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月……”沒想到夏侯華軒不但沒有讓她掙脫,反而握得更緊了,在傲月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將傲月拉入了懷中。
“呃!”傲月嬌呼一聲,猝不及防撞入了他的懷中,微微揚首,看到他突起了喉結正上下滑動著,她明白了他的意圖。
“傲月,你好美……”夏侯華軒輕捧著她的臉,火熱的氣息像是要灼燒傲月的白晰的小臉,連聲音也都變得急促而嘶啞。
“五哥……”半張半啟的紅唇,欲迎還拒,將誘惑演繹到了極致,原本清澈的美眸,湧上了一層動人的薄霧。
“傲月……”他溫柔地喚著她的名字,大手將她的小巧地下巴微微勾起,讓她離自己那般近,讓自己的心跳那般清晰。
緩緩地俯下身,慢慢地向那半張半啟的紅唇靠近,每靠近一分,他便能感覺到心跳在加速,未觸及,他便已經想像得到她的美好。
傲月知道他要做什麼,盡管心裏說了一千萬個拒絕,可是,最終,她還是溫馴地閉上了那如清泉般的美眸,任他固執地覆上她的唇。
不得不說,夏侯華軒真的很溫柔,他並不像夏侯逸軒那般急於進去與她交纏在一起,而是如品嚐著稀世珍寶那般,一寸一寸地侵略著她唇上的每一個細胞。
每一分碰觸都讓傲月十分的很是糾結,她應該很討厭他的吻才對,可是,卻很奇怪,在他如此溫柔地侵略之下,她居然開始有了一些異樣的感覺。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她不可以對一個曾經害死自己的仇人有感覺,絕對不可以!
曾經那些深入骨髓地恨意,終於是成功地驅散了傲月那不經意升起的一絲絲異樣感覺,她任他在唇上胡作非為,卻已然不再心動了。
他溫柔地描繪著她的唇線,輕輕撬開她的唇……每一分碰觸都是那般細膩,生怕自己的粗魯會引來她的不快,每個動作都顯得那般小心翼翼。
這對傲月來說,是一種折磨,在放縱與恨之間徘徊,也是在冰與火之間折磨著。
“傲月……”夏侯華軒離開她的唇,嘶啞地輕喚著傲月,淩亂而又溫熱的男人氣息充盈傲月整個大腦,急促的氣息像是要將她周圍的空氣全部抽盡,也讓她莫名的恐慌起來。
“五哥……”傲月下意識地以手抵在夏侯華軒的胸前,不讓他離自己這般近,這樣太過於親密的舉動,讓她覺得很不習慣。
“傲月,不要怕……我再不會像上次那般粗魯了…”雖然已經情動,可夏侯華軒還是感覺到了傲月的不情願,他以為是上次自己酒後的舉動嚇壞了她,所以,才讓她如此抵觸。
“五哥,我們還有兩天就要成親了,等成親了再說,好不好?”傲月覺得此時心亂如麻,而他的話,也正好給了她拒絕的理由。
“好……全都聽你的。”夏侯華軒哪有不點頭之理,重新輕擁她入懷,軟言安撫,他隻道是她心裏還有上次的陰影,也更為心疼她,暗怪自己上次不該酒後亂性,而嚇壞了她。
盡管渾身上下緊繃得快要爆炸了,可這個時候,夏侯華軒隻能忍著,他發誓不再嚇她了。
“五哥,你很難受嗎?”傲月已懂男女之事,自然也能感覺得到夏侯華軒的隱忍,心中冷笑不止,可臉上還是那般無辜無害的表情。
“不!一會兒就好……”她的話更讓夏侯華軒痛苦,她有意無意的碰觸更是讓他難以忍受,她身上女子特有的芬芳源綿不斷地湧入他的鼻間,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冰與火一般的痛苦折磨。
“可是,你臉上都冒汗了,很熱嗎?”裝無辜裝到底吧,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不諳世事,還拿出手絹試圖擦去夏侯華軒臉上綿綿不斷冒出來的汗珠。
“傲月,不要亂動……”撲麵而來的香氣,讓夏侯華軒幾乎是難以把持,他已經在努力的克製自己,而她這麼一個不經意的碰觸,立刻就將他所有的努力又白費了,她如蘭般的氣息,有意無意地吹拂到他的臉上,他覺得自己就快要爆炸了。
看到他這般忍得辛苦,傲月唇角輕勾起一抹不易察覺地笑意:夏侯華軒,這才僅僅是一個開始,以後,有你痛苦的!
這就是一場遊戲,誰先陷進去,誰就注定輸了!
