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死了?

“成功了。”

陳覺民躲在了異獸傀儡中,眼見張大棍遁走,才鬆了口氣。

剛剛張大棍身上閃過的那道華光顯然也是一道法術,雖然令他成功遁走,但卻不是一門遁術,而是一門增強力量的法術,被稱為金剛光。

其實張大棍還有殺招,作為底牌一般的存在。

一開始也許他內心裏還隱隱想要將這種突然出現的異獸擒殺,要知道若是成功的捕殺了一隻異獸,收獲可是極為巨大。異獸渾身都能夠用來煉丹,煉器,可是極為值錢,隨便一隻洞元境異獸都能夠值得數十塊下品靈石。

但突然見這異獸如此凶猛,還在水下鬥法,占據著地利。在這長水河中,不僅異獸的法術受到了增幅,他每使用一道法術所需要消耗的真元劇增。再是他清楚自己的實力,也隻是在練法期,本身真元就不充裕,使用不了多少法術,真正打起來,不僅不占據優勢,最後還有著落敗的可能,葬身魚腹。

這絕對不是張大棍願意冒的風險,縱然他有機會得勝。但在勝率不高的情況下,哪會冒著這樣的風險。

最關鍵的是,陳覺民成功駕馭了傀儡,唬住了他。

這樣凶猛的攻勢下,不得不令張大棍在心裏謹慎了許多,絲毫沒有想到,眼前的這隻異獸會是一具傀儡,簡直就想是一隻紙老虎。

當然,一個先天境的修士,能夠擁有,並且成功駕馭一隻異獸傀儡,就已經足夠匪夷所思了,甚至在諸多人看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張大棍說不定連傀儡都未聽說過,又怎麼想得到這一出。

隻是理所當然的以為,那所謂的陳英雄葬身了魚腹。

待他轉身回到了烏山縣裏,當即從成了縣令大人的座上賓,手中捧著茶杯,嘿嘿陪笑,在口中將他所遇見的情況都細細道來,畢竟他還是想要在縣令大人這裏撈些好處的。

至於那段坐視不管的過程,張大棍很自然的把他給掐掉了。

雖然羅永有些滿心怒氣,對於張大棍打的小心思又怎麼會不知道。要知道一個有準備的洞元境修士,在烏山縣內,沒有什麼是他來不及的,隻不過願不願意罷了。

可這一但羅永也不能夠興師問罪,隻是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案上,淡淡的說道∶“將這目無王法的人殺了便好,縣令就清淨多了,至於那些生意,這爛攤子,等到野山鷹回來在一起收拾吧。”

“放心,這次不會沒你好處。”羅永撇了他一眼,平淡的道。

張大棍隻得應好道謝,其他又有什麼辦法。畢竟羅永可是朝廷命官,他隻是一個幫會頭目罷了,更何況羅永身後的縣衙裏,發動起來可足足有三位洞元境修士,羅永又是在大練法期多年,底蘊深厚,不是他可以惹得。

最多心裏無奈,暗暗吐槽一下。

陳覺民則在張大棍被他唬走之後,並沒有直接裏去。而是在傀儡中躲藏著,並從錦囊裏拿出了一顆丹藥,這都是之前辮子狗留下的存貨,屬於洞元境療傷類的丹藥。這類丹藥的藥力太過充沛,陳覺民隻取了半顆服下,用以運轉療傷。

要知道先前與霸山會的人廝殺一場,可受什麼傷。但那位洞元境修士的一棍掃下,陳覺民五髒六腑都在翻騰,若不是最後知曉躲閃不及,錯開要害,運起了一式防禦類的高深武學,那麼陳覺民現在都已經被砸成了一灘爛泥。

這就是洞元境修士的力量,這還隻是武學,若是被法術擊中,以陳覺民現在的修為,還何須多言,立馬躺在原地,死翹翹。

而現在,陳覺民也受傷極重,右腿差些就斷成了兩截。若非靠著超人的意誌,與恰巧突破了換血期,體質大增,否則陳覺民連逃跑,操控異獸傀儡的力量都沒有。

其實操控異獸傀儡都還是他用意誌強撐,這下張大棍一走,他氣息一泄,渾身也就沒了力氣。但有著丹藥的輔助,陳覺民足足在長水中呆了三個時辰,在恢複一些。

丹藥雖然品階不高,隻是下品法丹,但對於陳覺民現在而言,也已是療傷聖藥了。

三個時辰過去,他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

當然體內存在的隱傷,幾個時辰不可能就痊愈,恐怕就著丹藥,也需要數天的調息。

不過基本的傷勢,都已經愈合。

但他現在還處於虛弱狀態,卻是不可能修煉了,否則沒有效果不說,還會引動傷勢,得不償失。

恢複到了這個地步,再要完全恢複藏在水底也沒有用了。

陳覺民當即收了異獸傀儡,破水而出,這下理了理衣衫,才往河神廟走去。

才到了山坡上,陳覺民就望見阿玲已站在廟門旁靜靜的守候他的歸家。

見到陳覺民的出現,阿玲沒有絲毫猶豫的就撲進了他的懷中。

一直,阿玲都站在這裏,望著烏山縣裏發生的情況。

直到那位強者出現與陳覺民的消失。

“覺民哥,別再進城了,我們走吧。”

阿玲將頭埋在陳覺民的胸口,突然抬起來說道。

“好啊好啊,父親已經救出來了。明天我們就歸家吧,縣城裏真是危險呀,哈哈。”陳覺民打著哈哈,先是摸了摸阿玲的頭,隨後微笑著從錦囊中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晚餐。

先將紅燒肉和菜放在一旁,塞了一個甜蜜蜜的豆沙包到阿玲的嘴裏。

“專門給你帶的,好吃嗎?”

“嗯嗯嗯嗯。”

“好吃你就多吃點。”

陳覺民又塞了一個到阿玲的嘴裏。

而當天傍晚,陳英雄死掉的消息,就作為一條熱點新聞,在整個烏山縣中傳播了開來。

在縣令羅永有意無意的示意下,還有張大棍安撫幫眾的言語種,這條信息馬上就流入了烏山縣每一個人的耳中。

更何況,下午張大棍追殺陳覺民的那一幕,可是有不少百姓看在眼裏了。

特別是那一棍掃下,陳覺民砸在地上,毫無抵抗之力。

每一幕,都坐實了陳英雄的不幸。

要知道一個先天境修士,終究不是洞元境強者的對手。

而烏山縣裏的百姓們都在惋惜,悲歎中。沒想到一個勇救豬仔,開倉放糧的英雄,這麼快就遭遇了不側。

難道好人,都是命短。英雄,都如流星嗎?

其實在羅永的眼裏,這所謂的英雄,就是點無關緊要的火星,撲下則滅,折騰不起什麼東西。

不少下午百姓領了糧食,都默默的乘了一碗,放在原先陳英雄的長生牌前,默默的點上一柱香,磕幾個響頭,表達敬佩之意。

要說烏山縣裏,聽了這個消息最震驚的莫過於俊娃子了。

俊娃子並沒有說什麼信或不信,他沒有堅信陳英雄還活著,也並不認為陳英雄就這樣死了。總有些東西會留下來,還有些事情沒有做呢。

那那那什麼烏龍幫的鴉片,可不是還未燒嗎?

怎麼做事情能夠虎頭蛇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