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327章 報仇(一)

三天後,林天和寒雪衣來到了湖中省金山市。

三天前徹底放下戒備後,林天最終沒有答應那個自稱毒龍的胖子的邀請,但也沒有拒絕,他想過為國效力,這是他自小的夢想,但是現在,他還有仇要去報。

回到東勝還要等五年,時間充足,所有的事,等他報了仇之後才會去考慮。

胖子最終也沒有強求林天立刻答應,反而給林天和寒雪衣弄來了兩張身份證和兩部手機。

每部手機上隻存了兩個號碼,一個是另外一部手機的,另一個好嗎沒有名字隻有一個符號,即使想點開這個符號進去查看具體號碼也無法做到,因為這個符號完全點不開。

胖子說,如果報仇後遇到了解決不了的問題,隻要撥通這個標誌是符號的號碼,他和寒雪衣就能聯係到他,而他,將會為他們擺平一切問題。

林天沒有拒絕,事實上在胖子繪聲繪色的忠情勸說下,他差點就當場答應加入胖子口中的那個第九組了。

湖中省地處中南,經濟總量為該地區之首,省會江城更是全國聞名的大城市。

不過,金山市隻是湖中省的一個地級市,經濟總量勉勉強強過得去,但勝在環境清幽,街道幹淨整潔,這方麵是省會江城遠遠不能及的。

三天後,在用胖子送來的身份證買了兩張火車票後,林天和寒雪衣回到了老家金山,三年時間過去,林天已經快要不認得這個曾經生活了十年的小城市。

火車站有公交車直達市區,在擁擠的車廂中,林天伸開手臂將寒雪衣護到了角落裏,這裏靠窗,寒雪衣依舊戴著一個帽子一個口罩,不過眼上多了一副酒紅色墨鏡。

不像高跟鞋那樣很容易能掌握平衡,剛戴上墨鏡的時候,寒雪衣非常不習慣,但戴了一段時間,發現真的能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後,她才一直戴了下去。

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都讓寒雪衣覺得新奇。

回到金山之前,林天帶著寒雪衣在長州玩了兩天,讓她見識了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每當她好奇時,林天都會耐著性子跟她講解,直到她差不多懂。

三天,寒雪衣已經差不多懂得了一些,不過林天卻說,在這裏她還像一個三歲的小孩子。

去市區不需要多久,半個小時之後林天就帶著寒雪衣下了車。

林天隻是靠著零星的記憶在行走,火車站的車可以直接經過他曾經住的地方,但如今那片地方,除了山上的一座廟還在,其他的早已經被高樓取代。

他的家,也不見了蹤影,也許正被埋在某一坐高樓的下麵。

從上火車開始,寒雪衣就看出來林天很傷感,但每當她安慰的時候林天都會說他沒事。

林天沒有去那片高樓中懷念,因為那裏早已經沒有了家,他要去的,是一座公墓,胖子告訴他,為了查他家人的案子,一個年輕的警察被人謀害。

公墓在一座山上,也在城市的另一邊,不過這次林天和寒雪衣坐的是出租車,所以十幾分鍾就到了。

公墓在一座小山上,林天帶著寒雪衣慢慢向山上走去,遠處,一老一小兩個人影出現在眼前。

天氣很熱,傍晚斜照的陽光炙烤得人的皮膚有幾分生疼,在一座墓碑前,一個頭發半白的老人牽著一個小女孩靜靜地站在夕陽下。

夕陽很靜,微風輕輕搖擺著小女孩手中的一朵白花,這朵花很小,剛剛長過小女孩的手掌,也許隻是她在路邊隨手摘下來的。

小女孩很小,也許隻有四五歲,和小女孩比起來,林天的年紀都是大的了。

對麵的兩人沒有發現他和寒雪衣,但林天的鼻子有點堵得慌,小女孩的對麵,墓碑上照片中的人,就是胖子跟他說的那個年輕警察,為了查他家人的案子而被人謀害的年輕警察。

照片上的年輕警察在笑,笑的很和煦,仿佛在和小女孩玩某種神秘的遊戲。

小女孩從老人的手中掙脫出來,想要將手中的白色小花放到墓碑上方,不過她的身高不夠,費了很大勁,試了幾次她才將小花輕輕放上去。

老人沒有上前幫忙,隻是安靜地站在小女孩的身後,昏黃的夕陽中,他的眼裏流過傷感和迷茫。

也許是林天踩到了一塊小石頭,也許是這邊的風吹出了動靜,老人和小女孩先後向這邊看了過來。

林天的眼中有幾分紅,在老人和小孩看過來後起步上前,將自己手中的一束花放在了那塊墓碑前,小女孩有點不知所措,幾步跑到了老人的另一邊,貓著頭看著林天和寒雪衣。

寒雪衣緊隨其後,也將手中的花放在了墓碑前,也許是老人之前放過一束,墓碑前現在有了三束花,而墓碑之上,還有一朵在風中輕輕搖曳著的小白花,一同那個躲到老人身後的小女孩,很是柔弱。

“你們是?”也許是風吹紅了眼睛,老人用手擦了擦眼角才好奇地問了出來。

這個老人林天記得,也是一個警察,曾經就是他和墓碑上的那個年輕警察,放學的時候幫他和同學趕跑了那些追他的混混,也是那一次,他生出了長大後要當警察的夢。

“我叫林天。”

“林天?”

老人陷入了沉思,目光看向墓碑上的年輕警察,許久才繼續欣慰道:“你沒事就好,你家人的事,我們沒能幫你查出線索。”

“我知道。”

林天的心堵得更緊了,這個老人知道他是誰後,不僅沒有怨恨自己的兒子因為他的家人死了,反而還和他解釋。

“對不起,我會幫可以大哥報仇的。”

墓碑上的年輕警察叫張可以,小女孩叫張可愛,兩人是父女關係,這是胖子告訴林天的。

聽到林天的話,老人沉重地搖搖頭,低聲說道:“可以的事,警察會幫他破案,你家人的事也一樣,也許你現在地位不平凡,但這沒有賦予你越過法律做超脫法律之外的事的權利。”

“不是”,林天想解釋,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解釋,難道跟老人說自己是修真者?報仇很容易?

而林天也明白,老人應該是看他和寒雪衣穿得都非常不錯,所以以為他被哪個大戶人家收養了,現在回來是要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