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是送人驚喜,不得還是要營造些氣氛的,於是,賈銘世在酒店訂了一個包間,還買了點紅蠟燭,打算弄個燭光晚餐。
“這蠟燭不太好,”試著點著了蠟燭,賈銘世發現了一個他認為很影響情調的細節,這是他兩世為人以來,第一次玩資情調,自然是要加倍上心的,“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煙呢?”
如果燭光晚宴搞得像蒸桑拿一般煙霧繚繞,實在有點不成體統。
“好像雜質多了點,”酒店的服務員附和著,“國產蠟燭就是這樣,不像那些進口的,在家點一,屋子裏都沒感覺。”
“不是吧?”賈銘世看看女服務員,有點奇怪,“你崇洋媚外到這種地步?別的也就算了,連這蠟燭,你都覺得國外的好?”
“我的本來就是事實嘛,”服務員委屈死了,卻還不敢頂嘴,隻能婉轉地解釋,“我家就開了一個蠟燭廠,我還見過那些外國蠟燭呢。”
她的其實是事實,不過,她顯然忽略了一件事,在國際市場上,國產蠟燭的價格要低很多。
賈銘世登時就惱了。
賈銘世的惱怒,是有原因的。
他一向對西方人沒有什麼好感,這次的穿越經曆,提醒了他一個慘痛的事實:在當今這個社會,中國遠遠落後於西方國家!落後於那些野蠻人種!
毫無疑問,賈銘世對這個事實相當地不滿,但他也無意做什麼救世主,通過一些先知先覺來提高中國的國際地位,嗯,挫折才是讓人前進的動力,一個民族總是一帆風順,也未必就是什麼好事吧?
可是,這種崇洋媚外的腔調一旦出現在他的身邊,還是會相當令他激憤的!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賈銘世的不滿,直接掛在了臉上,他不待見這個服務員,“一群猴子做的東西,虧你也當個寶?”
攆走了服務員,他居然還是有點不忿,二話不,開始研究自己今買的蠟燭。
事實證明,莫珊的觀察力還是相當強的,她居然在進來的第一眼,就發現了那些蠟燭的異常,“啊,紅得這麼透明,太好看了。”
燈下看美人,那是一種十足的享受,酒至半酣處,這種曖昧的光線下送出情趣禮物,其間旖旎,自然也就不用再提了。
等到賈銘世扶著渾身軟綿綿的莫珊走出包廂的時候,那個服務員看看四下無人,迅速地閃進了包廂裏。
她抽動鼻子,使勁聞了半,“奇怪,這蠟燭,怎麼沒有煙了?好像……好像還有一點微微的怪味兒?”
那種怪味兒,是個過來人就明白是什麼味道,顯然,她並不是過來人。
賈銘世先把莫珊送回她的家裏,自己才施施然地打道回府。
到了家門口,賈銘世才一下車,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他登時就停下了腳步,朝李陽揮了揮手,上下翻騰了半口袋,隨即很用不是很高的聲音叨叨了句,“沒煙了?”
他根本就不抽煙的,眼下這麼惺惺作態,無非是想把那些人從家門口引開而已。
他轉身走了還沒有三十米遠,就聽得身後有輕微而急促的腳步聲,下一刻,兩支冰冷的鐵管頂到了他的脖子上,“站住!要不一槍打爛你的頭!”
賈銘世愣在了那裏!
接著,一個叼著煙,滿臉橫肉的家夥站在了他的麵前,滿嘴的酒氣直接噴到了他的臉上,“嗯,你就是賈銘世?”
“一個毛孩子嘛,”這個略顯肥胖的家夥不屑地噴了一下鼻子,看起來,他很滿意賈銘世的不抵抗,轉頭看向一個jīng瘦的年輕人,“林子,這種人也要老子親自出馬?過來認認,是不是這家夥?”
林子賠著笑臉走了過來,“嗬嗬,在彪哥眼裏,他連球毛都算不上,不過聽五哥,這家夥可yīn啦!”
“搞個毛啊,”彪哥看起來,很是不滿意,手一揮,“帶走,媽的,讓我對付這種毛孩子,太掉價了,這費用得漲漲,要不傳出去的話,我怎麼見人?”
“可價錢,已經好了啊,”林子有點著急,“彪哥,那是五哥,上麵也挺有辦法的。”
“毛的辦法,信不信我送他家十斤炸藥?”彪哥看看林子,滿眼的不屑,“跟他,錢翻倍了,林子,不是我你,這年頭,爹親娘親,誰有鈔票親?”
彪哥的口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當然,他這麼話,也是麵對眾多弟,自高身價的意思而已,反正,他並不在乎zhèng fǔ官員,尤其是這種,遇到麻煩還要找混混出頭的主兒。
林子的臉,登時扭曲了起來,不過,對著彪哥,他敢什麼?
