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賤人一對

“對了,你替母後診斷之後如何?母後她還好嗎?”很顯然,平時樊思琴表麵功夫做足了,雖然除了夏侯華軒以外的皇子都不是她親生的,但個個對她都還算是孝順。

“放心吧,娘娘沒事,吃過我開的藥之後,過幾天就能痊愈了。”傲月不想跟他多說,忽然也覺得他很可憐,一直被人蒙在鼓裏的感覺一定不爽。

“母後沒事就太好了!”夏侯逸軒臉上的笑意與夏侯華軒剛才舒心的模樣如出一轍:“看來南宮小姐的醫術果然名不虛傳。”

“三皇子過獎了,傲月隻是盡自己所能而已。”傲月不想跟夏侯家的男人多牽扯,說完之後便要轉身離開。

“南宮小姐,赫護衛在外麵等侯,這禦花園路多,我帶你出去吧!”而夏侯逸軒似乎很熱情。

“不用了…….”傲月匆匆往前走,卻忽然因某個地方發出來奇怪的聲音而停了下來。

一旁的夏侯逸軒顯然也聽到了這個聲音,兩人互望了一眼,頗為默契地躡手躡腳朝聲音來處掩了過去。

然後,當他們越來越近時,那種難捺不可抑製的聲音顯然讓兩人都愣住了。

順著花叢中的小縫隙望去,眼前的一幕卻讓傲月與夏侯逸軒都大吃了一驚!

原來,在花叢中,二皇子夏侯德軒正抱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兩人正赤著身子,正在那裏忙得不亦樂乎,那不可抑製的哼哼唧唧聽得直令人臉紅心跳。

傲月暗啐了一口,真他妹的倒黴,居然碰上這種事情,這夏侯德軒難怪那麼急得溜了,原來是在這裏來跟女人……

可轉念一想又不對啊,這裏是皇宮裏,看那個女人的裝扮應該是妃嬪,敢情這夏侯德軒吃了豹子膽,居然連他父皇的女人也敢碰?

再一看身旁的夏侯逸軒,那臉都變了顏色,腮邊不停的抽搐著,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在替自己的兄弟擔心。

太子之位空缺,按理說夏侯德軒是最有希望做太子的那個人,可是,現在,他居然迫不及待地先吃他父皇的女人,估計他這太子之位就有點懸了。

傲月悄悄地退了出來,那邊不堪入目的聲音依舊隱隱傳來,這令她有種作嘔的感覺,這又是一對狗男女。

本來,她是知道夏侯德軒馬上就要掛了,之前,她還在猶豫著是否要拉他一把,讓樊思琴母子的計謀不得逞,如今看來不必了,想來那隻是一個扶不上牆的阿鬥而已,她沒必要為這種男人去冒險。

目光下意識地落在身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夏侯逸軒的身上,忽然發現,這個男人側麵是那般的威武,一個念頭在心底飛快的閃過,不過,隻是一閃而過而已。

“南宮小姐,剛才的事…….”確定離開那裏已遠之後,夏侯逸軒終於是打破了沉默,看向傲月的眼神依舊不自在。

“你放心,我什麼也沒看到,自然也什麼都不會說!”沒等他說完,傲月冷著臉接下了他的話。

夏侯家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她吃多才會去管他們的閑事,他們中間鬧得越凶越精彩,對她來說,就越有利。

“謝謝!”夏侯逸軒很艱難地吐出了這兩個字,他亦在為自己的二哥擔心。

想他們一母同胞四兄弟,大哥死了,如今二哥又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錯,若是父皇知道了,那不知道會如何收場。

“你不用謝我,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傲月心中冷笑,這夏侯家的人,將來也絕對不會感謝她。

夏侯逸軒望著從他身邊翩然離去的傲月,心中再一次微微悸動,也不知是不是傲月從小泡在各種藥中,她的身上總有一種淡淡的藥香味,令人聞著異常舒心,比宮裏那些濃妝豔抹,身上擦滿了各種花香的女人要好聞上千倍。

看到傲月安然無恙出來,赫連城那顆懸著心也馬上落了下去:“小姐!”

