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林楓看著這句，感歎一句。“真以為他是個老實人，沒想到老實人也喜歡賭。”
“越是這樣的老實人，越會有自己需要發泄的渠道。”季小媼道，前世看了太多老實人情緒失控的新聞，要不是看到趙陽那張過於老實的臉，她還真想不起來，越是這般老實，心裏壓抑得可能就越多。
“人家都覺得你老實，欺負你，你會怎麼辦？”季小媼看向林楓，林楓想了想。
一個衙役跑了過來，對著林楓道。“大人，已經問過了趙陽的街坊鄰居了，他們都說趙陽平時很老實，都說趙陽不會做這樣的事，反倒是他那個媳婦，他們說了一堆。”
林楓問道。“他們說了那婦人什麼？”
“說她經常攔著趙陽不讓他幫忙，他們有事求上門，都被她給趕出來了，他們曾經讓趙陽休妻，他們再給他介紹個，可是趙陽說什麼都不肯。”衙役回答道。
“攔著人不讓他幫忙，這婦人怎麼如此？”林楓皺眉道。
聽起來這婦人簡直就是潑婦，而且還毫無助人之心，一點都善良。
“看他的風評，再聽聽他媳婦的風評，真是讓人想不通，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差別。”林楓道。“大嫂，這婦人是否太過分了。”
“你覺得她很過分嗎？”季小媼看向林楓，林楓點點頭。“這還不過分嗎？別人求幫忙，不幫忙就算了還把人趕了出去。”
“如果你家隻有一袋米，供全家人吃飯，這時有人求你，說他家孩子吃不上飯了，你幫還是不幫？”季小媼對著林楓問道。
林楓一愣。
“這幫了的話，家裏人怎麼辦？不幫的話，是不是就是無良，是不是就是過分？”季小媼看著林楓，林楓回答不出來。
“但那趙陽應該不是缺錢的人呀？”林楓道。
“缺不缺錢都是其次，如果人家一直用這樣的辦法讓他善良，就是看他老實不會拒絕，而他媳婦就在這時出來阻止他幫人，你還覺得她媳婦是錯嗎？”季小媼問道。
林楓想了想，這樣一想，他覺得那媳婦做得非常對。
“那些鄰居為什麼討厭她，因為就是她讓他們在趙陽的身上得不到‘幫助’了，那些曾經找趙陽幫忙的鄰居，有多少人還了？”季小媼看向衙役，衙役一愣，搖了搖頭。
“他們隻說借，從未說過還。”衙役也明白了季小媼的意思，想了想他調查的過程，肯定道。“她們一味的在抱怨趙陽的媳婦不會做人，不幫她們，我好奇地問了句，你們還了嗎？她們都不說話了，要不然就是轉移話題問我別的事。”
林楓皺眉。“趙陽就一點都不懂得拒絕？”
“你可以去試試他。”季小媼輕笑，林楓起身就去了。
過了一會，林楓一臉挫敗的回來了，氣呼呼的坐下猛喝茶。
“如何？”季小媼氣定神閑的喝著自己的茶水，問道。
“那趙陽簡直是……”林楓氣得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