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蛻盡,法丹顯露。
一個刹那,竟藥香撲鼻,光華耀室,如新丹出爐一般,真是令人驚歎玉珠藏丹手法之妙。陳覺民更是歎聲之間,手中亦不落下分毫,伸手一運,那枚丹藥隨即入手。
隻見丹藥一指大小,滴溜溜在陳覺民手中轉個不停,陳覺民望著它不覺雙目隱隱刺痛,長久盯著不過一刻,作用到腦海中,腦海精神竟有些恍惚。
“上品法丹,又是一枚上品法丹。”
“最近自身的運到,簡直好的逆天。”
陳覺民驚詫之時,回憶著腦海中熟識的丹藥,欲要判斷這枚上品法丹究竟是何種丹藥。
畢竟用玉珠藏丹這個手法蘊藏的丹藥,都是極為珍貴,或者某個家族的傳家之物,本就不可能會是凡品。
可是以他現在這個層次,又不可能接觸到靈丹一般的存在。
很有可能就是某種藥力奇特,難以煉製的法丹。現在一看,能得上品法丹還是幸運。
最關鍵這枚上品法丹藥力旺盛,藥性透丹而出,僅僅看一眼便有雙目刺痛之感,長視片刻,而是精神恍惚。
突然想到這點,一道靈光閃過陳覺民的腦海之中。
他有些吃驚,不可思議的望著這枚丹藥,沉凝片刻,好似記起了什麼,將丹藥附於額上,頓時直覺靈台大亮,自身的精神力好似要被牽引而出,三魂六魄止不住的搖曳。
陳覺民連忙將丹藥一收,這才出了口氣,萬分驚喜的叫出聲來∶“竟是神形歸一丹。”
要知道無論是入道金丹還是這枚神行歸一丹,可都是大名鼎鼎的上品法丹。
他們本身的境界是未達到上品法丹之列的,不過恰恰都因其玄妙的藥性與特點,位列上品法丹之列。
且這兩種丹藥都是輔助修煉的丹藥,其中神形歸一丹,更是超越了入道金丹,乃是上品法丹之中的翹楚。
這種丹藥極為稀少,更難煉製,曆朝曆代,千千萬萬年下來,都是極品。向來隻有皇室,王室等天下權貴,才有資本煉製。
而現在落在陳覺民手中的這枚,恐怕就是前朝某個獲得神形歸一丹的世家,遺落下來的。
因為曾經很多權貴都喜歡煉製這些昂貴的丹藥,將其用玉珠藏丹的手蘊藏,用於賞賜世家,收攏人心之用。
“神形合一丹,似實而虛。看似捏在手中乃是實物,實際上真正是需物,並無實體,所以在玉珠中才會顯露如光。”
“按照記載,附額煉化,勾動精神,牽引神魄,即可沒入靈台,化為自身,從此達到神形合一。”
陳覺民腦海暗想。
他先前一時沒有想到,後來聯想到了神形合一丹,由確認一番後,隨即一個念頭將這枚丹藥的信息記起。之所以這樣快,還是因為這枚丹藥實在大名鼎鼎了,未想到就罷了,一想起自是了然於胸。
要知道成功煉化此丹之後,腦海之中的精神,瞬間就會凝成實質,也就是說會形成真正可以外放的精神力。
這種精神力一般要都要覺靈境都才會產生,然而無論你何種境界,隻要煉化了這枚丹藥之後,就可以形成精神力,擁有覺靈境才擁有的巨大能力。
往往許多卡在洞元境不得寸進的修士們,都會一直歎息∶“如果我有一顆神形合一丹就好了。”
一代一代的歎息下來,這枚能夠立刻令他們突破到覺靈境的丹藥,無疑成為了傳說。
要是讓剛剛那易寶會裏一群的洞元境修士得知,他們眼睜睜看著一枚神形合一丹從眼皮子低下溜走,恐怕他們死都不會安心。
可以說有了這枚丹藥,就代表可以絕對培養出一位覺靈境修士,可想而知它對於一個世家的重要性,難怪會成為傳家之物一般的存在,而現在落到了陳覺民的手中。
“自身的精神力算不上遠超同階,但亦比尋常人強大。”
“從先天境第一次修煉開始,一招一式的修煉之法,都由內而外,暗有調戲吐納,無形也增強了自身的精神力。”
“雖然遠遠比不過修煉《玄女禦天功》的阿玲,不過借助神形合一丹將精神力化實之後,無疑增加了一個極強的手段。”
“況且一但凝結精神力後,自身到達覺靈境的速度亦將陡然增加,毫無瓶頸。”
陳覺民內心中思緒翻騰著。本來阿玲最擅修煉精神力,早已遠超常人,這種提前將精神力化實的丹藥,對於她無疑來說如虎添翼,天生契合的。
可是一想到阿玲那變態的精神力還有功法,恐怕想要化實早就已經能夠完全化實了,完全不需要這枚丹藥。
更何況當初借神代照雪凝結出的那柄無形劍,完全就是由精神力構成的,甚至比精神力化實的手段還要恐怖。
這枚丹藥雖然對契合阿玲,實際上對於資質瞬間變成妖孽天才一般的阿玲,已是然並卵。
而對於陳覺民而言,雖然在通往覺靈境的道路上更不可能遇見瓶頸,但無疑能夠提前掌握精神力化實的手段,能夠在現在給他帶來極大的幫助。
想到此點,他不在猶豫,將丹藥附於額上煉化。
要知道丹藥千萬,服用這法也各不相同,千奇百怪,各種都有。那些口服而下的丹藥,往往都全是用奇藥等煉製,隻有些治療傷勢,恢複真元的功效。
然而其他藥性特殊的丹藥,服用起來更為特殊。如不少丹藥大如彈丸,卻重有千鈞,修士口腹,亦無法煉化,隻能改用丹爐,將其淬煉成液,滴滴入口煉化。
眼前的神形合一丹,更無實體,若是服下跟沒服下哪有兩樣。隻有附於額上靈台,用精神力,才能夠萃取其中藥力,將其煉化。
煉化的同時,陳覺民腦海中的精神也在一步一步的不斷化實。
隻要待到神形合一丹消於無形,完全煉化之後,陳覺民的精神就能夠化虛為實,擁有可以真正外放的精神之力。
陳覺民默默煉化之際,江白浩則身處地火烘爐前,原先白嫩的臉龐被地火照映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