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一個真相

闕燕一愣,上前,幫孩子把著脈搏,手中的東西放在一邊,女子開口,麵色,依舊是難看:“你是太醫?”

闕燕點了點頭,卻是女子的嘴角一勾,笑了:“到了什麼時候了,還給我送了一個太醫過來,莫不是,想要再給我加上一條通奸的罪名。”

嘴角一勾,帶著滿滿的嘲笑,闕燕一眼,身子,卻是向著後麵退了一步,這般看著,便是什麼都明白了,就算是眼前的人真的不會吸取別人的陽氣,若是明天來了,看到了自己和她還有這個孩子,自己便是萬萬都說不清楚的。

女子的眉心一動,站直了身子,咬著牙瞧著闕燕,像是用盡了自己的氣力:“你好,我叫莫婉柔。”

聲音頓頓,雖然無力,卻是讓闕燕記在了心底,之前聽說,梁國的公主,便是叫莫婉柔的。

莫婉柔剛剛生完了孩子沒有幾天,身子最是嬌弱的時候,卻是眉眼一抬,看著眼前的愣神的闕燕:“既然如此,便是沒有什麼時間了,今夜,我們必須都逃出去,話說,太醫,你今天既然進來了,估計以後都不能回去做太醫了,你後不後悔?”

嘴角一勾,明明是剛剛見麵,卻像是十分熟絡的模樣。

闕燕愣神,眉眼抬了抬,卻是莫婉柔的手掌又是在他的前麵晃了晃,緩緩開口道:“太醫,太醫……”

闕燕回過了神來,卻是莫婉柔已經將屋子裏麵的東西一一的布置完畢,末了,卻是回頭瞧了床榻上的孩子一眼,又是開口:“隻可惜,這個小家夥不好帶出去,眉間的胎記,實在是太過明顯了。”

闕燕一愣,卻是從自己的藥箱之中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瓶子捧到了女子的麵前,嘴角一頓,開口道:“夫人,這種蠱,在身體裏無毒,隻是會遮蓋你身子特定的部分,和你合二為一,不知道有沒有用處、”

闕燕雖然愣了半刻,現在也是清楚明白,不管莫婉柔到底在做些什麼,現在自己和莫婉柔,都算是被拴在了一根繩上的螞蚱,自己別無選擇,又不知道敵人究竟應該如何動手,隻能在力所能及的方麵,好好的幫助莫婉柔。

莫婉柔一怔,伸手便是接過了闕燕手中的瓶子,用在了孩子的身上,之後的事情闕燕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隻記得當初莫婉柔送了自己一枚假死的丹藥,放了一把衝天的大火,剩下的,便是不清楚了,聽聞莫婉柔後來去了梁國侯府。

所以第一次闕燕見到君若的時候,就是覺得有幾分的麵熟,現在再看著君若額間的印記,便是更加確定。

君若聽著闕燕的故事,又是問了日子,剛好和自己的生辰能夠對的上,君若的眉心一動,不知道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要像是防狼一樣的防著娘親,原來娘親當初在皇宮之中,不是作為一個俘虜,更多的,是做為一個犯人。

“我也算是看遍了皇宮之中的事情,當初的太子變成了現在的皇上,明明當初愛的死去活來,現在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沒了,成為了皇上之後,便是迎娶了皇後,最後還流傳出了一段佳話,我在外麵瞧著,隻覺得十分的好笑,所以當初,聖上讓我進宮為皇後娘娘看病,被我拒絕,可是當妃子將王爺托付給我的時候,我便是應了下來。”

君若點了點頭,又是看著闕燕:“那那種蠱毒?”

“那東西本來是我師父送給我的,我也隻有那麼一枚,不過我師父送給我的時候,隻是說是從藥王穀之中拿來了,本來就沒什麼太大的作用,也不能救死扶傷,隻能改變容顏,便是讓我隨手帶著,沒有想到,那一次,竟是用到了你的身上,想來,你最近應該是不小心中了一點藥王穀的毒,才變成了這般的模樣,恢複了自己本來的容顏,雖然人家都說這蠱蟲隻是遮蓋住胎記的模樣,隻是蠱蟲還有改變容顏的模樣,很多絕世的美人,若是用蠱蟲一遮,多半也是會變得平庸起來,你被蠱蟲遮了這麼多年,竟還是一個美人,說起來,也算是一樁奇跡了。”

君若嘟了嘟嘴角,姑且算是闕燕再誇獎自己。

闕燕又是開口:“其實,這些過去的事情,我本是一件也不想說的,畢竟是過去的事情,畢竟是皇宮之中的那些黑暗麵,你本來就……”

眉心一動,看著身側的君若,或許,當初的莫婉柔,也是希望君若能夠開開心心的吧,希望君若的心中不要有這麼多的煩惱,一直困擾著。

君若的眉目一抬,卻是笑了:“其實,無妨的,既然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就不能夠讓太多的人繼續逍遙法外下去,都說人在做,天在看,我希望調查到所有的真相,才是能夠還給我娘親一個最真是的結局。”

既然君若已經這般說了,闕燕也實在是不好說些什麼,正巧的在這裏也做了這麼久,便是站起了身子,順便將手中的書本也拿了過來,嘴角一勾,帶著笑意:“走吧,我也該去看看那個小子了,連帶著婚宴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和老夫好好的說一說,真是不知道之後還有多少的事情不準備和老夫開口,那些藥也不知道吃了沒有,我怎麼就是這麼的倒黴,攤上了這樣的一個人要照顧,早知道,就不應該答應下來的。”

人老了,難免會墨跡一點,婼在一邊瞧著,隻是淺淺的笑著,不得不說,雖然闕燕說了這些話,隻是對於穆晟軒,卻是從來都沒有虧待過的,若不是闕燕一直在一邊幫忙,穆晟軒或許也不會活了這般久的時日,亦或者,在自己遇見穆晟軒的時候,穆晟軒已經是真的傻了。

君若跟著闕燕向著王府走去,巧的是穆晟軒也是剛剛回來,兩輛馬車在門前撞了一個正著,穆晟軒的嘴角一勾,帶了笑意,瞧著馬車的模樣,自己便是走下了馬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