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參見林大人。”
陳覺民進了室內,隻見林大人正筆直的站立在前,當即行禮。
林大人則打量了他幾分,見他依舊鎮定不慌,才緩緩開口說道∶“陳覺民,此戰都依靠你異軍突起,才能夠戰勝,否則我中華民族怕是要大折氣運了,接下來的後果也極為慘重。”
“戰爭法器,之前連整個朝廷都聞所未問,是西洋仙國最新研製出的利器,先前雖偶爾有在戰爭中實驗,可誰都以為隻是一個特殊的小法器,哪裏能夠猜想到它的作用如此巨大。”
林大人現在說的就是時代的局限性,每一個新時代都是需要歲月和鮮血開擴驗證出來的,誰也不知道新時代會有什麼新的產物,新的道路。
“據說這戰爭法器研製出時間還未一月,西洋仙國現在作為天下第一大國,一國之力,一月之期也才煉製出千件,其中這支洋軍就裝備了你半。”
“你手中竟有四百件,可是恐怖。”
說到這裏,當然不是指西洋的國力隻能夠煉製出千件,而是時間不夠,相信再有著時間的積累,那麼西洋仙國中的戰爭法器將一如前世,數量龐大,還會不斷研製。
最後一聲林大人的驚歎,喚作其他人聽了怕是已經渾身顫栗,跪倒在地了,可陳覺民依舊保持著鎮定。
他相信林大人一位昂昂大丈夫,一代民族英雄,若要以此動他性命,早就堂堂正正的拿下處死了。
果不其然,林大人說道這裏,瞧了他一眼才道∶“但你不用怕此事引來的大禍。”
“我知曉你是新黨興民會的人,在會中也是頗有名聲的天才,想必現在已是傳遍整個新黨了。你背後有不屬於朝廷的力量,新黨八會也各自有在海外的華僑支持。”
“我無論你從哪裏來的戰爭法器,可你能夠弄到這麼多數量的戰爭法器,就極為不易。更願意冒著危險暴露在戰場上,足矣證明你一顆民族之心,我也不得不另眼相看。”
又頓了一下,林大人才歎道∶“無論你之前事跡,還是虎門硝煙的表現,我都十分欣賞,海戰之中,你再立下不世之功。不僅是你,哪位將士,不都是九州而來的民族誌士。”
“可惜可歎,他們愛的是自己的民族,並非朝廷,亦非國家,至少非是現在這個國家。”說道此處,林大人一代天地強者,語氣中竟充滿了無奈之音。
這個時刻,陳覺民欲言又止。
本像闡述一番曆史的洪流所向,天下大勢所趨,可思考了一番,又覺得自己縱然重生一世,可又有什麼資格在林大人麵前談這些。
更何況合丹修士都開始尋找,踏上自己的道路了,不可動搖。
天地強者的道,誰有動搖的了?
“現在外麵關注此地的強者們,應當都隻以為那戰爭法器,我又交付你的手段,一切都是布局罷了,我亦會親自出麵,幫你遮蓋下來。”
“你既然都願意冒著暴露戰爭法器的危險,助我贏得此戰,那我自應當護你周全。隻不過,你自己最近還需要注意。”
“另外也不用擔心我深究你戰爭法器的來源,江白浩此人已被朝廷尋到,正在商談之中,現在他可是一個香餑餑,誰都不敢動,誰都要拉攏啊。”
聽了這話,陳覺民臉上先是露出喜意。想不到林大人主動遮掩,替他遮蓋下了致命的後患。隨後江白浩的出現倒沒有多大的意外,畢竟現在天下還是朝廷的天下,朝廷的力量依舊無比龐大,莫說其他,這麼多天過去,光是粘杆處足夠尋到江白浩了。
而現在無數勢力都得將江白浩當作神佛一樣的供起來,欲要拉攏。
當然另一邊,林大人也將海上時繳獲天神軍手上的戰爭法器獻給了朝廷,朝廷中的煉器師們亦在加緊的研製著。
可不是所有的煉器師,都有江白浩這般的天資。
可以想象,接下來朝廷必能夠煉製出戰爭法器,可江白浩已然成為了中華仙國戰爭法器的第一人,領先一步,對這種天才寓意著無可超越。
而朝廷得到戰爭法器,陳覺民早有預料,但這未免就是一件壞事。
要知道戰爭法器隻能夠稍微給朝廷增添一股力量,然而清朝的崩塌,卻不是這樣就可以阻止的。
簡而言之,清朝的滅亡,絲毫不是因為力量,而是因為“時代”。
它的存在已經不符合新時代了,自然會被到達新時代的過程中淘汰,毀滅,滅亡。
所以擁有了戰爭法器,清朝一樣會滅亡。如果到達了高級戰爭法器的程度,也許可以多拖延一陣,但低級戰爭法器,在整個時代潮流麵前並無作用。
甚至這段時間內,中華仙國的戰爭法器站在了與西洋仙國同一起跑線上,在清朝滅亡後,這些培養出的人才,無異於是巨大的優勢,一改從前的劣勢。
“不過除了些元石外,我亦無法給你什麼賞賜。”
“陳覺民,你如果願意加入朝廷,我可以將你收做門生。”
最後這句話,頓時震驚了陳覺民。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林大人竟看重自己到了如此地步,心中不禁有些感動。
要知道林大人可是變法黨首,現在的欽差大臣,海戰勝利後,聲望朝中一時無兩,更是一代天地強者。
被收做他的門生,那是多少天才強者,做夢都不敢想象的事情,會帶來的各種好處,數之不盡。
而且林大人到現在還從未收過門生,這就相當於是衣缽傳人了,若是點頭應許,修到天地境前絲毫不用為修煉的事情發愁,甚至到達天地境也不是難事。
可以說第一個刹那,陳覺民都動心了,可轉眼他便明白,那不是自己要走的道路,當即拜倒行禮道∶“多謝林大人厚愛,晚輩心中已有道路,愧對林大人美意。”
林元撫縱然有所預料,可還是有些失望。
他確實起了愛才之意,在他眼中,陳覺民之才,足矣繼承他的衣缽,傳承他的大誌。
可現在隻有歎道∶∶“無事,能夠找到自己的道路,是一件好事。”
“不過覺民你且將我當曾你的長輩便行,我很欣賞你等少年,將來有何難事,可以與我聯係。”
陳覺民起身稍等了兩個呼吸,才道∶“林大人,我有件事想要相詢。”
“噢?何事?”
“我欲要知曉秀女天司於閩州當中所在。”
陳覺民要問的是阿玲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