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回歸龍津

梨無顏口中英雄,一下上升到了民族之情的境界,著實顯得極有氣魄。

然而他給陳覺民安排的敵人,倒是一下就變成了所有的異族強者。

陳覺民則嗬嗬一笑道∶“掃盡我閩州無知的異族狂徒,可夠乎?”

梨無顏眼睛一亮,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應道∶“當然夠了。”

“那便好了,此事我定會做之。”

“那無顏恭候公子佳音,何時公子掃盡閩州無知異族狂徒,無顏何時為英雄寬衣解帶。”

梨無顏微微一笑,隨後繼續伺候陳覺民飲酒。

而陳覺民的心早已不在這了。

他已經遐想到了即將來臨的“天下第一武道會!”

如此威武霸氣的名字,可是將來老佛爺即將欽定的。

沒有別的原因,隻因為現在的局勢,就造成了西洋仙國,扶桑仙國等異族修士欺壓中華百姓,羞辱中華修士的情況。

同時中華仙國的修士大多都屢戰屢敗,真被譽為“仙國病夫”,成為中華仙國曆史上最為恥辱的一個稱號。

然而現在這種情況都還是隻在民間發生,還是一個民間的稱呼。

西洋仙國則在暗地裏開設了不少角鬥場,派強大的修士下場,互相比鬥,下注,往往依照境界不同,每一場比鬥,都能夠獲得高額的元石,成為了一種極為誇張的斂財手段。

這就是梨無顏口中的“異族逞凶”了。

不過這些民間的爭鬥與把戲,依照陳覺民對於曆史的記憶,估摸著再過一個月後,便會上升到朝廷,國家的程度。

隻因為一月後,九千歲老佛爺與京天都內觀看了一場角鬥,最終一位西洋修士,當著老佛爺的麵,撕碎了一個同為神隱境的中華修士,大吼一聲∶“仙國病夫”。

就是四個尖銳的字眼,入了老佛爺的耳中,無疑令他無比憤怒。

隨之一聲令下,便舉辦了這一場“天下第一武道會。”

據說傳聞中原本是稱為“天下第一修道會”,不過老佛爺卻言這是仙國間的生死爭殺,重在一個武字,所以便改成了“天下第一武道會”。

其中因為境界的特殊性,整個武道會僅限天地境以下的修士參加,也就是說最強者不過“神嬰境”。如果連天地境強者都參加了,那麼“天下”這兩個字便不夠用的。

從另一種角度去看,神嬰境以下的修士,才能夠稱之為“天下修士”,那麼天地境已經有了淩駕於天的氣勢,可稱為“天上”。

這種活動,無疑令陳覺民有一些躍躍欲試,他可不會忘記這場武道會中湧現出的多少強者,那可都願意為民族拋頭顱,灑熱血的修士。

至於那“天下第一”的牌子,倒也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天下第一武道會開始後,四大仙國在每州都設有擂台,作為一道關卡”

“而朝廷竟然開放各地寶庫,在各地舉辦比賽。從縣,郡,府,州,一步一步篩選出每州的最強者。”

“每一州最強者,到最後能夠前往京天都,與四大仙國派來的四位強者一決高下。”

“這一場武道會,前世我稍微參加,僅算是試水,根本沒有打起一個水漂,那時候也才剛剛洞元修為左右,都是墊底的存在。”

“今生倒是真的有機會衝擊閩州之最,登上最高的舞台。”

想到這裏,陳覺民心中就隱隱有一些期待。

更何況他深知自己的民族之火,對於異族先天就有著壓製。那麼在這一場武道會中,他就占據著巨大優勢。

並且這場盛事可是持續了一年的時間,不知各地會有多少場精彩絕倫的比賽,其中充滿著無數機會,亦有無數境界高低的修士都會湧入,是一場巨大的盛會。

“其實這就相當於是一場武科舉了。”

“老佛爺現在壯士斷腕,從開放學堂,到變向舉辦武科舉,大損自身根基,冒著無數的風險,真也是雄才偉略啊。”

但無論如何,他都是會參加的,所以陳覺民才敢說出那“掃盡閩州異族”的一句話。

別人都在心中笑他狂妄,笑他不知天高地厚,實則不知陳覺民可是在講真。

反倒是梨無顏希望陳覺民講真,乃至立下一些賭約等東西,這樣她梨無顏可算是給府尹大人立下了大功。

所以她試探的問道∶“陳公子可敢立下什麼賭約?”

陳覺民舉杯笑答∶“不敢不敢,這又有什麼賭約可立。”

在他的心裏,這真沒什麼可立的賭約,到了時候,誰人英雄,誰人狗熊,自是天下皆知。

如果沒有記錯,那變法黨三雄之一的狗熊,就是在那個時候冒頭的吧。

其實這所謂的“天下第一武道會”中的水,不知深到何處,又是一場朝廷中的算計,仙國間的謀劃。

陳覺民當然不會在這種情況下給自己挖個坑,跳了下去。

眼見著陳覺民沒有應下,那肖恩男爵的麵上閃過一絲失望。不然陳覺民隻要應下,那麼他立馬就能夠置他於死地。

隻見西洋修士等人喪失了一切是機會,陳覺民快刀斬亂麻的解決了在州府當中的一些麻煩,這場酒也就喝的差不多了。

最終他踏著夜晚涼風,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楊府,瀟灑快意,不知比那些灰頭土臉的異族修士要好上多少。

而回到了學府當中,他也不僅才鬆了一口氣∶“其實西閩府中的局麵,對於我極為危險。”

“好在這場晚宴喝了個全身而退,暫時也壓製住了這些來自於元靈境強者的殺機。”

“至少暫時,這段時間是安全的。”

既然解決了一些麻煩,那麼陳覺民就準備先回到龍津郡當中。

畢竟他現在的力量,還無法在西閩府中混的風生水起,隨意殺出一個元靈境強者,就能夠將他轟殺。

更何況,他還掛著龍津郡新黨主議員的身份,郡裏有著諸多事情等待處理。而他也是因為執行任務才出了龍津郡,選擇捷徑逃命,才入了西閩府。

總而言之,龍津郡才是屬於他的舞台。

第二天,陳覺民起身與學府當中的諸位委員告別後,便準備回到龍津郡當中。

這無疑是陳覺民的本職工作,大家自都是支持,一番寒暄後,便就是啟程,可惜不能夠再沿著水路走了,這無疑需要多添幾日的路程。

而今日告別前的寒暄裏,總是免不掉一句∶“覺民兄弟可真大膽,赴楊府尹的宴,與異族強者同殿而坐,還能夠全身而退,真不愧是人傑啊。”

陳覺民謙虛一笑,踏上了歸途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