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宏一聲不甘的怒吼,終成了絕響。
他最後留下的一句話,也彰顯了他的大誌。
可惜有時候,很多事情發生了改變,那就是無法挽回的結局。
就算在最後關頭,出現了欲要拯救撒他命運的合丹強者,也無法俗套改易結局。
遠方的大神關刀,則在斬殺袁世宏後,吸納了一股龐大的氣血之力,雄姿勃發。但下一刻,神通卻降臨到了它的身上。
轟的一聲!
在這式神通的炸裂下,大神關刀就像發出了一聲悲鳴一般,兜轉回了陳覺民的手中。
將這刀握在手中,陳覺民整個人還如置夢中,緩不過神來∶“真的做到了,沒想到就這樣成功的斬殺了袁世宏。”
“七王之首,未來差點位登九五的存在。”
原先他一直以為,袁世宏不僅會給自己帶來一次的生死打劫。甚至可能會於自己糾纏不休,一路成長,一路殺伐,成為宿敵。
不僅僅是陳覺民的有這樣的感覺,就連袁世宏內心中同樣也是這般想的。
卻沒有想到,結局來的這般迅速。
“先前一個機會渺茫的想法,真的實現了,這一次真的改變了大曆史。鏟除了這一位梟雄霸主,將來的七王複辟就算還會上演,但也掀不起大浪了。”
陳覺民不禁感覺到命運的奇妙。
往往他就奇妙在出乎意料。
誰有能夠想到陳覺民這個一個被打壓的存在,僅僅幾個月的成長後,就能夠以弱勝強,將宿敵擊殺?
“暢快,真的暢快啊。”
但緩過神來後,陳覺民不禁朗聲大笑。
就像掃去了心中巨石,鎮壓了內心風暴一般。
可在哈哈大笑幾聲後,突然反映過來,遠處的還有一道雙眼,正燃燒著憤怒,欲要將自己抽筋扒皮。
“很好,尋常的白銀法器,在一式神通打擊之下,必然破碎成渣。可你的刀卻還完好無損,這簡直就是無限逼近靈器的存在。上麵還附著著某一位強者的意誌,使這刀可以隨心而動,簡直就真正的靈器了。”
這位合丹修士,一語便將大神關刀的底細道破。
而在他出現以後,遠處那群辮子狗們才紛紛回過了神來,齊齊躬身道∶“參見阮大人。”
隻見這阮大人身著的粘杆處官袍,上繡一隻山犬之首,正是六寸犬首辮子。
以他的身份,就算在整個粘杆處中也是權勢在握,威名大盛的人物。
但此時此刻,卻讓一個覺靈修士,在他的眼前將粘杆處的一位難得一見的天才人物給斬殺了,無疑狠狠的落了他的臉麵。最為關鍵的是,這個天才除了絕世的天賦之外,他的背景同樣龐大,這一次自己的麻煩絕對不小。
想到這裏,他的心中多少有一些懊悔∶“當初遣袁世宏帶人坐鎮溪源湖口,以為萬無一失。卻沒有想到,突然遭遇這等變故。袁世宏也未通報,否則我提早上來將其碾殺,簡直太過容易。現在一來,還是我正巧完成了一些探索,準備先行出來消化,才遇見了這等事情。”
“否怕是等袁世宏已死多時,我們溪源湖下的諸多強者,都還不知。可最後,卻也沒有成功挽回。可恨的袁世宏,這簡直就算是自找死路。”
阮大人的心中有著的憤怒,又哪裏能夠體會到袁世宏的一顆求道之心。
但轉瞬,就要將一腔怒火,發泄在陳覺民的身上。
“我倒向看看,你這把刀可以抵擋下幾次的神通打擊。”
“你又能否承受一擊。”
要知道靈器雖可抵擋神通,卻也不是無限製的,再還要看操控靈器的人。
而大神關刀不僅還沒有成為靈器,便連陳覺民也是窮途末路。
如果再遭受到一兩次神通打擊,現在的大神關刀甚至可能直接破碎。而陳覺民,僅要一擊,便會被抹殺。
“這式神通叫作牛頭索命,你且試試滋味。”
阮大人的神通,無疑是繼續了粘杆處中的傳承。
在他揮手間,一道同先前一樣的幽幽綠光,如從地獄深處蔓延出的繩索一般,朝著陳覺民打去。
“我是抵擋不下這一擊了。”
“可想要取我命,現在你也沒有機會。”
眼見著索命之光朝著自身打來,陳覺民雖無反抗之力,卻臨危不亂,鎮定無比。
朝著遠處的阮大人冷笑道。
“胡言亂語!”
阮大人爆喝。
“早在之前,就在看見遠方那座山上,有道身影正在觀望此景。”
“那人氣息飄渺,就連我都絲毫察覺不到。雖就站在那裏,卻宛然與天地融為一體。若不是先前將大神關刀交由刑九意誌掌控後,被刑九察覺,我到現在也不會發現。”
順著陳覺民的眼光著落處看去,果真有一個位留著黑色短須的中年修士,身穿官袍,正氣凜然的就站在那裏。
那人的修為,可想而知,也是一位合丹強者,對那人的身份,陳覺民隱隱約約也有些猜測。
“說來先前與袁世宏的戰鬥。雖在溪源湖下有諸多粘杆處強者,但都不管用,最後來一個還挽回失敗。而袁世宏在那段時間內,就是除了自身戰力外,別無依靠。”
“而那個身影,雖不會出手幫助我斬殺袁世宏,當若是我要敗亡,他也會出手拯救吧。”
陳覺民想到這裏,麵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原來最有恃無恐的是自己啊,怎麼自己先前一點都不知道。
果不其然,隻見阮大人再度打出這式神通時,遠處的那道身影動了,僅是拂袖而動,也未有卷動風暴,而是威風撲麵,掃過了阮大人的這式神通,將其掃入虛無,化為無形。
“阮承絕,放手吧。”
那道身影轉瞬間,竟就移到了陳覺民的身前。
就連陳覺民自己竟然都未看清他又是如何行動的。
“沈振宗!”
阮承絕被來人直呼名字,他不僅沒有憤怒,相反眼神中還流露出忌憚之色。
“欽差諭令∶著烏山縣陳覺民,虎門晉見。”
沈振宗手中拿出一麵繡著猛虎的金牌,真是欽差林大人專屬之令,不得不令阮承絕心驚。
就算拋開令牌不說,光是沈振宗一人,就使得其不敢輕舉妄動。
“怎麼,你還不願意讓開嗎?”
阮承絕麵露複雜之色,內心中糾結了片刻,突然猙獰一笑。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