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章 昨晚,我在她家過夜

隻是,夏寧夕的話讓霍南蕭陷入另一種複雜的局麵,他很嚴肅地詢問:“你說的危險是什麼意思?摘除一個腎,會麵臨什麼危險?”

夏寧夕說:“現在什麼都不好說,但可以確定的是,少了一個腎,保養不好,她也活不了多久。”

“明白了。”霍南蕭聲音很低沉。

夏寧夕:“沒有別的事我就回去了。”

“我送你。”霍南蕭拉住她的手。

夏寧夕低頭看了看,想說些什麼,可還是將到嘴的話給咽了回去。

夜已深,馬路上沒什麼車,暢通無阻了一路,回到家裏還早。

直到車子停穩,夏寧夕解開了安全帶,車門緊鎖著,她推了好幾下都沒推開,回頭提醒了霍南蕭一嘴。

霍南蕭坐在駕駛位上沒有動。

“你還打算留宿?”夏寧夕譏諷。

霍南蕭握住她的手,“也可以。”

“我拒絕。”夏寧夕毫不客氣地掙脫開,側過身按下解鎖鍵後快速下了車。

霍南蕭看了一眼時間也不打算回公司了,索性在夏寧夕這裏睡下。

別墅很大,買的時候霍南蕭就有給自己專門留一間客房,就在主臥旁,離夏寧夕很近。

他沒有去打擾夏寧夕休息,自己在客房過了一晚。

次日早早就起床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還準備了不少夏寧夕喜歡吃的。

夏寧夕發現他下廚時還有些驚訝,因為霍南蕭很少會花時間去做這些事情,總覺得霍南蕭這麼勤快別有目的。

她沒有去問,霍南蕭也沒說。

相安無事了一個早上,夏寧夕也懶得再去關心其他,收拾好東西後她準備打車去上班。

霍南蕭叫了她,說:“順路,我送你。”

“好。”夏寧夕沒拒絕。

回實驗室的路上,夏寧夕一直在與唐恩通電話。

唐恩說:“今晚要去陵家一趟,他們點名要你跟著一起去。”

“是為了什麼事?”夏寧夕好奇。

唐恩:“你到實驗室我再跟你說吧。”

夏寧夕:“好。”

她掛斷電話,看了看路線,還有十分鍾的距離,倒也不遠,她拿出耳機放了首歌聽。

霍南蕭問:“你今晚要去陵家?”

“嗯。”夏寧夕沒有否認。

霍南蕭:“應該是為了夏家的事情,陵家對周鳳林動手之前肯定會問過你們的意見,采取你們的看法再決定接下來的做法。”

“或許吧。”夏寧夕聲音很淡。

霍南蕭:“你知道晚晚昨夜跟我說了什麼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夏寧夕不感興趣。

霍南蕭:“她想保住周鳳林,也想找你與唐恩談和解的事,錢這方麵,夏家願意掏。”

“你是來說情的?”夏寧夕挑眉,渾身都充斥著強烈的不滿。

霍南蕭目光微凝:“我希望你遵從本心。”

“我會的,謝謝霍總提醒。”

到了實驗室門口,夏寧夕摔了車門就走,一個眼神都沒給霍南蕭多留。

同事們瞧著她氣呼呼的還十分奇怪。

“誰惹你生氣了?”艾麗追問。

夏寧夕:“沒有誰。”

艾麗:“那是霍南蕭?你們一起來的?”

“算是吧。”夏寧夕回頭看了霍南蕭一眼,心中的憤怒更甚,鐵青著臉就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至於霍南蕭,想跟上夏寧夕來著的,結果被攔住了,他隻能去看夏晚晚。

不過,他也隻是門口瞧一眼,並沒有進去,大概是怕被夏晚晚纏上吧。

離開時,霍南蕭與匆匆趕來的厲晏城打了個照麵,看到厲晏城手裏提著一個大大的袋子,裏麵裝滿鮮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厲晏城也發現了霍南蕭的異樣,停下腳步:“好巧。”

“你找夏寧夕?”霍南蕭問。

厲晏城:“除了她還能是誰?”

“她沒空見你。”霍南蕭冷漠開口。

厲晏城笑了笑:“是嗎?她應該隻是單純不想見你罷了。”

“別太把自己當回事。”霍南蕭聲音冷得可怕。

厲晏城:“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了解她。我今天買了不少花,送你一朵菊花吧,聽聞夏晚晚就住在這裏,你看她時也不該兩手空空。”

霍南蕭冷嗤:“這花更襯你。”

厲晏城冷哼一聲,直接去找了艾麗,打聽完夏寧夕的地址後拿著花就朝著她的辦公室去了,一聲不吭地將鮮花擺放在各個位置。

不一會兒,夏寧夕的辦公室就被厲晏城裝飾成一個漂亮的小花房,引得不少同事前來圍觀。

霍南蕭留有親信在實驗室裏,這裏的一舉一動他都會知道,得知厲晏城的做法後,霍南蕭被氣笑了。

他沒想到厲晏城這麼大個人了,還能這麼無恥。

早上的會議,霍南蕭幾乎是帶著一腔怒火開完的。

同一個會議室內還有不少人,其他高層在會議結束後都飛快逃離了,倒是陵宵和陵霜沒有走。

陵霜陰陽怪氣地說:“霍總今天似乎不太高興?”

“厲晏城去找夏寧夕了。”霍南蕭平靜開口。

陵霜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見他無動於衷,隨後笑著說:“好事啊,厲總與陵家也有合作。”

“看來,你們的容忍性很高。”霍南蕭輕嘲。

陵霜麵帶微笑:“這不一樣,夏寧夕跟我大哥領了證,孩子也都上了陵家的戶口,說實在話,厲晏城就算是削尖了腦袋,見到我大哥也得矮一頭。

更何況孩子都隨了我們陵家,隻要我大哥不開口,誰也別想把孩子搶走,厲晏城若是喜歡獻殷勤那就讓他獻唄,無傷大雅。”

說到這裏,陵霜聲音一頓,麵帶微笑:“霍太太最近身體康複了嗎?聽聞車禍她傷得最嚴重,還拆除掉一個腎。

之前就聽聞國內專家說她難以生育,如今這個情況怕是更難懷孕了,霍總可真心善,也隻有您才能如此體諒她。”

這話跟往霍南蕭的心頭上捅刀子沒有什麼區別。

霍南蕭冷笑:“陵家確實大度,既然如此慷慨,也不會介意我與夏寧夕同住吧,昨晚,我在她家過夜。”

陵宵目光閃了閃,他聽出來了,霍南蕭這是在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