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陸生在父母專一恩愛的家庭,理解不了老渣男的思維,或許是這樣帶冒險因子,更刺激?
也可能是怕被外人發現,來自家小島更安全?
也許是沒料到林檸也會來小島。
島上傭人應該也是存一種僥幸心理,以為林檸發現不了,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敢告訴她。
秦陸托著林檸的後腦勺,將她的頭按到自己胸膛上。
林檸的淚水打濕他胸前的衣服。
她哭得身體一顫一顫的。
秦陸單手撫摸她的頭發,任由她哭,哭也是一種情緒發泄。
不知過了多久,林檸停止哭泣。
她捧起秦陸的臉,發著狠地吻起來。
口水混著她的淚水,鹹濕苦澀。
她鬆開他的嘴,順著他的脖頸往下親,焦渴的模樣,像隻張嘴受食的小雛鳥。
秦陸握住她纖細的脖頸道:“改天吧。”
林檸語氣執拗,賭氣似的,“不,就今天!”
“你今天心情不好,沒必要逞強。”
林檸咬牙切齒,狠著一張小臉,“他是他,我是我!他算什麼東西,也配影響我的心情?”
她的手順著他的腹肌大膽地往下挪……
秦陸單手抱起她,空出另一隻手將窗戶關上,窗簾拉嚴。
他抱著走到大床前,將她放下。
林檸開始脫他身上的衣服。
她淚眼模糊,雙手發顫,解扣子有點吃力。
解了三顆,她失去耐心,發著狠似的撕起來。
秦陸看不了她這副模樣,幹脆自己上手脫。
林檸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輕薄的麵料,被她哧啦一聲撒開。
沒幾秒鍾光景,她就把自己剝得幹幹淨淨。
她仰起下巴,挺起胸膛,獻祭似的迎向秦陸,“來吧,開始!”
秦陸垂眸,掃一眼她的小身骨,瑩白如玉,雪肌如冰,除了點點海棠紅,幹淨得沒有一絲雜色。
他頓覺血液翻滾,俯身將她壓在身下……
以為她會喊疼,會中場叫停,可她沒有。
她閉著眼睛,咬著牙根,將疼痛全憋在心口。
眼角無聲滑落的淚珠,不知是疼的,還是被她爸氣的。
秦陸低聲道:“疼就說。”
林檸咬緊牙關,“不疼!一點都不疼!你用力!”
秦陸心知肚明,和心裏的疼痛相比,肉體的疼反而是輕的。
她在自虐般的求愛。
她好像一直都有自虐傾向,剛開始死皮賴臉地追他,讓他拿領帶綁她,各種作,各種鬧,醉酒,折騰,種種,都是自虐。
秦陸伸長手臂,摸到包裝盒拆開,做好措施……
柔軟碩大的公主床搖晃得忽前忽後,叱叱作響。
林檸纖巧的小身子猶如風中楊柳,東擺西伏。
秦陸胸膛汗珠滾下,落於林檸雪白的頸上,像粒粒透明的水晶,又像她的淚珠。
窗紗婆挲,秋色旖旎。
如懸於九天的瀑布飛流直下,激石而鳴,其聲似琴。
一彎九曲,傍山依勢,湍流急下。
秦陸隻覺血脈賁張,心髒狂跳,呼吸急促,幾近窒息。
整個身心像被拋往天上的一滴水珠,直衝雲霄,被白熱的太陽頃刻間炙烤,化成白霧,化成綿雲,倏然而沒。
不知過了多久,他壓到林檸身上,頭伏在她頸間貼著她的臉,胸膛鼓鼓,淋漓盡致。
林檸更是大口大口地喘粗氣,麵如海棠,嘴巴大張,眼神嬌軟,香汗淋漓。
身上的戾氣和陰鬱已消失殆盡。
於她,千言萬語不頂用。
陰陽調和,鸞顛鳳倒,露澀花嬌才是最好的釋放。
起身的時候,秦陸掃一眼林檸腿下,一大片濃稠的紅,和她的雪肌映襯,觸目驚心!
他一怔。
明明收著勁兒,為什麼還……
他迅速將她挪到一邊,嗔道:“怎麼不喊停?”
