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
朱有成哆哆嗦嗦著,嚇得說不清話來,隨後他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裝死的念頭。
許幫聖震怒,大喝一句,道:“快說。”
“我……”
朱有成已經決定裝死了,再次哆嗦一句之後,忽地雙眼一番,暈了過去。
所有人一驚,許幫聖原本還想再逼問的,但見朱有成暈過去了,便募地轉身,看向寒雪衣道:“你說她是男子之身,可有證據?”
當初風雅女扮男裝去望春樓,愣是沒有一個人認出來,林天由此知道東勝女扮男,或者男扮女,根本不會有人懷疑,所以到現在許幫聖都沒認出朱有成來,他並不覺得奇怪。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林天搶先說道:“證據,當然是我們看出來他是男扮女裝的,不信,你可以上去驗身。”
許幫聖上去驗身是不可能的,要是地上的人不是男子,而是確確實實的女子,那他便對弟子多了逾越的動作。
環顧周圍的莫穀弟子一周,許幫聖說道:“你們,誰上去驗身?”
所有莫穀弟子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她們是女子,要是地上的人是男子,她們上去驗身便是自損清白。
沒有一個人願意,許幫聖臉色兀地沉了下來。
林天上前一步,許幫聖一瞬間想阻攔,但最終還是沒有阻攔。
林天沒想過幫朱有成驗身,隻是確切地證實,但隻要把朱有成的發束拆掉,便可大概證明他到底是是男是女了。
天衣劍抵在朱有成的發束上,忽地一劃,綁著朱有成頭發的絲帶瞬間斷掉,他的頭發立刻蓬亂起來。
林天繼續一個生水術打在朱有成臉上,朱有成臉上的粉裝也盡數退去。
朱有成的發束和粉裝撤去,當即有一名莫穀弟子認出他來,手捂著嘴巴,這莫穀女弟子眼中出現不可思議的神色,說道:“這,這是影師叔那一脈的朱有成師兄。”
這個時候,已經沒必要探究朱有成是莫穀哪一脈的弟子了,隻要知道他是個男子就行。
許幫聖的臉色陰沉無比,他沒想到這真是一名男扮女裝的莫穀弟子。
真是奇恥大辱。
心中的怒火開始燃燒,許幫聖再也忍不住,一腳踢在‘昏迷’的朱有成身上,後者瞬間清醒,慘叫一聲立刻向情池外麵飛去。
沉默,場中沉默,沒有一個人說話。
許幫聖神色陰沉,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林天臉上卻出現解氣的神色,十幾名莫穀弟子麵麵相覷。
幾秒鍾後,寒雪衣上前行了一禮,說道:“這位師伯,剛剛我和舍弟多有得罪,請師伯見諒。”
雖然因為被誤會而不爽,但林天知道許幫聖是一名長老,而自己作為弟子,即使有理也要給對方一點麵子,起碼給對方個台階下是應該的。
於是跟著寒雪衣行了一禮道:“師伯見諒,小侄太過衝動,得罪之處還請師伯海涵。”
有台階下,許幫聖神色緩和了一些,說道:“嗯,既然是誤會,解開了就好,你們好好修煉。”
說完,許幫聖揚長而去。
心中腹誹一句,林天說道:“姐姐,剛剛那家夥有沒有侵犯到你?”
寒雪衣搖頭,侵犯倒沒有,她及時發現了,而且朱有成受了教訓,這件事應該就此過去。“沒有,我及時發現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你也不要記在心上。”
旁邊,文心神色複雜地走到寒雪衣麵前,說道:“寒師妹,剛剛誤會之處,請寒師妹原諒。”
“嗯,不知者無罪”,寒雪衣已經決定不糾纏下去了。
文心倒是欣賞寒雪衣的大度,她對朱有成男扮女裝倒沒什麼反感的地方,甚至有些佩服朱有成能想到這樣的辦法。但是她同樣知道莫穀之外的女子,對這樣的事可是非常排斥的,畢竟其他門派的女弟子,並沒有莫穀女弟子這樣放得開。
轉頭看向林天,文心笑道:“這位應該是寒師弟了吧?小女子文心,久仰大名。”
林天已經準備走人了,聞言抱了抱拳,正想說句客氣話,卻聽文心又開口了:“既然寒師弟已經進來了,要不就留在此地與我們一同煉體?”
聽到文心的話,林天立刻咋舌。他知道莫穀男弟子風流,女弟子也開放,但現在才覺得自己對莫穀弟子的認識還遠遠不夠,這才見一麵,這些師姐就敢邀請自己一個男子和她們一同煉體?
瞧見寒雪衣微微皺眉,林天哪裏不知道她肯定是反對的,再說自己也不會這麼做,雖然文心這麼說之後,其他莫穀女弟子都躍躍欲試。
“文師姐說笑了,男女有別,我進來這裏已是唐突,隻因著急家姐。現在還怎麼敢繼續逗留?幾位師姐,再會。”
文心眼中出現一絲失望的神色,一起煉體而已,又沒什麼損失,再說她一名女子都主動開口了,林天居然還拒絕。
其她莫穀女弟子同樣這麼想,就連馬玥都如此。親眼見到林天,而且覺得林天沒有流傳中所說的那麼粗魯,反倒君子多了,馬玥心中忽然間生出異動,不再覺得天下間最優秀的男子是司徒陽誠了。
林天轉身離去,馬玥立刻想上前,卻被文心一把拉住,不免有些不高興,因為這麼一會,林天已經閃身衝了出去。
和文心客氣過後,寒雪衣再次下到情池中,她感覺自己已經快突破了,現在抓緊時間突破才是正事,畢竟林天已經突破了,她可不能落後得太多。
回到右邊的情池,林天還是沒能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剛剛那一刻,他不是沒有留下來的想法,看著寒雪衣煉體,自己也能指導她一點,隻是寒雪衣接受不了,僅僅因為這種修煉是‘煉體’。
之前幾人原本在交流,林天聽到動靜衝了出去,李文通就猜到寒雪衣應該在那邊,林天應該是擔心寒雪衣才出去。
之前的交流,李文通覺得林天也是個放得開的人,這時候不禁笑了笑,問道:“寒師弟,剛剛去左邊一觀,可有看到些許旖旎之景,或者誘惑之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