她知道,事情不能惹得太過火,惹出火來,她可就要被成為滅火的工具,見好就收,趁他還能控製得住自己,於是,翻身從他的懷裏跳了下去,離他在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上,微微一笑:
“五哥,不早了,我也該回房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沒等夏侯華軒反應過來,她已是翩然離去,隻留下那道美麗的背影,讓夏侯華軒滿心惆悵。
夏侯華軒怔怔地望著傲月離去的背影,很艱難地咽了咽,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油然而升,按理,他馬上就要成為太子了,這個時候,想要找一個女人來泄火,那完全是可以有的,可是,奇怪的是,除了傲月,他居然對其他的女子提不起來性趣。
他告訴自己,忍一忍吧,隻有兩天了,他會等到她完全接受的那一天。
且說,傲月從花園出來之後,就直接回自己的房間走去,一想到剛才夏侯華軒那痛苦難當的模樣,她就不由得心情倍好。
他活該!
“傲月。”就在這時,一條人影突然從一旁躍出。
傲月沒注意,差一點被他嚇到,不由得嗔道:“玉虎,你嚇到我了。”
“對不起。”一直跟在傲月身邊,玉虎已經漸漸學會了人與人之間的交道,也知道,做錯了事情要道歉了。
“好了,不怪你了。”傲月自然不是真心要責怪玉虎,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之後,這才低聲問道:“怎麼樣?看到了什麼?”
玉虎如實回答:“他去了一間破廟見了那個女人……”原來他是奉傲月之命悄悄跟在夏侯華軒的身後,並將廟裏所看到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說給傲月聽:“我不敢靠得太近,所以,並沒聽清楚,他們所說的內容。”
“沒關係,我隻要知道他去了哪裏,見到了誰就好了。”傲月無所謂地笑了笑,看來那一對賤人終於是暗地裏勾搭在一塊,好!真的很好!
“傲月……”玉虎明義上也不算是傲月的手下,所以,他是侍候在傲月身邊,唯一一個可以直呼傲月名字的,他雖然性格如狼一般狂野,可也有心思細膩的時候,捕捉到傲月眼中一閃而過的痛,他以為,傲月心裏難過呢。
“玉虎,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早點去休息吧。”傲月有自己的想法,衝玉虎揮了揮身,便抬腳離開。
她當然不是在為夏侯華軒與李偲偲的約會而難過,而是,看到玉虎那關切的眼神,她總是不經意想到夏侯逸軒,那是她心底永遠的痛。
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了,她已經完全確信三哥已經不在人世了,想到腹中孩子一出世就沒了爹,叫她如何不難過?
“三哥,如果你在天有靈,就一定要保佑我和孩子,保護我替你報仇,保佑我們的孩子能平安出世!”她輕撫著小腹,為了怕肚子長大得快,讓人起疑心,於是,她每天都用布條綁著肚子。
她學醫的,當然知道這樣不利於胎兒發育,可是,她沒得選擇,若是讓人起了疑心,那麼,她的一切計劃都完了。
現在,她隻要再等上半個月,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宣布自己有喜了,也好在,她自懷孕之後,孕期反應並不明顯,除了有些嗜睡以外,什麼嘔吐之類的,她都沒有。
一夜無話。
次日上午,從鳳寧宮裏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隻聽樊思琴罵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單獨去見五殿下,你忘了本宮跟你說過什麼了嗎?”
“娘娘息怒,偲偲沒有別的意思,偲偲隻是想……”挨了打的李偲偲,顧不上臉上的疼痛,挺著肚子跪在樊思琴麵前求饒。
她萬萬沒有到,自己偷偷去見夏侯華軒的事情,居然讓皇後娘娘就知道了,她像往常一樣進宮請安,不料,卻招來了一巴掌。
“別再狡辯了,別以為你安的什麼心思,本宮會不知道,本宮告訴你,隻要本宮一天未死,你想進宮來,那就還得先過本宮這一關!”
樊思琴還是未解恨,袖子一揮,差一點將李偲偲甩到一旁,若不是看在李偲偲肚子裏的小皇孫的份上,她一定會讓人好好教訓一下自作主張的李偲偲一頓不可。
“娘娘……”李偲偲自知無法在皇後麵前掩飾自己的行為,轉念一想,馬上有了主意,跪趴在了地上,故意將大肚子壓在地上:“娘娘息怒,偲偲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昨天晚上已經得到了夏侯華軒的許諾,她知道,夏侯華軒是一個說得出做得到的男人,所以,她不再為自己的今後而擔心。
“行了行了,你給我起來!別跪在那裏,本宮看著礙眼!”樊思琴看到李偲偲的肚子正抵在冰涼的地上,生怕會影響到肚子裏孩子的健康,於是,命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