林檸搖頭,“不疼,一點都不疼,像撓癢癢。”
秦陸不理她的胡言亂語,伸手拿止血藥粉,幫她上藥。
想貼創可貼,沒法貼。
他摸到手機問:“島上有醫生嗎?電話多少?”
林檸害羞,“有,不用。”
秦陸拿起衣服往身上穿,“走,送你出島,去醫院。”
林檸抓住他的手腕,“會長好,所有肉體的傷都會長好。”
心理的傷卻永遠長不好。
秦陸仿佛聽到了她心裏的話,重新把她抱進懷裏,下頷抵著她灼熱汗濕的小臉,聲音沉啞道:“以後去我們家吧,我們家沒那麼多糟心爛事,我爸不會出軌,我媽更不會。以後,我爸媽就是你爸媽。”
林檸用力地點點頭,雙手摟住他的腰,腿纏到他的腿上。
想寄生到他身上。
溫存了幾分鍾,秦陸下床,抱著她去浴室,避開傷口,簡單衝洗一番。
出來,他打開衣櫃,找出新衣服,幫林檸穿上。
林檸腿酸軟,疼得走不了路。
秦陸抱著她上船,離島。
船靠岸,出了碼頭,二人剛要上車。
一輛黑色豪車朝他們駛過來。
車門拉開,走下來一道人影。
男人四五十歲的模樣,身形瘦長,衣著精貴,五官雖然斯文俊氣,麵相卻薄,眉眼間帶一股風流薄情。
正是林乾。
林檸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又開始激蕩。
氣得她胸脯劇烈起伏。
林乾眼神挑剔,微微仰頭,上上下下打量著秦陸,一兩分鍾後才開口,審視的口吻質問:“你就是小檸的男朋友?”
秦陸下頷微抬,“是。”
“哪家的小子?”
“秦家。”
秦陸報了曾外公的名號。
曾外公是秦姝的父親,想當年在京都也曾輝煌一時。
林乾其實早已將秦陸的底子查了個底朝天,否則早就派人登島阻攔了。
搞這麼一出,無非是想給秦陸來個下馬威,省得以後沒法立威。
林乾眉目嚴肅道:“你把小檸放到車上,我有話要對你說。”
秦陸唇角勾起,“以什麼身份?”
“我是小檸的爸爸。”
秦陸麵帶一絲薄笑,語氣冷漠,“不好意思,沒看出來。”
林乾臉拉下來,“小夥子,想娶我女兒得過我這一關,奉勸你收斂點。”
秦陸鼻間冷哼一聲。
他低眸看向懷中的林檸,“身份證帶了嗎?”
林檸點點頭,“帶了。”
“等會兒跟我去領證,你願意嗎?”
林檸想說今天周末,民政局不上班,怎麼領?戶口本也沒帶。
轉念一想,他是故意這麼說,氣她爸。
替她出氣呢。
林檸馬上說:“我願意,我們現在就去領!”
秦陸抬眸看向林乾,那意思,想娶就娶了,你算什麼東西?
林乾經商多年,極為精明,自然猜到他的心思,嘴上不語,麵色已氣得灰白。
秦陸不喜不怒,問:“請問您老還有事嗎?沒事請讓開,謝謝。”
林乾少有的吃癟,心中有氣,佇立不動。
秦陸抱著林檸往前走,和他擦肩而過時,肩膀傾斜,故意撞他的肩膀。
他高大有力,年輕氣盛。
林乾比他矮半個頭,身體被酒色掏得半空,差點被他撞倒。
林乾扶著車身站穩,想發火,覺得有辱身份,忍住了。
途經他的車尾,秦陸抬起腳。
“咚!”
一聲巨響!
他一腳踹到了林乾的車尾上。
進口勞斯萊斯豪華皮被他一腳踹得往裏凹進去一大塊,車子也跟著震了三震。
林乾氣得語塞,“你!”
秦陸指桑罵槐,“什麼東西!千人坐萬人騎,也敢擋我的道!”
林乾氣得麵青唇抖,說不出話來。
林檸憋了一肚子的氣,這會兒消失得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