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足金蟾。
隻在神話傳說之中才能夠聽聞到的名字,然而卻成為了一尊傀儡,活生生的擺在了水下洞府之中。
要知道異獸也是分為階級,低階如短翅虎魚一般極為常見,以群為算法,天地間最多的也就是這種異獸。可到中階,許多異獸的種類在天地間都是極為稀少的存在,甚至有些已經消聲滅跡,往往難得一見。所以中階的異獸,大都擁有極強的修為,或者深藏於絕地天險之中,或者幹脆化形混跡在紅塵中。
然而高階的異獸,卻是每一個時代,都僅僅會有一隻。
有一些高階異獸,他們甚至在整個曆史長河之中隻出現過一次,留下宏偉的傳說,最終成為口口相傳的神話,再強大的修士都無緣一見。
這種異獸,依照各自不同點,甚至在市井流傳中被稱為神獸,瑞獸,災獸等等,最終樣子被雕刻成石像,各自有著寓意。
它們的特點就是,絕對不會同時存在兩隻,一個時代隻有一隻,隻有這一隻死後,才有可能誕生出另一隻同樣的異獸。甚至這一隻死了,幾萬年也不見得會再誕生一隻。因為每一隻這類異獸,都是天生地養的存在,要無數機緣巧合與命運的眷顧,才會誕生。
毫無疑問,三足金蟾就這樣一隻異獸。它的形象與故事,早已流傳於世,被商人奉為神獸。
陳覺民也閱讀過記載著三足金蟾的書籍,市井傳聞它能夠口吐金錢,卻是沒錯,但不過隻是小道,真真正正厲害是,三足金蟾有法術,能夠化虛無為元石。這對於修士們來說,才是真真正正的“口吐金錢”。
這樣的神獸,可是能夠達到九劫境的存在,哪有人能夠降服。
但那本書上卻還記載了三足金蟾的一些軼事,除了遠古,上古的傳說外,傳聞前朝就曾有人曾目睹過三足金蟾的出現。
這就證明這座水府極有可能是前朝某位大人物的遺藏,但將三足金蟾煉製成傀儡,這樣大的手筆還是令陳覺民隻能夠仰望歎服。
那隻三足金蟾,少說也是天地境的傀儡,簡直已經達到了傀儡術的巔峰。
其餘林林總總各式各樣的傀儡異獸,從最低階的洞元境傀儡,一直往上,品種奇多,應有盡有,陳覺民看的目不暇接,有些知曉,有些也認不出來。
最終陳覺民決定,操控著傀儡異獸前往水府遺藏的最深處一窺究竟。
雖然眼前的傀儡雖多,但此時此刻對於陳覺民來說卻沒有絲毫價值。因為他不可能再跑到另一隻傀儡腹中,找到傀儡之心開始煉化。恐怕他剛從傀儡中出去,就會被察覺,在無數傀儡的圍攻之下,一個刹那都不需要,馬上化為飛灰。
再說煉化一個洞元境傀儡,陳覺民使用氣血真力都已經極為勉強。更別說再煉化一個,甚至是煉化一個級別更高的傀儡,說多了都是癡心妄想。
反倒不如前往水府遺藏的最深處,探尋一番。
隻見這隻短翅虎魚緩緩的動了,順著陳覺民來時腦海中所觀看到的景色,緩緩的往最深處遊去。
一路上,陳覺民雖見到很多奇珍異寶,但他卻絲毫沒有心動。如果將這些花花草草,裝飾物品隨意一見在其他地方令陳覺民遇到,他都會極為興奮,激動。因為很多每一樣都價值連城,擁有極大的價值。
然而在這個地方,陳覺民心中隻惦記著遺藏裏真真正正的寶物。有了對比之後,哪裏會在乎這些玩意。何況這些東西看起來雖好,陳覺民卻無法離開傀儡腹中,更無法前去拾取它們,相當於毫無價值。
可令陳覺民感到驚奇的也是水府中的防禦,實在太過強大,並且層層疊疊令人隻察覺到氣息就感到顫栗的恐怖。還好陳覺民藏身傀儡中,完全規避了這些防禦,簡直是極為僥幸。
並且防禦分為一動一靜兩類,動的則是各式各樣強大的傀儡,靜的則是一重又一重的陣法等等。
最終到達了水府遺藏中央的最深處後,在陳覺民眼前出現了一座金碧輝煌,雄偉壯闊的大殿。
沒錯是殿,水府中的殿!
原來最深處座落了這樣一座大殿,陳覺民一頭一禁,能夠感受到這座殿中必然蘊含著某樣東西,或者有著某種存在。
也許這座大殿處在水府的最深處,或許大殿的最深處,是這個遺藏的終點。
陳覺民心上湧起一股直覺,或者說是判斷。
當即陳覺民操控著傀儡緩緩進入了大殿,反倒是這大殿中陳覺民絲毫沒有察覺到任何陣法的痕跡與氣息。也不知道是超脫了陳覺民的見識,還是真真正正已經消失。
但這大殿之中,雖然沒有任何東西,靜靜的如同定格在恒久的從前,可還是能夠感受到其中的富貴逼人,也不知道主人身前是何種人物。一個細微的雕花,一個小小的位置,其中都大有可言之處,暗合風雅,契合八卦。
陳覺民望了幾眼,發現大殿之中別無它物,他便繼續前行,穿過了大殿,發現大殿之後,竟有一片後花園。
這裏也許就是當初主人閑時散步的地方吧,可真是別致。隻是可惜草木景觀仍皆在,不知腳步踏何去。
就像水府主人一般強大的存在,也終將消失。
修士雖說壽元長久,但終有極致,更何況其中的殺伐爭鬥。能夠活過數百歲者已少,能夠活上千歲者更是鳳毛麟角,整個中華現在獲得最久的恐怕也隻是那一位九千歲老佛爺了。
想要真真正正的永世不滅,與天同壽的話,那也許隻有“仙”才能夠做到了。
仙的境界,誰都沒有觸摸過,甚至隻流於傳說。
因為整個人族億萬萬年的修仙曆史發展到現在,最強者也不過九劫境。也許長生不老的仙,隻是口耳相傳中杜撰出來的一個存在,一個希望。
“這就是水府中的寶物?”
陡然間在水府的後院之中,陳覺民總算發現了一個極其像是寶物的東西了。
後院中央,一個小小的盆子布滿了泥沙與歲月的痕跡,顯得極為破舊,但又高高的被呈在中央的高台上,好似在水府主人的心中占據著極為重要的地位,極為神聖一般。
這東西已經是陳覺民在水府中一路探索下來,遇見到最像寶物的一樣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