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蔡老板被打

() “要知道是我就怎麼樣?”出其不意地,馬玲冷冷地發問了,她自問今受的刺激夠多了,也不差多這麼一下了。

不過,對著那個絕情的太子女她做不了什麼,但她就不信,身體裏帶著賈銘世的體液去派出所,眼前這廝能得到什麼好的結果!

“呃……要知道是你,還是會這樣,”賈銘世笑道。

“信不信我去告你?”馬玲冷哼一聲。

“玲,你別這樣啊,”隔著賈銘世,雲裳摟住了馬玲的肩頭,她的胳膊不算太長,這是一個難度比較高的動作,還好,賈銘世被夾在中間,卻是不敢放鬆了身子,如此一來,他所占的位置,不算太大。

“大家都是好朋友,以後別再吵吵嚷嚷地,好不好?”

“不行。我受不了啦!”賈銘世順勢倒下,不管不顧地打起呼嚕來,他的身體虧得實在太厲害了,今是不用想睡覺了。

醒來時已是下午,一晚上,賈銘世在馬玲身體裏交了兩次糧,再加上雲裳又要了一次,他基本上快幹了。

剛打開手機,就接到莫珊的電話:“我舅舅被人打得住院了……”

莫珊的舅舅,就是那“仙客來”的飯店的老板,開業那他和莫珊去過。

在中心醫院的急診室裏,賈銘世找到了坐立不安的莫珊,在她身邊,有兩個一看就是zhèng fǔ工作人員的中年男女。

在一邊還有兩個jǐng察。其中一個是三杠三星是一級jǐng督。

莫珊一見到他,就衝了過來,抱著他嚎啕大哭了起來,搞得倆中年男女一時有點訕訕,那jǐng督見狀腳步移動一下,似是想上來解釋什麼,最後卻又站住了。

“好了,你先別哭。”賈銘世摸摸她地頭發,語氣有點焦躁,“你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今早上,莫珊和她舅舅蔡祥澤吃過早飯之後,正開著車在西城區轉悠。忽然發現前麵人há湧動,公路也被堵死了,好多車輛紛紛掉頭而去。

是新華機器廠的工人在鬧事,鬧事原因很簡單,無非就是廠子瀕臨倒閉了,廠裏拖欠工人工資之類的東西,當時這種事很多,市zhèng fǔ也見怪不怪了,工人們為了擴大點影響,多造點壓力。就扯了繩子把公路堵了。

看到這種情況,莫珊先問司機了,“牛,他們怎麼會連公路都堵呢?這不是損人不利己麼?”

“這當然是損人不利己,”牛隻來了這麼一句,他是複轉軍人,駕駛技術熟練身手也好,不過是口頭比較笨拙,他自是無法解釋,這是國有企業的職工特有地權力。

換給個私營企業,就算員工有大的不滿,也不可能去堵公路,僅從這一點上,國有企業的職工在某些方麵還是有先的優越ìng地。

“咱們下去看看,不要緊吧。”

莫珊出了至關重要的一句話,正是這句話,讓他被打了。

如果隻是看看,那基本上不會有事,遺憾的是莫同學正義感過盛,居然從車裏拿出了照相機,劈裏啪啦地開拍了。

於是,事情就這麼變得大條了起來,她拍了十來張照片之後,四五個jǐng察匆匆地跑了過來,“你是什麼人?把照相機拿過來!”

他們的語氣,相當地不好。

蔡祥澤一聽到這話,心裏就知道壞了,他先聲明了一下,“我們就是路過……”

沒等他完,眾jǐng察就一擁而上,試圖強行收繳照相機。

司機牛一看,可就不幹了,衝上來就是兩拳,直接將一個jǐng察放翻在地。

其他jǐng察見狀,紛紛過來支援,牛就算身手厲害點,可好漢也架不住人多,三拳兩腳就被人打翻了,鼻梁斷了,肋骨也被打斷了一根,一時間鮮血四濺。

事情終於被搞大了,混戰中,莫珊和蔡祥澤也吃了些拳腳,最後還是新華機器廠的工人見勢頭不對,衝過來勸阻,才製止了事情的繼續惡化。

再然後,莫珊三人就被帶回了jǐng察局,膠卷底片保不住,那是不用了,就連蔡祥澤二人,一進jǐng察局都先被痛打了一頓,然後才開始訊問的。

等到莫珊報出賈銘世名字之後,jǐng察們有點傻眼了,於是,身受重傷的牛被火速送往了醫院,而負責此案的jǐng察開始打電話詢問詳情。

賈銘世的電話打不通,不過,督察局地總機可是二十四時值班呢,再加上督察局的確認,jǐng察們終於意識到,自家是闖了大的禍事出來。

別的先不了,趕緊把這二位往醫院送吧,雖然這兩位身上看起來沒什麼大礙,可送和不送,關係到一個態度的問題。

聽完莫珊講述的大致經過,賈銘世冷笑一聲,一言不發地闖進了觀察室,活生生地將蔡老板從病床上拉了起來,隻一眼,他就看明白了,蔡老板身上的傷並不是很嚴重,丫在這裏純粹是裝死狗,給公安局施加壓力呢。