“好了,你別裝出這副孫子樣,”彪哥對林子,似乎還是有些喜愛的,“我打斷他的腿不就完了?多勞多得嘛。”
賈銘世被人推推搡搡地塞進了一輛麵包車裏,林子對他是真不客氣,從背後狠狠踹了他幾腳,“孫子,你可是給五哥惹麻煩了!”
好像是五哥給你惹麻煩了,賈銘世心裏冷笑,嘴上卻是沒什麼,當然,這些混混也不怕他敢炸刺兒,兩支槍頂著他呢。
不多時,麵包車就開到了城外的一片野地裏,車停下,彪哥從另一輛越野吉普車上走了下來,“就這兒吧,把他兩條腿全部打斷!”
“等等,”賈銘世開口了,聲音異常冷酷,“給你們一個機會,出指使你們的人來,你們可以活!”
所有的混混,都被這冷酷的聲音嚇得呆了一呆。
“啪!啪!”兩聲。一道黑影閃過。
大家愕然地轉頭看去,被兩支槍頂著的賈銘世還在那裏站立著,隻是,拿槍頂著他的那倆混混,雙目無神,身子正在慢慢地軟倒在地。
李陽現出身來。
“做了他!”彪哥怒吼一聲,隨即從腰裏拔出了“五四”手槍,手指頂上了保險。
這個願望,無疑是好的,可惜的是……
李陽如同鬼魅一般的人影,晃動在漆黑的夜裏,偶爾,兩輛車的車燈,會掃到他一點點,可就是這驚鴻一瞬,那奇快的速度,讓彪哥這一方越發地魂飛魄散,戰意全消。
“好了,我認栽!”彪哥大喊一聲,還待解釋兩句,卻愕然地發現,場中己方還能站立的,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子,剛才你了句什麼?”賈銘世臉上帶著冷酷的笑意,“做了我?”
“誤會,這……這是誤會,真的……”彪哥強打著jīng神,手中的五四就像有一千多斤重一般,根本舉不起來,他戰戰兢兢地回答,“其實,我們就是嚇唬嚇唬你……嗯,嚇唬一下而已。”
“少廢話,”賈銘世直勾勾地看著他,“是誰,誰叫你來找我麻煩的?”
話雖然這麼問,但賈銘世心裏,已經隱隱地有了目標。
“是韓老五,”彪哥戰戰兢兢地解釋,“他本來想讓我們找倆姐,拍你的,不過,我覺得……那麼做不厚道,咱江湖漢子,辦事不就是圖個痛快麼?”
話是沒錯,韓老五確實是這麼要求的,可彪哥是什麼人?他還嫌這麼做麻煩呢,一個毛頭子,值得麼?直接拉走狠打一頓就完了,當然,能敲出點錢來,那就更好了。
正是因為想要敲詐錢財,他才把賈銘世拉到了這裏,否則的話,在賈銘世家門口就動手了,他行事從來都肆無忌憚!
找姐?拍我?賈銘世略一思索,就想明白了趙茂斌的險惡用心,敢情,那廝是要借這樣的手段,斷了我在官場上的前程?
“這種缺德事,你做過不少吧?”賈銘世斜眼看著他,眉頭皺做一團,“實話!膽子夠的話,你可以試著騙騙我!”
“弟就是吃這口飯的,”人在矮簷下,誰敢不低頭?彪哥現在哪裏還有半分的亡命徒氣勢?“不瞞賈哥,這種事做過幾次,不過,我可沒殺過人的。”
“那好,把那個林子的左手,給我剁了!”賈銘世冷笑道。
誰想彪哥還沒來得及動手,那林子抱著彪哥的大腿痛哭不已:“嗚嗚……我有錢,我有很多錢……嗚嗚……我用錢買命……還不成麼?”
“瞧你那點出息吧,殺你都髒了我的手,”賈銘世上前一腳,擺擺手,對李陽道,“這你交給你了。”
返回家中的路上,賈銘世地手機突然響起來,賈銘世看了看號,是張省長的電話。
接通,賈銘世就道:“張省長嗎,剛想打給您呢。”
張省長就歎口氣,道:“賈書記,那個韓老五又拿著我的名號招搖撞騙了吧?唉,這人,以前幫過我一點忙。我這人重感情,有啥事就幫幫他,誰知道他現在越鬧越不像話,我可是早就跟他沒啥瓜葛了。”
賈銘世笑笑沒有吱聲。
張省長又道:“不過,唉。賈書記,我話不喜歡繞,向您求個情,你看能不能暫時緩緩,他這條爛命,槍斃十回也不嫌多……”張省長就沒再往下,他知道,賈銘世應該明白她地意思。
賈銘世就笑:“我是準備將他移送省檢察院的,怎麼量刑,有省高院判決。”
張省長就笑了:“那是那是,放心吧賈書記。我一定給你個滿意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