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想著,步子卻還是向著屋子裏麵走,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反正大家都是姐妹,也不怕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倒是君湘那裏,還有一大推的事情等著君瑤來定奪。
當初謝燕葬禮的時候,君若可是準備了許久,再加上,做為侯府的掌家,這般的貪睡,可是要出大事情的。
君若一行人大步向著前麵走,啪的一聲,眼前的門被推開啊。
伴隨著的,是啊的一聲,床榻上兩個人刺耳的尖叫!
君旭陽剛剛下了早朝回來,心中正是煩的很,邊塞戰爭節節敗退,據說上一戰韓昌義還險些被俘虜了,皇上的意思,是又想讓自己上戰場。
其實,皇上的用意君旭陽又怎會不明白,自從出了那件事情之後,自己基本上是每次都向著前線跑,明明是一把年紀的人,若是得了戰功,回來時候也不過是升一些無關痛癢的小官職。
君旭陽的心中正煩著,卻怎知道剛進了家門,便是沈鄂踉踉蹌蹌的跑到了自己的麵前,身子撲通一聲,竟是不小心跌倒跪在了君旭陽的麵前。
君旭陽的眉心一皺,沈鄂跟了自己這般久,還不是這般不懂禮數的人,粢飯實在是蹊蹺。
君旭陽的眉眼瞧著,還是厲和了一聲:“怎麼回事?”
沈鄂急的聲音都有幾分磕巴:“侯爺,您……您,快去君瑤小姐的房中瞧一瞧吧!”
君旭陽一怔:“怎麼了?”
“您去看一看便是知道了。”
君旭陽的心中對君瑤還是十分喜愛的,聽著沈鄂說了這般的話語,心中不禁有些擔憂,君湘死了,如今君瑤又是出了什麼事情。
君旭陽的步子邁的大,步步向著君瑤的居所而去,卻怎知,剛到了門前,便是瞧著丫鬟們都是低垂著腦袋站在了門前,齊刷刷地等著君旭陽進去。
君旭陽環顧了四周,動了動自己的衣擺,便是大步走了進去,屋內,君若坐在座位上麵,君瑤和晉華站在下麵,皆是衣不罩體的模樣,十分狼狽。
君旭陽瞧著眼前的一幕,眸子猛的瞪得很大,隻覺得一股怒火直直的向著上麵衝了過來。
手掌緊緊的攥成了拳頭,隻希望能將怒火壓抑下去。
眉心一皺,聲音之中也是帶了幾分暗啞:“怎麼回事?”
君若站起了身子,向著君旭陽拱了拱手,眉目之間也是帶了幾分焦急:“父親,今日我本是帶著三姐的丫鬟來找君瑤姐姐商討葬禮一事,卻怎知道進來的時候,瞧見的便是這般的景象,若兒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告訴父親會比較好一點。”
君旭陽的喉結動了動,又是看著眼前的君瑤和晉華,君瑤的心中一顫,卻是抱緊了身側的被子,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般狼狽,身型一轉,瞧向了旁邊的晉華,隻聽得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到了晉華的臉上。在場的人皆是一怔,唯有君若的眉目輕輕眯著,事情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她倒要看看,君瑤還準備怎麼自救。
就算是君瑤能夠自救的了,不管怎麼說,君瑤如今都是太子的未婚妻,若是出了這樣的事情,太子還幹要她,便是太子的容忍度了得。
說來也是奇怪,好像凡是太子看中的女人,多少都會有和別人被捉奸的時候,也隻有君瀾這廝能夠不離不棄,偏生得太子還是瞧不上她。
晉華的臉頰已然紅腫了半邊,眉目抬起,微微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君瑤。
君瑤的身子又是向著前麵,瞧著眼前的君旭陽,撲通一下便是跪在了君旭陽的麵前:“父親明鑒,實在是六妹妹想要害我,父親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去查一查,這個男人,是六妹妹回府的時候帶回來的,昨個夜裏六妹妹說要深夜找我喝茶,說是要和我談論一下侯府賬本的事情,我想著六妹妹之前也算是管理過侯府的賬務,有些經驗,便是很高興的在屋中等待六妹妹,卻怎知道,有人在我的背後暗算我,等到我再醒來的時候,便是眼前這般的景象了,還請父親明鑒!”
這一招,倒真的是推脫的幹幹淨淨,卻不知做為師兄的晉華,此刻卻是作何感想。
君瑤瞧著君旭陽不說話,也不知道君旭陽是否相信了自己的話,便是手掌一動,又是指向了身側的晉華,眉眼一挑,帶了幾分嫌棄:“父親,瑤兒的為人你應該能夠明白,這個男人,女兒根本就不認識他,卻不知……卻不知……”
後麵的話,有些說不下去,已然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君旭陽的眉目一偏,又是轉到了君若的身上,這個女兒,鬼主意最是多,連君旭陽如今也覺得,君若的話,隻能信上三分。
君旭陽緩緩開口:“你姐姐說的,可都是真的。”
君若的身子向著後麵動了動,眉目之間一偏清明,唇角微張,緩緩開口道:“這個男人,確實是女兒帶回來的。”
一言罷,全場震驚,這樣的話,可不是隨便說的,君瑤本以為君若會辯解,會推辭,卻是萬萬沒有想到,君若一開口,便是承認了。
君瑤的眸子微微一怔,後麵的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晉華的半張臉頰還腫著,眉目一蹙,卻是沒有說話,若是自己這樣給師妹添麻煩了的話,他倒是願意自己一個人背起所有的危險,隻可惜,到了最後,還是這樣的結局,隻可惜,到了最後,還是給師妹添了麻煩。
君旭陽的眸子定定看著眼前的君若,卻是君若的眸子又是抬了起來,微微帶了幾分亮,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緩緩開口道:“不過,女兒之所以將這個人帶回來,是因為,這個人和女兒的失蹤,有莫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