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後,西閩府學府精銳修士,紛紛出城,盡管做的隱蔽,可卻難逃楊府尹耳目。
隻見楊府尹身在府衙大堂,身旁坐著府丞,至於原先的府將則已戰死。他的麵前跪著一個探子,手中上拿著傳來的情報,看著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天下還是朝廷的,我身為朝廷命官,對城池的掌控力豈是這些亂黨可以比的。”
“真以為我與龍津郡裏的那無能之徒一樣,會任你們跳的歡快。盡管做的再隱蔽,那也無用。”
“足足調動了是十五位覺靈修士,五十位洞元修士,這麼龐大的力量前往泉城,想必那批貨物就是在泉城港要上岸了。”
楊府尹手指敲打著靠椅的扶手,暗自揣摩,身邊的一眾官員校尉則屏息靜氣,等待著他的命令。
不得不說,整個西閩府衙他獨掌乾坤,擁有一言九鼎的力量,能夠完全調動全部的實力。不會像有些府城裏,府尹的權利被府丞或者府將瓜分。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楊府尹的手腕了,況且楊府尹的背景,府中的官員也是知曉一點,更加寂忌諱。
而閩州城裏的朝廷強者,果然不出所料,已是知曉了這批戰爭法器的到來。
無疑,他們想要收歸已用,最不濟也要將其摧毀。隻不過閩州境內大大小小的港口數百,甚至有些天然港口,極為隱蔽,不為人知,搜尋不易。
這下新黨學府中的動作落在了他的眼中,就變得極為紮眼了。
“府尹大人,要不我們現在將這個情報呈上去,在通報封鎖泉城港,以保萬無一失?”府丞出言道。
“不行。這次我要的是大功,是頭功,所以一且得自己來。而泉城港不能夠封鎖,否則貨物就進不來了,怎麼能夠到的了你我手上。”
“想必這次運送,他們必是找有洋人國籍的那些留洋賊人運送,無端抓捕麻煩甚多,還無法收繳。所以必須等到新黨們接收了貨物,我們在半路設伏。”
“我這次要乘此剿滅陳覺民此獠。”說到這裏,楊府尹目中漸漸泛出冷冽的殺意。隨後他再領∶“派人去聯係府城粘杆處,想必他們很願意出這次力。”
“再召集洞元境以上官員,將校,準備趕赴泉城郡。”
“再令泉城郡的郡守,監視排查好泉城港的來往船隻,別放過可疑的存在,卻不要動手。”
隨著一個命令通傳下去,朝廷一府的力量就開始運轉,露出它猙獰的爪牙。
而在第二日夜幕時分,一行新黨強者就已悄悄的潛入了泉城。
泉城身處海岸之畔,繁星點點的夜晚,風中還帶著一絲青澀的海水鹹,更能聽到遠方嘩嘩嘩的弄潮聲。
一路上大批精銳修士行動,又有三位元靈修士帶路,速度不降反增,遭遇的各處絕地,都頗為容易的便跨躍了,沒有消耗什麼手段,更沒帶來什麼損傷。
這時便派人前去與泉城學堂的新黨誌士們聯係,很快他們便收到了消息,其實之前就已派人進城知會過了消息。隻不過為了基本的保密,並未透露具體信息,待到泉城學堂的一位議員出來接頭的時候,才無比驚訝,竟來如此多強者。
當下見了陳覺民便匆忙躬身行禮∶“見過陳代表。”
“咱們新黨不興這套。”陳覺民擺擺手,當下再令所有人潛匿起氣息,悄悄入城。
“我泉城學堂雖無法做到龍津學堂一般的程度,卻也在四座城門中掌握了一座東門,就在這個方向,可以放心進入。”
“而諸位潛匿起氣息,借用學堂的陣法應該完全可以遮掩。”
這位議員當下說明了情況,眾人已是從東門入城,進入了泉城學堂中。
憑借著這股力量的強大,暫時倒也不用太懼怕些詭計,畢竟這股力量頃刻間就能夠夷平整個泉城縣的朝廷官員。
當然,一場博弈,一顆棋子總有另一顆棋子來掣肘。
陳覺民要考慮的是楊府尹,不過假如情況可以的話,他並不介意在一夜之間,神不知鬼不覺的掌控整個泉城,這對他而言絕對是有幫助的。
所以當夜他便悄然的將精神力蔓延出去,如無意外,必可滲透其中,可片刻後卻是收回了精神力,搖頭苦笑道∶“還是想到太簡單了,這泉城內已有元靈強者支援。”
“現在就已是三位元靈修士了,而且還沒有感受到楊府尹的氣息,想必是朝廷其他機構的力量,看來風聲已經泄露了。”
“但倒也沒有太大關係。”
原來就在剛剛片刻間,他就與那三位元靈修士憑借精神力進行了片刻的交鋒。不過陳覺民的精神力自然是不會弱敗,卻也無法頃刻間壓倒三名元靈修士。
而在這短短時間的交鋒中,他卻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恍然間才冷笑道∶“原來是粘杆處的那群辮子狗啊。”
“這群狗也尋著氣味找到這裏了。”
又是一個新的發現,卻不算一個好消息。
一夜無話後,直到第二天正午,卻是又有一批船隻入港,陳覺民一直在暗處觀察著港口情況,突見一艘船隻掛著“沈”字旗幟,又對了下編號,正是先前情報上的“70726”。
“就是這艘船了。”
陳覺民眼前一亮,新黨誌士們則隨即就收到了命令,紛紛氣息暗藏,如凡人無二,一齊分頭出了泉城學堂,卻又彙集在了泉城港處。
“嗨,沈大少。”
陳覺民邁著跨步朝著那艘船踏步行去,身後僅跟著謝南風與簡眉二人,猶如一行商人。
望見了船上一西裝革履的青年,那華人的麵孔,穿著異人的服裝,又是個留個八字胡的年輕人,正是標準是華僑大少裝扮,也正是情報中接頭人的樣貌。
那沈大少原先故作鎮定,眉宇間也是在環顧四周,頓時就發現了泉港城情況有變,莫名多出了許多潛藏起來的修士。他也是有著元靈修為,絕非凡人,能夠察覺到許多人的氣息。
突見一人朝他打招呼,沈大少轉過頭來,就見到一幅早已在圖紙上見過的俊朗麵孔,這時朝著他說道∶“沈大少,我要的西洋玻璃杯,可捎帶來了。”
“來了來了,可惜路上遇見風雨都是碎了。”沈大少一臉惋惜的回道。
這時互相說話間,陳覺民三人已是踏上了船隻。
“碎了啊,那我的二十座西洋大銅鍾呢。”
“這個倒是帶了,且來拿吧。”
短短的幾句交談,卻是關鍵的暗語,互相確定了身份。要知曉這暗語,就連謝南風和簡眉二人都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