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身騎白馬》

“唉,這段時間僅足矣構建兩個稍弱的基礎法符,或者是一個強勁的基礎法符。”

陳覺民望著船外,感受著月光,微微心歎。

他已然做出了決定,在破曉之時,朝那烏西山上走一遭。

他絕對不會將助導這兩個字,這兩個職位,當作笑話。

既然身為烏山夜校的助導,可以說在康廣義等教導不在夜校之時,就已暫代了教導之位,身為夜校之首。

很多責任,不是三言兩語可以道盡,隻有用行動,才能夠證明。

當初在驕陽下的誓言,那聲為“中華之崛起而修仙”,陳覺民可不會忘記。

雖然他可以隱藏起來,暫避風頭,甚至過了一個風口浪尖,再尋到康廣義,也不會有麻煩,甚至被誇“懂得隱忍”,在他們的眼中,依舊是個機智的小少年。

可這絕對違背了他的誌願與初心,或許陳覺民真的沒什麼良心與好心,有什麼更是沒心沒肺的,但一腔為國初心,決然不變。

現在說為國還早,起碼遇見了眼前的事情,不能退縮!

“待到破曉來,殺入烏西山,見見那群可愛的同學們,與各有脾氣的班長們。”

這就是陳覺民最終的決定。

要知道雖然袁世宏沒有出手,但烏山夜校一眾學子能夠在好幾位洞元境修士的圍剿下,還撐到現在,已是奇跡一般了。

陳覺民不敢預估,他們還能夠撐幾天,更是不用預估,因為無論什麼時候。陳覺民知曉,他們都需要自己。

所以給陳覺民準備的時間很短,他想要構建法符並不難。

但雖說構建法符,以陳覺民一世修行的經驗,直接省略掉了參悟和學習的過程,但再如何,也不可能縮減掉構建法符說需要的時間。

同時洞元境修煉的基礎法術中,分有強弱,某些威力在基礎法術中屬於翹楚的存在,構建法符所需要的時間雖然也就多了。總的來說,現在陳覺民僅能夠利用這段時間,凝結兩個稍弱的基礎法符,或者一個威力霸道的基礎法符。

“就選擇它了吧。”

一番思考後,陳覺民做出了他的決定,立馬就開始著手凝結出法符。

要知道在丹田中想要凝聚出法符並不容易,如果說真元是施法法術的力量源泉,那麼法符就是一個力量的規則,不同的規則,不同的法符,可以將相同的力量源泉,以不同的方式爆發而出。

陳覺民選擇的則是一記極為實用的“定元術”。

之所以說他實用,是極為契合陳覺民此刻的狀態。

因為真正的“定元術”實則是一門覺靈境修士都難以修煉,極為偏門的法術,隻要施展出,則可以在短時間內定住敵方體內真元,斷其力量根源,盡管這個時間異常的少,可還是極為變態,簡直碾壓同境,大占優勢的法術。

然而這門精深法術,就算悟性超人的覺靈境修士都少有修成,陳覺民所修煉的自然不是這種,而是弱化後的基礎法術版“定元術”。

要知道基礎法術都比較普通,簡而言之就是老土,不是什麼劍術,就是什麼遁術,或者直接來記火球術,水球術之類的。當然也有強大玄妙的,但這類基礎法術都有個特點,那就是玄妙之餘,擁有巨大的缺憾。

不像其他基礎法術一般,平平穩穩,隻需要配合使用。

這門基礎法術版的“定元術”就缺憾到了雞肋,因為他必須要有身體的觸碰,才能夠發動這門定元術,短時間內定固住對手真元。

可是洞元境修士的爭殺中,身體的觸碰可是極少,人人都施展法術,又瀟灑帥氣,戰力還超乎尋常,除非是使用洞元武學進行交戰。

但如果一方使用洞元武學,另一方使用法術的話,天生就落了下風,是不是極為極樂的一個法術,並且想要構建這個法術還極為繁瑣。

可現在這對於陳覺民卻是最為適用的,因為本身陳覺民就隻能夠凝聚一到兩個法符,這一兩門的法術,還是隻能作為輔助或者底牌,主要戰鬥必是還要依靠洞元武學。

這是普遍剛剛突破到洞元境修士都會遇到的情況,隻有參悟的法術多了,戰鬥的方式才會化為全法術。

陳覺民對自身的武學可是極有自信,洞元武學跟先天武學一般,都是隨手拈來的東西。

恰恰這樣,配上這“定元術”就是最妙。

隻要讓陳覺民欺到身前,那麼隨時陳覺民都可以給予他雷霆一擊,送到鬼門關前。

“呼,總算凝煉好了。”

兩個時辰後,一枚玲瓏剔透,散發著晦澀玄光的法符,漂浮在陳覺民的丹田中。

換做尋常人,凝聚第一枚法符成功,自然是喜悅萬分,可陳覺民僅是鬆了口氣罷了。

“還算幸運,沒有失敗,這門法術曾經自己也是參悟了許久。”

