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爺一一應了下來,許久不見,君若還是這般的模樣,隻是吳爺覺得,現在的這個君若,貌似,更加適合做尚品酒樓的老板娘。
若是說之前的君若話語之間還是帶了幾分的稚嫩,現在的這個君若,眉宇之間的成熟,讓吳爺這個生意場上的老手都覺得有點自愧不如。
君若的嘴角一勾,又是開口:“吳爺,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當問不當問,你若是不願意回答,就當我是隨口一說,不要放在心上。”
吳爺一愣,趕忙拱了拱手掌向前:“小六爺盡管開口,隻要是小的了解情況的,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君若點了點頭,又是開口道:“之前你說,我師父幫了你,還把你介紹給了謝燕,我看著師父已經在你這裏住上了一段日子了,你可知道,師父和謝燕,究竟是怎麼認識的。”
心下想著,這才發現苦禪之前的舉動其實是有點奇怪的,無字書這樣東西,君若一直覺得自己是在娘親最經常去的道館裏麵發現的,或許,應該就是娘親的東西,很多人都是知道,卻是不了解其中的用法,偏是苦禪第一次看見了自己,就用這個理由將自己捆綁在了一起,還一定要認自己做徒弟,現在想想,這件事情,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偶然。
再加上後來苦禪對自己的照顧和保護,直到知道了自己身份時候有些異常的反應,若是自己細心,就會發現,這些事情之間,貌似都存在了不小的聯係。
君若捏著下巴,看著眼前的吳爺,還記得自己當初進到了京城的時候,按理來說,苦禪那段時間一直是纏著自己的,自己也是終於承認了苦禪的身份,梁國侯府之中,還不是要有多少的好酒,就有多少的好酒,偏得苦禪卻不願意進到京城之中來,隻是將君若送到了門前,再也沒有向著前麵一步。
按照苦禪之前的性子,那時候她手中還抓著晉華,苦禪也應該擔心君若的安危才是,或許,苦禪和梁國侯府之間,也是存在著某種聯係的。
雖然君若知道苦禪是為了自己好的,自己的師父平日裏也沒個正行,但她想,苦禪的內心之中承受的,或許比很多人都要多,所以他知道的,應該也是不少,君若不想要放棄任何一絲能夠探查梁國侯府秘密的機會,隻可惜現在苦禪睡著了。
君若又是不忍心吵醒他,若是想要入手,還真的從吳爺這裏開始著手。
也不知道,若是苦禪醒過來了,會不會告訴自己一切的緣由。
君若想著,卻是麵前的吳爺也是皺了眉頭,本以為這個話題可以輕易的帶過,沒想到又是說了起來。
硬著頭皮低著腦袋。
君若看著吳爺的反應,趕緊笑了笑:“吳爺,你也不用慌張,本來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隻是我心中好奇罷了,現在謝燕已經死了,我就算是再怎麼記恨,難道還能記恨在一個死人的身上,再加上,師父對我的好,還有你對我的忠心,我都是看在眼中的,你若是知道些什麼,告訴我也是無妨。”
吳爺抿了抿唇角,點了點頭,本是心中有些害怕,可是如今看見君若這般的態度,便也是放心了許多,便是緩緩開口道:“其實,也沒什麼事情,苦禪老先生醉酒之後也和我說過一兩次這件事情,謝燕之前還不是梁國侯府的夫人的時候,就是一個小丫鬟,她家的小姐好像是苦禪老先生的徒弟,苦禪老先生便是因此認識了謝燕,後來謝燕的位子也是高了,苦禪老先生回到了京城之中,聽聞自己的徒弟已經死了,正好還和謝燕有些聯係,那時候謝燕還是十分的會偽裝,連帶著我們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又是在苦禪老先生的麵子下,便是給我安排了一份工作,後來謝燕瞧著我在生意場上也算是有些頭腦,便是給我安排了這樣的一個位子,後來認識我的人逐漸多了,認識尚品酒樓的人逐漸多了,才有了我現在吳爺的稱號“
這一下,君若卻是有些愣了,她知道,謝燕原來是娘親的丫鬟,隻是謝燕這個人愛麵子,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就算是吳爺在謝燕的手底下做了這麼多年的夥計,知道的,也不過是謝燕曾經丫鬟的身份,並不知道謝燕和苦禪口中的小姐是誰。
若是這樣的話,莫不是就是在說,娘親曾經做過苦禪的徒弟,兜兜轉轉,怪不得苦禪老先生覺得自己像那個人。
怪不得孔府的老夫人對苦禪老先生的說話也是陰陽怪氣。
怕隻是因為後麵存著那樣的屍體。
君若的眉心一皺,陷入了沉思,這一下,又是將吳爺嚇了一跳,吳爺叫了兩聲,君若都是自己想的開心。
吳爺又是喚了兩聲,君若才是勉強回過了神來,嘴角一勾,又向著吳爺笑了笑:“沒事,尚品酒樓的事情你盯著一點,若是師父醒過來了,記得給他熬點醒酒湯,總是讓他這麼喝著,也不是一個辦法。”
吳爺點了點頭,叫了一輛馬車將君若送了回去。
這一次君若來的突然,自己也沒怎麼準備,好在尚品酒樓平日的樣子就是能看,也不至於尷尬。
吳爺又是將小廝都是叫了出來,將君若剛才的話語重複了一遍,小廝連連點頭,應了下來,聽了君若剛才的話語之後,小廝們倒是更加有信心,將尚品酒樓經營的更加好一些。
君若的馬車搖搖晃晃,倒是有些想要睡覺,到了家門口的時候,門前的小廝認出來的君若,竟是有幾分的焦急,眉心一蹙,慌忙開口:“王妃,王爺已經在屋中等待您多時了,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說。”
君若點了點頭,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實話,今天一直在尚品酒樓呆了那麼久,中間還見了韓昌義,真的是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