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一個比一個精彩,可君若不知怎的,一抬首,總能撞見慶王爺的那雙眸子,他明明隱在人群之中,連眼睛也沒有了見自己時候的光彩,灰突突的,看的君若很是不舒服,若不是親眼所見,君若真的懷疑,這個慶王爺,和自己認識的慶王爺,究竟是不是一個人。
君若偏頭,繼續看節目去了,誰又能發現,從來癡癡的慶王爺,眼角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君府的五夫人撐著頭,一直看著君若的位置,卻怎麼也不見她動酒杯,心中不禁有點煩躁,隻得一杯杯的就向著自己的嘴巴裏麵灌。
五夫人喝得有些累了,側眸瞧了瞧四皇子,不忘拋了幾個媚眼,四皇子眯著眼眸向著她笑,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偏偏帶著這副縱欲過度的模樣。
表演的姑娘搔首弄姿,五夫人的頭卻有點微微的發暈,想來是一時沒注意,不知道灌了多少酒下去,五夫人起身,帶了個丫鬟出去小解,四皇子瞧著,過了不久也跟了出去。
剛出了門,五夫人便覺得有點不對勁,明明今個外麵有些風,卻吹得她越發的熱,五夫人走了兩步,看見四皇子也走了出來。
五夫人看了身側的丫鬟一眼:“你先回去吧。”
丫鬟應了一聲,看著丫鬟的身影剛一走遠,五夫人的身子就纏上了四皇子:“你怎麼出來了?”
四皇子一笑,狠狠地捏了一下五夫人腰間的癢肉,五夫人輕聲地呻吟了一聲,媚眼如絲,四皇子挑眉:“剛才你那麼勾引本宮,本宮若是不來,怎麼對得住你?”
五夫人的燥熱總算是有一點紓解,心中的躁動卻是再也壓不住的了,使出全身解數勾引著四皇子。
四皇子一驚,往日,他便是最喜歡五夫人的技術,如此一來,興致更甚,抱起五夫人就向著一間屋子走去。
五夫人窩在四皇子的懷裏癡癡的笑:“你說,萬一有人來了怎麼辦?”
四皇子挑眉:“你怕了?”
五夫人抬著媚眼,心中的欲望早已壓抑不下,伸手已要去拽四皇子的褲子:“有什麼好怕的。”
羞人的呻吟一聲聲溢出,剛到門外的姑娘一瞬氣白了臉頰,啪的一聲,門被人踹開了!
屋內的兩個人玩的正好,眼前景象不堪入目,屋外慘白臉色的姑娘,正是昨日大大丟了臉麵的君然。
兩人本是被嚇了一跳,看見來人是君然,倒是放鬆了下來,五夫人和四皇子懶懶地穿上了衣裳,眼神中的模樣,仿佛在埋怨君然來的真不是時候。
五夫人的手掌又在四皇子的胸膛滑了一下,聲音更是嬌媚:“早些處理好這邊的事,妾身還等你。”聲音,嫩的能掐出水來,君若的一張臉,豈是調色盤可以形容。
五夫人剛出了門,就被人拽到了一邊,還未說話,便被牢牢實實地綁了起來。
而這廝百花宴上,君若打了一個哈欠,抬眼瞧了瞧皇後也是有些疲倦的模樣,笑笑開口:“姑母,坐了一日半,若兒看您也有些乏了,要不要和若兒出去走走。”
皇後看了看台下的節目,點了點頭:“也好。”
君若扶著皇後走了出去,外麵的花開的正好,倒是比宴席上的花更有看頭,皇後看著,笑著:“還是若兒最懂本宮的心。”
君若甜甜的笑:“姑母自小就待若兒最好,若兒要是再不懂你,可真的是白眼狼了。”
皇後笑著搖搖頭:“你呀。”
本是聊得歡快,卻是一陣爭吵落到了兩人的耳中,皇後不禁狐疑:“百花宴開的正好,何人在此爭吵?”
君若也隨著皺了眉頭:“姑母,我們去看看。”
君若順著聲音摸到了一間屋前,剛想敲門,卻聽裏麵傳出一聲哭泣:“就是為了這個妖精對不對,就是為了這個妖精你要背叛我!”
很明顯,這是君然的聲音。君若眼中暗光一閃,伸出去的手又再度收了回來。
皇後一愣,輕聲問道:“若兒,怎麼了?”
屋內的人吵得正盛,哪裏聽得見屋外的話。
君若咬了咬唇角,輕聲道:“屋裏,是若兒的四姐,君然。”
皇後看著君若的可憐模樣,再想起昨日君然咒罵若兒時的場景,若是此刻進去了,怕是君然又要給若兒苦果子吃。
皇後握住了君若的小手,輕聲安慰道:“不怕,本宮來敲門。”
可以手還沒有敲下去,裏麵的聲音滿滿地不耐煩:“你哭夠了沒有,哭夠了就給本宮滾!”
這一聲,是四皇子。
皇後一怔,忍不住想要多聽一點。
君然哭的沒了力氣,拽著四皇子的衣服狠狠地捶打:“我昨日就好奇,你明明答應我要把藥水塗在君若的衣裳上,為什麼最後是我的衣裳破了,今日我算是全明白了,你就是為了那妖精,故意讓我出醜,虧我今日看到了書信……”
君若聽到此,唇角淡淡翹起,戲也看的差不多了,君若傾身上前推開房門,滿臉怒容地盯著屋內的兩人,哽咽道:“原來…………原來是你們……”
皇後站在她的身後,同樣目光冰冷地看著那兩個人。
這一次,君然抓著四皇子的衣裳,真的癱在地上了。
四皇子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母後,你聽兒臣解釋……”
“不必解釋了!”皇後的眼眸中帶了怒氣:“老四,本宮憐你母妃早逝,平日對你也嬌縱了一些,你做了那些齷齪事本宮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今,你竟然學會算計人了,恩?”
四皇子的唇角哆嗦,哪裏還有了往日的威風。
君然哆哆嗦嗦地爬起來跪在地上:“皇後娘娘,冤枉呀!”
皇後的目光掃過她:“冤枉?你親自承認,哪裏來的冤枉,昨日你二姐不是還口口聲聲說要查出個真相,如今,真相已然大白,豈容你蒙混過關!”
君然抬首,看見皇後身側的君若,恨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君若,又是你,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