“現在就算是練法期的修為了。”

當洞元修士凝聚出第一個法符後,便算是踏入了練法期。

陳覺民其實如果在構建這個法符的後期失敗一次,那麼剩下的時間就不足夠了,那時候他可能就要臨時替換成其他的法符。

而其實這門雞肋版的基礎法術級“定元術”,陳覺民在前世洞元期的修士就有參悟過,所以記憶很深。這門法術得來的那不是那麼困難,隻是龍津郡學堂裏,很久無人問津的一門法術。

無人問津的原因,自然就是難參悟,很雞肋。

但在當時卻一眼被陳覺民選擇入手,掃去了灰塵,配合他的洞元武學,形成了一套極為強勁和獨特的戰鬥風格,曾經還在學堂震驚一時。

這也是陳覺民選擇這門基礎法術的一個願意,因為心中有數,能夠達到最大的配合,產生最大的戰力。

現在陳覺民內視著丹田,隻見其中安放著一朵重生帶來的“民族火種”,另一枚法符漂浮其上。

“如果嚐試著用民族火種淬煉法符,會產生什麼效果?”

望著這一刻,陳覺民福至心靈,突然想到這裏,立馬便著手開始嚐試。

要知道先前他一突破有所感覺,好似可以開始控製這朵民族火種,然而卻沒想到如何使用。

現在他立馬感應著民族火種,在用體內真元催動法符,兩相結合,想要進行煉化。

“經過民族火種的淬煉,這枚法符施展出的法術,不知會有什麼不同。”

“真是大為期待。”

關於民族火種的具體作用,陳覺民也是不知,自然是心中極為興奮。

在煉化了一陣之後,他才微微錯愕,麵露沮喪,歎道∶“民族火種極為玄妙,自己想的還是太過簡單了。”

陳覺民嚐試了一番,才發現用火種淬煉法符完全就是徒勞。

簡而言之,就是法符不吃這一套,或者火種出工不力,完全對法符無愛。

無奈,陳覺民放棄,可就在放棄用火種淬煉法符後,一縷真元從法符上返回的真元,令陳覺民感受到了不同,令他渾身一震。

“這縷真元與以往不同,不僅被淬煉的更為精純,更是帶著一種勇往直前的壯烈之氣。”

“不,與其說是壯烈之氣,更如一種精神一樣,摻入了真元之中,使得原本是死物的真元,多了一股精神暗藏,如同活物一般,具有了精氣神。”

陳覺民感受著真元的不同,心中大為震撼!

他絲毫沒有想到,原來民族火種還具有這般的作用。可又轉念一想,民族火種雖形同火焰,但確實是最後民族精華的化身,是由最後的中華民族所凝聚出的精神結晶。

火種,隻是一個形態罷了。

也難怪,難怪能夠將真元淬煉成這樣......

陳覺民不知民族火種是否還有其他的作用,但光是這一點,就已令他欣喜若狂了。

當即陳覺民便運轉渾身的真元,在民族火種的淬煉下,全部轉化的大為不同。

“以後修煉時,都同時調動民族火種進行淬煉,那麼每一絲的真元,都會直接被淬煉。”

陳覺民內心中感悟道,同時倒有些期待這種真元帶來怎樣的特別。

“現在還有時間,幹脆再研究研究這件寶物。”

陳覺民又拿出了從水府秘藏中得到的盆子,花了半個時辰,接連嚐試了“真元祭煉”,“鮮血祭煉”,“銘文祭煉”等諸多方法,都以失敗告終。

最終他還是作罷,但有少有收獲,起碼得知這件玩意很難祭煉,而且絕非凡物。

看來想要挖掘出這件寶物的用處,還需要一段時間。

陳覺民收起心思,突覺破曉已至,歎了口氣,便站起身來。

阿玲同時也有所感覺,出內屋,望著陳覺民,本相顧無言,最終還道∶“答應我一件事。”

陳覺民心中咯噔一聲,暗道∶“難道小女生都這般嗎?”

“定然是要答應她平安歸來......”

陳覺民突然氣氛有些壓抑,何必這樣死板,當下笑答∶“答應你,回來娶你。”

他笑的很燦爛,可這句話令阿玲原先準備好的話語都已全軍覆滅,心跳加速之餘,不禁猜想真假。

“真的。”陳覺民好似猜中了她的心思,阿玲的表情瞬間精彩極了。

再說,想必在阿玲父親的眼裏,這兩人都已有夫妻之實了吧。雖真實沒有,而二人早已交心,既然這樣,許個諾言,陳覺民絕不吝嗇。

“那你要走了嗎?”

陳覺民點點頭。

“我送你。”

“不用了,給我唱首曲吧。”

“《身騎白馬》”

“不會。”

“我先唱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