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緩緩的轉過頭來,對著王清白勾起嘴角,道:“王清白,好久不見了!”
傳過來的這個人,剛剛上任的縣太爺,正是她以前的情人吳文生。
王清白歎了一句冤家路窄,道:“果然,士別三日,當以刮目相看,我竟不知道吳先生攀上了這樣的高枝,娶了高家的小姐,就如同娶了一棵搖錢樹啊。”
吳文生嗬嗬一笑,說道:“彼此彼此,我竟然不知道,這城中人人敬仰的神醫竟然是你。”
“不知道縣太爺今天找我來所為何事?難不成是偶感風寒,讓我來替你診治一番?”王清白挑眉說道,隻覺得吳文生這張臉越發的小人得意,她恨不得上去一拳打掉他的假臉。
“本官身體康健,此次找王大夫來,隻是為了敘敘舊。”吳文生輕聲說道,也是經中閃過一絲算計。
王清白當然知道,吳文生擺的這場鴻門宴,就是為了挑她的錯處,好治她的罪,看來之前的舊賬他還沒有忘記,想趁著這個機會一雪前恥。
“縣太爺現在是高家的上門女婿,不知道原先的那位趙小姐,身處何處呀?”王清白輕輕淡淡的說道。
每一個字都如一根粹了毒的銀針,準確無比的刺向吳文生的要穴。
吳文生臉色一變,不自然的說道:“王大夫在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我記得半年以前,你還和做鏢局的趙家小姐糾纏不清,怎麼才短短的六個月的時間,就成了高家的上門女婿,難不成縣太爺被人拋棄了?”王清白輕輕淡淡的,繼續開口說道。
吳文生看著她的眼神,就好比凶煞攝鬼一般,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四周還站著丫鬟小廝,若是今天的這些話,傳到了他那夫人的耳朵裏,有他的好果子吃。
他是如何做到今天的這個位置的,鎮子上的人都一清二楚,他更是把自己的新婚夫人奉為神邸一般,尊著,敬著,生怕她一個不高興就開始鬧騰,那樣他也會跟著遭殃。
“王清白,你最好給我趕緊閉嘴!”吳文生強壓著怒氣,咬牙切齒的說道。
王清白恍若未聞,繼續清清淡淡的說道:“既然不是人家拋棄的縣太爺,難不成是縣太爺拋棄的人家,畢竟這趙家的門第和高家比起來,還是矮了半截,如果換作我是縣太爺的話,也會投到高氏的石榴裙下,棄趙氏而去的。”
王清白的一番話,將吳文生是靠女人上費的奸佞小人,向眾人解釋的明白清楚,連一旁侍奉的小廝都忍不住了,臉上有一些鬆動的笑了起來,看向吳文生的眼神,也盡是鄙夷。
吳文生今天叫他過來,本來是想耀武揚威一番,卻沒想到反被這女人三言兩語的給奚落了。
一腔怒火無處發泄,冷冷的開口說道:“王清白,你問一朝廷命官,好大的膽子,信不信我把你關進大牢裏,讓你反省反省?”
“縣太爺好大的官架子呀,我真的好害怕呀。”王清白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