“哎呦,別拽,疼死我了……”蔡老板一副奄奄一息命不長久的樣子,顯然,這廝是打算把死狗裝到底了。

兩個jǐng察生怕出什麼意外,緊跟在賈銘世後麵闖了進來,眼見賈局長狀似瘋狗,禁不住齊齊大驚失sè。

“是麼?你很疼嗎?”賈銘世冷笑一聲,斜眼看了看身後跟進來的幾位,也沒打招呼,訓斥著道,“看,我早就跟你過,京都市的jǐng察純粹就是一幫人渣,你不信嘛,現在知道了吧?”

他這話才一出口,那倆jǐng察的臉sè難看之極。

那一級jǐng督走了過來,一指賈銘世,“麻煩你話注意點行不行?作為zhèng fǔ工作人員,人民jǐng察的形象不是你應該詆毀地。”

“jǐng察的形象,用得著我詆毀麼?”賈銘世瞥他一眼,眼中是不出地輕蔑。邊邊伸手指指一旁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牛,“他這樣,也是我詆毀出來的?”

“你!”jǐng督被頂得直翻白眼,還好,他旁邊的一級jǐng司上前將他拉開了,“好了,劉局,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劉局?”賈銘世的耳朵,那不是一般的好使,他的頭立刻就轉了過來,上下打量著一級jǐng督,直看得對方毛骨悚然,才冷笑著發問了,“劉凱?”

劉凱是西城公安分局管紀律糾風的副局長,出現在這種場合,似乎也算正常吧?

聽到這三個字,一級jǐng督的眼中,登時shè出了一股凜冽的寒芒,整個人地身子也變得筆直,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柄標槍一般,不但寒光四shè,而且似乎隨時可能會被擲出一般。

“你……認識我?”

顯然,劉凱感覺到了賈銘世釋放出的敵意。

“這次,你的副局掛定了,”賈銘世哪裏吃他這一套?對方的眼光狠,他自是要還個更狠的眼光回去,擱給外人看,那就是睚眥yù裂了,“……誰都救不了你,你信不信?”

這話聽在莫珊耳中,心裏卻是一陣興奮,她實在太明白賈銘世是個什麼樣的ìng子了,若是別人這麼,沒準是存了和稀泥的想法,但是銘世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丫可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物。

“賈局長,你聽我,”蔡祥澤有氣無力地發話了,“當時在jǐng察局裏打我的,不是這個jǐng察,你會不會是……搞錯了?我記得他們都管他叫熊頭兒來的。”

他的心思yīn著呢,別看眼下似乎是幫著劉凱話,事實上,他已經知道,賈銘世必定放不過眼前這位了,那麼,其他的參與者,少不得他是要提出來的。

“京都市的治安,真的很差啊,”他費勁地喘口氣,看那樣子,似乎下一口氣沒準就上不來了。

賈銘世一聽這話,就明白了,隻是這家夥不怕以後別人秋後算賬麼?

公安局的那兩位卻是高興了起來,雖然蔡祥澤的話很難聽,但相較剛才的一言不發,現在就算是已經可以溝通了。

既然能溝通,那接下來就簡單了,底下的事,怕就怕人不做,隻要肯做,還有什麼是不可以商量的麼?

“今發生的這件不幸的事情,我們感到非常地遺憾,”劉凱強忍住不忿,開始中規中矩地發言,“局裏的意思是,對於傷害了蔡老板的jǐng察們,無論他們的出發點如何,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對你造成了嚴重的人身傷害,必須從嚴從快地做出處理……”

官麵文章,大抵就是這樣了。對方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他們隻想大事化事化了。

甚至那些jǐng察們雖然打了人,但論起動機,都可以是出發點是好的,這種情況,蔡老板又怎麼能指望“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聽他囉囉嗦嗦了半,到最後隻是地出了一個“蔡老板若是有什麼需求,隻管提出來,我們一定會酌情考慮”這麼個結論。蔡老板氣得差點從床上蹦起來。

還好,他緊記著自己在裝病,到了最後,他連點頭都懶得點了,就那麼直挺挺地躺在那裏裝死,心裏卻不住地感慨,起待人來,那還是得賈局長夠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