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涵一愣,看著旁邊的穆晟軒,靜涵本是想著,自己若是稍微和穆晟軒做一做戲,今日先把程諾給糊弄過去,之後的事情再說,誰知道穆晟軒竟是這麼的不給麵子。
靜涵挑了挑眼眸,磨了磨牙看著眼前的穆晟軒,這個時候為了屋子裏麵的那一位保持自己的名聲,穆晟軒做事未免也是太絕了一些。
穆晟軒卻像是沒有感受到靜涵的目光一般,眸子一動,身子向著程諾走了一步,手掌向著程諾的方向伸了伸,淡然開口道:“慶王,穆晟軒。”
聲音很淡,卻是落到了程諾的耳中,這般說完,程諾也算是放心了下來,若問三國之中,誰人不知,慶王穆晟軒,是個寵妻如命的主子,而他的未婚妻,便是三國最最最不能惹的女子——君若。
昨日的宴席智商,程諾還真是沒怎麼注意到穆晟軒,現在知道了,便也知道是一場誤會。
還記得昨天看著君若和靜涵走在一起,想來關係也應該是不錯的。
程諾伸手握了握穆晟軒的手掌,算是相互之間都是打了一個招呼。
眉心一動,像是又想起了什麼,好奇的開口道:“慶王爺怎麼會在公主的府中?”
明明已經排出了嫌疑,可是程諾看著穆晟軒的眼神,還是有幾分在看情敵的感覺。
穆晟軒咳嗽了一聲,又是看了看身側的靜涵,徐徐開口道:“內人受了一點風寒,讓靜涵幫著看看。”
這一下,程諾的眸子倒是瞪得更大,看著眼前的靜涵開口道:“想不到妹妹還會看病。”
靜涵又是瞪了程諾一眼,開口道:“專治你這種沒腦子的病!”
“你這麼說小六,本王可是要不高興了!”
“六妹妹自然是有腦子的,還有你,最沒腦子!”
靜涵冷哼了一聲,便是踏著步子向著內屋走了過去,這兩個人,真是狼狽為奸!
啪的一聲,內屋的門被重重的關上了。
程諾一愣,伸手上前,又是誒了一聲,穆晟軒伸手,拽住了程諾的手腕,向著程諾淡淡開口:“誒,女人嘛,給她一點反應的時間。”
程諾一怔,看著身旁的穆晟軒,突然來了興致,唇角一張,開口問道:“慶王爺,本宮也是見過淩煙公主的,淩煙公主倒真的是個吸引人目光的與眾不同的女子,你能追到她,想來也是費了不少的力氣吧。”
身側幾個靜涵的小宮女還站在一邊,聽見程諾這話,都是想笑卻又不能笑,隻是輕輕的捂了捂自己的嘴巴。
穆晟軒看了看幾個小宮女,臉色也是難看了一些,手掌擺了擺,開口道:“你們先下去吧。”
幾個小宮女退了下去,穆晟軒的眉目之間還帶了幾分冷,抬眸看著程諾,開口道:“本王這般,還需要追?”
程諾向著穆晟軒挑了挑眉目,帶了幾分壞笑的向著穆晟軒的方向靠了靠,開口道:“慶王爺,這兒也沒什麼外人,您就和本宮說一說吧,若不是您當初也是艱難險阻,您剛才幫我做什麼?”
穆晟軒又是咳嗽了一聲,一隻手拍在了程諾的肩膀上,像是要將什麼重任委托給他。
程諾一愣,嘴角抿了抿,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穆晟軒。
穆晟軒的眸子盯著程諾的眸子開口:“女人,是要用來寵的!這張臉皮,偶爾丟了也罷。”
程諾一愣,回過神來的時候,穆晟軒卻是已經向著外麵走了出去。
程諾的心中還在算計著這兩句話,看著穆晟軒出了門,趕忙追了出去:“王爺,這兩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屋內,靜涵滿臉黑線,看著床榻上躺著向自己笑的君若,嘴角動了動,又是哼了一聲,開口道:“你笑什麼,你家的好人,就知道教壞別人!”
君若隻是笑著搖了搖頭,外麵的話屋裏麵本就是能聽得清清楚楚,這個穆晟軒,還真是敢說。
君若本是睡著了,剛才被程諾那麼一鬧,倒是醒了過來。
之前君若便是看出來了程諾對靜涵是有意思的,隻是不知道,穆念澤也馬上就快要回來了,程諾這個時候出現,也不知道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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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君若倒是起了一個大早,睡了一個下午,早就已經沒了困意,玲瓏早早就準備好了君若的衣裳放在了一邊,看著君若醒了,趕忙上前扶著君若坐了起來。
君若倒是有幾分無奈的看著眼前的小丫鬟開口道:“我沒什麼事情,又不是攤了,你這般做什麼?”
玲瓏抿了抿嘴角,又是開口道:“小姐還是要多多注意身子的好。”
這兩天,玲瓏倒是有些害怕了,有了去年的事情,市井之中也是有不少的傳言,都是說百花宴是個不吉利的地方,再加上今年的百花宴,君家待嫁的小姐也隻剩下了小姐一個,小姐卻是接二連三的出事,讓玲瓏不得不警惕起來。
看著玲瓏的樣子,君若也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任由玲瓏將自己扶起了身子來。
君若看著銅鏡之中的自己,眉心一動,突然想起了昨日瞧見的孟曦像誰。
若說孟曦是自己和靜涵的結合體,真的是一點也不差,可是仔細的想一想那張臉頰,最像的還要數自己的娘親,自己前陣子中了雲隱的毒,總是在睡夢之中迷迷糊糊的做著那個夢,連娘親的容顏都變得有些模糊了起來,如今看見銅鏡之中的自己,才發現孟曦的那張臉頰,也算是和自己的娘親有三分的神似。
剩下的七分,便是曾經在梁國侯府的樹下,娘親為自己展卷念書時候的那份淡然和氣質。
麵容這個東西,很是容易模仿,隻是那份氣質,才是最難以學習的。
隻可惜,這世上太多的人,都是隻看容顏的。
玲瓏的手掌在君若的麵前晃了晃,有些狐疑的開口道:“小姐,你在想什麼?”
君若回過了神,任由玲瓏為自己梳妝,又是開口:“玲瓏,昨日的孟曦小姐,可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