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覺民雷霆霹靂之勢的一掌,將許印打落下水,體會著八寶湖上夜晚的涼爽。
不得不說,這驚人一掌,打醒了許多人。
他們大部分人跟許印一般,都將陳覺民歸為可欺可辱的小人物,縱然有著煉丹大師水準,卻也不被放在他們的眼裏。
直到陳覺民奪下第三名時,他們也隻以為是一個煉丹不錯的尋常人,有著家世背景作為依靠,還是站在高處。
當中就有不少人認為,最終的結局是許印靠著家世背景,使得陳覺民低頭。
可沒有想到僅是一掌,就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直接將許印打落在湖水裏,狼狽不堪。這當然是陳覺民留手的結果,畢竟這裏不是生死戰場,而這許印雖惹人厭惡,卻也不至死地。
這並不是所有的紛爭都要人性命的,可許印如果糾纏不休,紛爭愈演愈烈的話,那倒真可能從一個臉麵之爭變成了生死之爭。不過許印又拿什麼資格與他糾纏呢?
說實話,拍死許印對陳覺民而言,就像拍死一個螞蟻這般的簡單,而許家背後的權勢,也不會被放在眼中。
直到現在,這些內殿原先準備看笑話的各路公子們,才驚覺自己站在的不是高處,而是別人從高樓上俯視的街道。
“原來陳公子竟是元靈強者。”
“沒錯,隻有元靈強者才有這般的威勢。”
“那殺氣,嘖嘖,許印活該狗眼看人低啊,惹到了不該惹得的強人,現在吃盡苦頭了吧。”
不少人小聲的議論,或是用精神力互相傳音道。
而在船外的湖麵還響著許印狼狽的呼喊聲,以及遁法分水而去的嘩嘩流水聲。
受了陳覺民一掌後,許印受傷不潛,估摸著起碼要回到家中休養數月,才能夠恢複。並且在傷勢不小的情況下,要從此回到湖畔,那也是要吃不少苦頭的。
可現在船上眾人卻無一人敢出手相助,都不願惹禍上身。同時另外兩位元靈修士,望向陳覺民的目光中也多了一絲忌憚,畢竟陳覺民的潛藏,可連他們都瞞過了。
唯有拔得頭籌的李公子,先前見陳覺民煉丹時多有使出幾招手法,需要元靈修為才可驅動,雖不留痕跡,卻沒有騙過他的眼中。現在僅是露出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
“先前潛藏修為,原因倒也簡單,隻是為了不引人注目,能夠多了解到一個情況。現在已是打聽清楚了,並且獲得了登上鴛鴦島的名額,到了島上定有不少厲害人物,這修為是難以潛藏的了。”
“現在為了一舉掃盡這些麻煩,震懾宵小,展露了修為便展露了。”
正如陳覺民所料,內殿已是無人敢再多一句喧嘩。
假設許印之前就知曉他的修為,那也是不敢有一句多嘴,哪敢惹怒於他。
現在的內殿,幾乎煉丹或是失敗或是成功,都已結束。
而三個名額那是早已定下了,正是名為李元機的元靈修士,還有一位喚作周堯的覺靈丹師,以及陳覺民。
待到最終全部人都結束煉丹後,白蓮姑娘才站出開口說道∶“諸位公子來到白蓮花船上,丹藝文會切磋已畢。小女子先恭喜三位公子,能夠登上鴛鴦島。”
“餘下的公子們,亦是厲害,隻是時運不濟。諸公子可在樓船上盡情玩樂,賞景看月。”
在丹藝文會的切磋結束後,又是迎來了另一個高潮。
隻見樓船之上的少年丹師,世家公子們都是在侍女舞姬中徘徊取樂,不然則在船邊憑欄遠眺,玩弄詩詞,交流丹道。
而三層樓船,五層樓船上的丹藝文會切磋大多結束的都差不了多少時間。甚至可見眾人興致來了,隔船攀談,好不快意。
“丹藝文會剛剛開始時,人人都保持著禮儀氣度,切磋煉丹時,更以取勝為主,現在對於大多數人而言,丹藝文會已是結束了,剩下的就隻是享樂遊玩了。”
“在這時候,還一幅彬彬有禮的模樣,反倒會被人說道貌岸然。是以放蕩不羈,風流快活為美了。”
陳覺民望著這幅畫麵言道,這時他已將白蓮丹爐交還給了白蓮姑娘,道過謝意。
白蓮姑娘正站在身側,與他暢談道∶“一次丹藝文會,其實最美的正是八寶玲瓏之夜景,八寶湖水之日出。”
這遊湖賞景,對於沒有登上湖心鴛鴦島的人而言,賞的就是這二景,當然細分之下,八寶玲瓏湖作為一處大湖,有分有六絕,十八景等等。
“可對於芳華畫舫的而言,丹藝文會都還未開始吧,在鴛鴦島上的才是真正的丹藝文會。”陳覺民出聲相詢。
在這寂靜的黑夜,處在熱鬧的樓船中,大家都風流快意,陳覺民因為先前的一出戲碼,倒成了特例,無人來與他攀談,反倒是白蓮姑娘一直陪在身邊。
也許暗地裏不知多少人看著這一幕羨豔不已,可卻沒有人敢動一點心思。
“沒錯,其實在鴛鴦島上的才算是真正的丹藝文會。”
“陳公子雖未能登上畫舫,但將來未免不能夠超越其上之人,要知道一時高下,不代表一世高下,這次陳公子能夠登上鴛鴦島,對丹道而言,絕對大有助益。”
“何況陳公子不登上此船,白蓮又怎能與公子相識。”說到這裏,就有一絲曖昧之意了。因為先前數次變故,都出乎了白蓮姑娘的意料,最後的結局,無疑是令她對陳覺民起了興趣。
這一點意思,陳覺民倒還真未察覺,他的心既不是在尋花問柳之上,也不是醉心丹道之中,隻是想找到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聽聞此次芳華畫舫當中的花魁,要親自參加丹藝文會,在鴛鴦島上於諸位煉丹宗師一起比試?”
陳覺民出言試探,還道∶“而且還聽聞還臨時換了花魁,先前內定的花魁莫非生病了,這次的花魁也真是奇女子啊。”
白蓮點頭答道∶“確實如此,不過先前的花魁倒也不是生病了。”
“這次的花魁來曆也是奇怪,身份超乎我們畫舫當中的女子,不過聽聞是惹怒了畫舫背後的大人物,才擔了此次的花魁。並且曆來花魁都以美貌示人,唯有這任花魁蒙著麵紗,還要親自下場比試。”
陳覺民聽了愈發好奇,覺得不同尋常,所謂事有反常,必有妖。
關於這個點,若是探清楚了,必不會白跑一次。
同時天邊已露出了魚肚白,漸有黎明破曉的之象。正在此時,芳華畫舫的樓船都已到了湖心的鴛鴦島。
陳覺民等有資格之人,在船上其他人羨慕的目光中離開樓船,在白蓮姑娘的帶領下一一登島,餘下的人則是兜轉回程。
而陳覺民上了島就隻見此島被八寶湖所環抱,四周看去是曠闊湖水,也遠處大山,而島中也有一座高峰,封上座落著座座殿宇。
在峰下也有一片樓閣院落,陳覺民等人便被引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