！幹糧留著晚上餓的時候再啃！”
季小媼身後，段月提了一個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