“連城哥,我們走吧!”傲月衝赫連城嫣然一笑。

她臉上的麵紗已經拿下,所以,以她的容貌笑起來並不好看,甚至可以說是駭人,但是,在赫連城的心中,卻如注入一股暖流一般,隻要能看到她的笑,對他來說,什麼都不再重要了。

“小姐,您看起來似乎很開心……”赫連城小心翼翼地問道。

“連城哥,這皇宮裏馬上就有好戲看了,我當然開心了!”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鬧劇,傲月一副看好戲的心態。

“有好戲看?”赫連城卻是摸不著頭腦,隻是不解地望著傲月,不知為何,他總能從小姐的眼中發現某種奇怪。

他一直不敢說,自從上次小姐落水醒來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但行事作風變了,就連說話的口吻也判若兩人,若不是這一模一樣的臉,若不是,那些天他也一直守候在她門外,他一定會認為這是另外一個人。

“連城哥,先不跟你說,我們快點回家吧,都出來一天了,爹肯定很焦急了。”傲月倒也遵守剛才與夏侯逸軒的承諾,不透露一個字。

夏侯逸軒一直望著傲月與赫連城出了城門,他才收回眼瞼,朝一旁牆角走去,斂去平時的溫文爾雅,換上另外一個麵深沉,對一旁的人吩咐道:“阿群,去查一下南宮傲月的底。”

“爺,您是懷疑她?還是懷疑南宮世家?”那名叫阿群的男子低頭恭身問道。

夏侯逸軒遲疑了一下,劍眉微微一攏:“不是,南宮老將軍一心為國,其忠心當然不用懷疑,隻是這個南宮傲月,我總感覺她的身上有一種莫名的東西,總之,你先去跟著她幾天,有什麼動向,盡快向我稟報!”

“是!爺!”阿群領命,轉身亦跟著出宮。

夏侯逸軒眉間攏得更緊,長歎一聲,轉身朝某處走去。

樊思琴的病在吃了傲月開出的藥之後,果然好轉,甚至氣色更勝從前,這讓樊思琴大喜,總是有事沒事召傲月進宮,也總是有意無意讓自己的兒子與傲月親近。

在外人看來,醜如鬼魅的傲月能得到皇後娘娘如此的禮待,那簡直就是天大的殊榮,這樣,自然也給傲月招來了很多妒忌的目光。

這一天,樊思琴在自己宮中設宴,主要是宴請各妃嬪及大官員家中女眷,而傲月自然也是被邀請的對象。

傲月起了個大早,像往常一樣,她獨自一人來到後院,正想好好舒展一下身手,卻發現赫連城卻像個木頭一樣站在那裏。

“連城哥?你怎麼了?”

傲月突然的出現讓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赫連城嚇了一跳,略帶尷尬的搖遙頭:“小姐,我,我沒事……”

“沒事才怪,以你的身手,我來到你身後那麼久,你居然毫無所覺,說實話吧,發生了什麼事?看看我能否幫得到忙。”傲月根本就不信,她總覺得赫連城太過於沉悶,總是喜歡把心事藏起來。

前世,這個男人一直守護著她,甚至還因她而被五馬分屍,這一世,不管怎麼樣,她都會還他這一份情。

赫連城一向不善言辭,但無論傲月怎麼問,他都緘口不言,這讓傲月很是無奈。

“小姐,天色尚早,您怎麼不在屋裏休息呢?”生怕傲月再追問下去,赫連城連忙岔開了話題。

傲月知道他是有心瞞她,也不再追問下去:“我睡不著,所以,來這裏走走,順便鍛煉一下身體。”

頓了頓,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連城哥,你之前不是說過要教我輕功嗎?現在這裏沒有其他人,正好可以教我啊!”她一直念念不忘那神仙化化般的輕功。

“小姐,您是說真的嗎?”赫連城睜大了雙眼,滿是不解的望著一臉認真的傲月。

傲月把小臉一沉:“連城哥,你覺得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想教我?”

“不是不是!”赫連城慌忙搖首解釋:“隻是以前小姐從來都對武學不感興趣,可為何突然要……”看到傲月那瞪著的美眸,他後麵的話不敢再說下去了。

不過,他在心中卻十分納悶,為什麼小姐這一陣子來的行為舉止跟以前判若兩人?

“我隻是想多學一點東西防身而已!”傲月沒再咄咄逼人,她在心中道:“連城哥,你可知道,我學武不光是為了報仇,我也想保護你們!”

前世,她空有一身高明的醫術,卻救不了南宮世家所有的人,也救不了赫連城,甚至是自己和孩子,這一世,她又豈能讓悲劇再重演一次?

“那好吧,那我先教你心法,把心法口訣記住了,以後學起來自然就快了。”赫連城不再問為什麼,隻要她想要,別說他做得到,就是做不到,他也會舍命去做。

大約半個時辰左右,兩人正練得起勁,小菊匆匆來報:“小姐,將軍請您和赫護衛到書房一趟。”

傲月與赫連城互望了一眼,柳眉微微一蹙,問道:“小菊,你知道爹找我們有什麼事嗎?”有很多事情在前世的記憶裏,傲月是找不到的,所以,來這裏之後的每一步她都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