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出去!”
君若唇角一滑:“不過是太子殿下與若兒說,昨日聖上許給若兒的那枚玉佩,許的是未來皇後之意,莫非這樣也是不成體統。”
一言罷,屋子裏的人臉色都差的要命,君若挑了挑眉毛,打了一個哈欠:“今日又是捉奸又是聊天,若兒著實有些乏了,恕若兒沒有精力繼續在這裏和諸位閑聊了。”
說罷,君若抬腳走出了二夫人的院落,四夫人咬了咬牙,紅著眼睛盯著君若離開的方向,而後又看了看謝燕:“二姐姐,你看看,她狂成什麼樣子!”
謝燕鎖了眉頭,沒有說話。
*
夜半,君若窩在院子裏,屏退了眾人,一個人盯著天上的星星看,有人說,天上的星星就是死去的人的魂魄,那娘的是那一顆,妹妹的又是那一顆?
“在等本王?”
依舊是慵懶的聲音,君若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等你作甚?”
穆晟軒笑著坐在君若的身側:“本王以為,你要和本王好好地承認錯誤,說一說你今天與穆念德的事情。”
他挑眉,像極了書堂裏責問學生的夫子。
君若看著星星撇了撇嘴巴:“按理來說,他做皇帝的可能性比你大不少,如今,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和他走的近了一些,可有什麼不妥?”
君若偏頭,本是滿不在乎的語氣,卻在看見那人的那雙眸子的時候弱了下來,穆晟軒勾著唇角,卻染了危險的味道。
六小姐咽了咽唾沫,看著眼前男子的臉頰越來越大,竟忘了反抗,穆晟軒張口,輕輕咬住君若的下唇:“若是再有下次,對這張嘴,本王定會咬的更重一些。”
他咬的一點也不重,更像是吮吸。
君若一怔,伸手反抗,卻被穆晟軒按在他的胸口,他一絲絲抽走她的空氣,他的氣息一點點占據她的唇齒。
君若的腦子一片空白,雙眸緩緩合上,竟忘了反抗,忘了掙紮。
唇齒相接的感覺,讓人沉淪。
突然,門前一聲厲和:“你們在做什麼!”
好煞風景!
穆晟軒的眸子掃過,帶了一陣寒風。
君瀾站在門口,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君瀾的腦海中一遍遍回蕩著剛才的畫麵,雙眸瞪得老大,眼前的景象?
今日謝燕的話說的重了一些,君瀾本打算晚上來看看君若,順便表達一下自己身為長姐的和藹可親,畢竟,如果君若一直這般和她們母女對立下去,除去她便越發困難。
可誰知,見到的卻是這樣的景象。
君瀾看了看穆晟軒,又看了看君若,眼眸一轉,心下突然一喜,比起讓君若和她們母女和好,眼前的機會差事真的可遇而不可求的。
君瀾這般想著,鼻子一抽,兀自紅了眼眶。
君若看著君瀾唇角不經意的笑容,自然知道她打的是什麼主意,可是細想下來,這也不失是一個擺脫太子的好機會。
思索間,君瀾早已走到君若的麵前,伸手一把抱住君若。
君瀾身上的胭脂味道熏得君若頭疼,耳邊是君瀾的聲音:“我的好妹妹,你放心,姐姐一定會給你討個公道的!”
君瀾的淚水落在君若的脖頸裏,真涼,真假。
君若懶得理她,隻是想要掙脫出她的懷抱。
君瀾歎了口氣,鬆開了君若,轉而拉住了君若的手腕看著穆晟軒,聲音裏帶了幾分哽咽:“慶王爺,您雖然是皇上的親弟弟,可若兒也算是大家閨秀,希望您能給若兒一個名分,她是小女最親的妹妹,小女求您,不要讓她做小。”
語罷,君瀾又低聲抽噎了兩聲,像極了舍不得妹妹的好姐姐。
穆晟軒瞧著,也不開口,抬眼,君若的模樣撞入他的眼眸,滿滿的嘲諷,滿滿地不屑,穆晟軒突然想起初見她時,姑娘唇角含笑的一聲你該死。
她,究竟受了多少苦?她,究竟看了多少戲?
穆晟軒的心,忍不住疼了一下。
君瀾看著兩人沉默,隻當是他們突然被自己撞破,還沒有反應過來。
君瀾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吩咐宮女去通知謝燕。
君瀾回身,強扯出一絲笑來看著君若:“若兒不怕,姐姐和娘親都會給你做主,我們現在就去找聖上,讓他為你做主。
君若和穆晟軒?若是從前,君瀾或許會當是兩個傻子不知事理,可如今,她太害怕這件事情是另有隱情,依照君若現在的尖爪獠牙,她絕對不能給君若喘息的機會,一定要將事情鬧得越大越好,這般,君若就不能和自己搶太子哥哥了。
想到這裏,君瀾的唇角不禁微微上揚。
穆晟軒的眸子始終沒有離開君瀾,可手掌卻是微微向著後麵甩了一下,一聲輕響,不知什麼從袖中滑落地上。
君瀾這邊隻想著自己一會麵聖的台詞,並沒有在意。
夜色正濃,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著乾清宮走去,君瀾哭了一路,抽噎著歎君若長大了,終將嫁人了。
君若就當是耳邊多了一隻蒼蠅,手掌垂下,磨砂著腰間的一枚玉佩,君瀾瞧著,心中燃了幾分火,心中不禁冷哼,今夜起,她定要讓君若再也無力和自己爭搶太子妃甚至未來皇後的位置!
*
乾清宮,皇後剛剛換好了衣裳,眉頭緊鎖,眼眸始終瞧著門前。
聖上看著她的模樣,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掌:“小妹放心,一會兒他們來了,朕定將事情問個清清楚楚。”
皇後點了點頭,心下還是不能相信剛才宮女的話。
話語間,君瀾一行人到了宮門前。
聖上揮手說宣,三人踱步而入,齊刷刷跪了一排。
皇後看了看君若,又看了看穆晟軒,心中不免心疼,輕輕開口:“若兒……”
聖上的眸子掃過跪在地上的人,厲喝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君瀾叩首,聲音帶了幾分顫抖:“啟稟聖上,臣女今日去尋小妹,卻不料撞見小妹和慶王爺……在……在……”
君瀾咬著下唇,猶猶豫豫,偏不將後麵的話說出來。
聖上的眉頭皺的更緊:“說!”
總管進門請安:“皇上,梁國候夫人來了。”
君侯夫人?君若不禁冷笑,不過一個妾,不過是娘親曾經的陪嫁丫鬟,什麼時候,竟是配得上梁國候夫人這樣的稱呼。
“傳。”聖上的眸子又落到了君瀾的身上:“你繼續說。”
君瀾的淚水嘩啦啦地落下來,聲音早已哽咽的不像話:“臣女看見,他們在行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