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剛才韓將軍說的那些事情,大家也從來沒有聽說過。
按理來說,六小姐在京城之中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若是君若真的上過沙場……那,怕也是一樁有趣的傳聞。
眾人愣在原地,仔仔細細的看著眼前的戲,生怕漏了一點的細節,如今,和六小姐有關係的男人已經扯不清楚,現在看著,還要加一個韓昌義。
韓昌義的眸子瞪得老大,看著君若毫不在意的模樣,咬牙切齒,明明已經是成為了王妃的人了,為什麼還是這樣的任性討厭。
其實,韓昌義也不懂,之前穆晟軒願意娶君若,他可以理解為穆晟軒傻,可是如今,穆晟軒已經不傻了,為什麼還要娶了這個妖婦。
韓昌義不理解,依照他的腦子,估計永遠也不會懂。
韓昌義咬了咬牙,真是不知道,這個妖婦究竟使了什麼法術,那麼多男人前赴後繼。
君若伸手,搖了搖手中的酒杯,嘴角含笑,倒是淡然。
韓昌義的嘴角一張,卻拿君若沒什麼辦法,君若的手中,有自己太多的把柄,而自己卻拿君若什麼辦法都沒有。
當初在沙場上,他和君旭陽一起向前衝鋒,也算是有些交情,他也曾經問過君旭陽,君若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君旭陽想了想,隻說了三個字:“不知道。”
韓昌義不懂,究竟是怎樣的女子,竟是讓自己的父親都不了解。
韓昌義站在君若的麵前,渾身的汗毛都是豎起來的備戰狀態,偏偏君若的嘴角一勾,十分淡然,嚐著眼前的菜肴,這樣的局麵,誰贏了,好像一看,就已經看出來了。
身後的人還是狐疑,既然王妃已經上過沙場,那剛才說的嘲諷韓昌義的話,想來也是有些可信度的,莫非,大名鼎鼎的韓將軍真的是。
心中想著,卻似啪嗒一聲,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卻是韓昌義的腦袋上結實地挨了一拳,聲音在韓昌義的背後響起:“我的徒弟,也是你能欺負的!”
聲音之中,三分的憤怒,兩分的不屑。
君若抬眸,滿滿的驚喜,隻是看著韓昌義的身後喊出了聲來:“師父!”
眼眸之中,帶了驚異,韓昌義的身後站著的,是吳爺和苦禪。
好久沒見,師父還是原來的樣子,衣裳還是不知道換,嘴角還是帶著笑容,手中的酒壺,終究沒有離了身。
苦禪笑眯眯地向著君若的地方走了過去,看著君若麵前一大桌的好菜,眼睛直冒星星,伸手,便是將君若桌子上的酒壺搶了過來,向著嘴巴裏麵灌了兩口,趕忙放下。
“呸,老吳,你這就不地道了,給客人喝得酒和給我的酒差了十萬八千裏,徒弟,來,喝師父的酒,都是老吳的珍藏。”
吳爺瞧著,也是無法,先是拱了拱手掌給君若請安,又是看了一眼苦禪:“你來我這拿走的,都是多年的陳釀,若是給客人也喝這個,要多少銀子客人才是買得起的。”
吳爺也是許久沒有看見君若來了,心中,自然也是高興的。
苦禪沒說什麼,隻是將自己手中的酒壺向著君若的方向推。
君若含著笑,倒是沒想到,師父居然和吳爺混到了一起。
倒是剛才去叫吳爺的那個小廝,看著眼前的景象,雙腿,隻打顫。
自己有眼不識泰山,眼前站著的,可是自己的老板娘,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舉止之中,有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小廝的心髒,還是撲通撲通地跳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韓昌義揉了揉腦袋猙獰著臉頰站起來:“誰敢打本將軍。”
抬眸,看見的卻是這般其樂融融的景象,嘴角一勾:“嗬,原來王妃已經這般饑不擇食,不管碰上了什麼樣的男人,都要向著上麵撲,不知道每夜裏,王爺可還能滿足王妃。”
嘴角,是滿滿的嘲諷。
吳爺的眉頭一皺,剛想起身,卻是被君若抓住了手腕,君若抬眸,看著眼前的韓昌義。
眉目之間,還是十分的淡然,像是絲毫不會被韓昌義所影響。
唇角一張,緩緩開口,聲音,還是輕柔:“我尚好,不勞將軍擔心了,將軍還是擔心一下,當初沙場裏的那些事情,若是我哪天不小心和王爺還有皇上說漏了嘴該怎麼辦吧,對了,將軍,有些時候吧,有些人心性不純,便是看什麼都存了問題,不知道韓將軍當初在沙場上帶了色心的時候,究竟作何感想。”
韓昌義的牙又是咬的緊了一些。
抬眸,看著君若拿著苦禪手中的酒壺,笑的開心,嘴角一勾,淡淡開口:“師父,吳爺給你的這個酒,是個好酒,若是隨便就給客人喝了,難免會進了狗肚子裏麵就不好了。”
旁觀之人倒吸冷氣,如今韓昌義在京城之中氣勢正旺,連帶著聖上對於韓昌義說話都是小心,如今敢說韓昌義是狗的,怕也隻有君若一個人了。
韓昌義就算再傻,也能聽出來君若話語之中的意思。
眼眸瞪得鼓鼓的,看著眼前的君若,咬牙開口道:“王妃,你說誰是狗?!”
君若抬眸,詳做驚訝,看著眼前的韓昌義,又是開口道:“韓將軍,我沒有說你是狗啊,不過,既然韓將軍這麼喜歡向著自己的臉上貼金的話……”
眉眼一眯,帶了三分的危險:“吳爺,我們的酒樓,好像一直都是不準許狗進來的,還是快點將某隻狗狗請出去吧。”
聲音淡淡,眾人嘩然,果然是君若王妃,如今,竟是要將韓將軍掃地出門。
小廝在一旁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做,要知道,現在站在自己麵前的,可是現在京城中最熱的將軍。
吳爺瞧著,也是開口道:“既是如此,還不快點將閑雜人等掃出去。”
小廝聽著,雙腿還是有點顫抖,隻是既然吳爺也說了這樣的話,便是幾個人上前,將韓昌義一行人向著外麵推。
韓昌義的牙咬著,脖子梗著,又是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