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眼下周鳳林已經轉醒,陵家很快就會找她對峙。
夏寧夕也很想看看到最後周鳳林會如何辯解,但不管怎麼說,她都逃脫不掉責任。
周鳳林也不知道從哪裏聽說夏寧夕沒被撞死,抑鬱了一整天,之後就開始裝病,不管誰找她,周鳳林都統一話術,身受重傷生活不能自理。
問起車禍的事,也隻是謊稱自己不小心把刹車當成油門,將夏寧夕誤撞了,這一切都隻是個誤會。
她還沒有徹底康複,人也沒能出院,警察打算等她傷好之後再將她帶走。
可周鳳林壓根兒不給對方這個機會,直接把一切都推到夏晚晚的身上。
她知道,霍南蕭不可能真的讓夏晚晚去死。
夏寧夕也猜到這一點,她一直在觀察霍南蕭,也擔心霍南蕭會從中作梗,好在他最近忙得起飛,基本沒時間去多管閑事。
至於夏晚晚那邊,情況一直不太好,霍南蕭給她找了很多醫生,都沒有太大的效果,最後隻能依靠唐恩他們的技術為夏晚晚續命。
傷好得差不多後夏寧夕就開始上班了,免不了跟夏文河見麵。
這段時間夏文河連周鳳林都不搭理了,一心一意護著夏晚晚這顆搖錢樹,深怕她沒了。
夏文河看到夏寧夕時,眼神冷得可怕,仿佛淬了毒一般,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她把夏晚晚撞成這樣的。
出於好奇,夏寧夕詢問:“夏晚晚最近是個什麼情況?為什麼這麼久了還不見有所好轉?”
布萊恩說:“內髒都摔破了一個,我們給她裝了個人工的,這會兒人是醒了,但身體狀況是越來越差了。”
“她本來身體就不好,這一次傷得這麼嚴重,命都給折騰得少一半。”夏寧夕說。
布萊恩回答:“那我可管不了,又不是我害的。她能活到現在已經很幸運了,這換做別人可沒那麼好的運氣,她也就恰好選在咱們實驗室附近撞車,否則她早就死了,周鳳林也一樣。”
準確說起來,要不是他們有頂尖的醫生坐鎮,周鳳林這一家子可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可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讓布萊恩十分不滿。
他這般盡心竭力救治的人,卻是害得夏寧夕他們險些喪命的人,他真的有點後悔。
“抱歉,我當初就不該救她們。”布萊恩很愧疚地跟夏寧夕道歉。
夏寧夕搖頭:“你不必跟我道歉,換做任何一個醫生都不可能對病人置之不理。”
“唉。”布萊恩歎了一口氣,離開了。
夏寧夕這幾日基本沒什麼事,主要也是傷沒好,實驗室那邊也不敢讓她進去,陵宵也讓她多休息,找了別的醫生去照顧林江北。
她還算是悠閑。
大下午的,別人忙忙碌碌,她卻閑著沒事,隻能給霍淵的電話手表發短信,和他們聊天。
聊得正上癮的時候聽到外麵傳來議論聲,夏寧夕還納悶,走到門外看,才發現是陵霜帶著兩個律師找夏晚晚去了。
夏文河還因為這件事情與陵霜起了爭執,雙方在眾目睽睽之下動起了手,夏文河更是嚷嚷著陵家仗勢欺人打了他。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還有人拿起了手機錄像。
陵霜掃了一眼四周,嗬斥道:“拍什麼拍?”
不少人被嚇得紛紛縮回了手,不敢拍得那麼明目張膽了,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不敢拍。
還是有不少人偷偷摸摸拿著手機錄像。
陵霜眼神越來越冷,她轉而將目光投向夏文河,說:“周鳳林和夏晚晚故意殺人,險些害死我們團隊的兩個醫生,這件事你賴不掉。”
夏文河冷哼:“你胡說八道,周鳳林又不是故意的,她隻是錯把油門當刹車,不小心撞了人,怎麼能說是故意殺人呢?
我知曉陵小姐有權有勢,不把我這種小人物放在眼裏,但我也不是傻子,隨意由著你攀咬。”
對於這件事,夏文河絕不承認。
陵霜說:“我也不是來跟你扯嘴皮子的,你承不承認,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律師我也找來了,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她對身後的律師投了一個眼神,兩人立刻朝夏晚晚的病房走去。
“你們不準進去!”夏文河憤怒地張開雙手,攔在門口。
陵霜說:“夏總,我勸你不要激怒我,趁著我現在還有幾分耐心願意跟你們坐下來好好談,乖乖配合我,你也不想夏晚晚剛醒過來就被關起來吧?”
“她可是霍南蕭的妻子,你們敢對她動手?”夏文河憤怒地說。
陵霜笑了:“霍南蕭的妻子?真可笑,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她是怎麼爬上霍南蕭的床嗎?”
“你、你住口!”夏文河漲紅了臉。
陵霜毫不在意:“怕了?我說的那一句話不是事實?我告訴你,這一次就算是霍南蕭也護不住你們一家!”
“嗬,陵小姐可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你以為自己是陵家的大小姐就可以隻手遮天了嗎?比起財力,你們怕是也比不過霍南蕭吧?”夏文河譏諷。
見陵霜的身形明顯一頓,他就猜到陵霜一定是懼怕了,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一聲。
但這笑容才堪堪在他臉上維持了兩秒,就聽到陵霜無情的嘲諷聲。
“若換做你,你會願意為了一個騙子賭上自己的公司,放棄最好的合作夥伴?丟了陵家這個合作商,霍南蕭很難再從國內找第二個這麼有錢的人合作了。”
陵霜的聲音一頓,輕蔑的目光自上而下打量了夏文河一眼,輕嘲出聲:“你有什麼資本能讓霍南蕭為你的妻女傾盡一切?一個騙子?一個殺人犯?霍南蕭但凡有點腦子也不會幫你。”
所以,陵霜怕什麼?
她真的會怕霍南蕭找上門來嗎?
她就怕霍南蕭不來找她的麻煩呢,隻要霍南蕭一出手,陵家立刻將事情鬧大,不僅可以終止雙方合作,還能跟霍南蕭要巨額賠償金。
不管怎麼做,陵家都不虧。
“把他拖下去。”陵霜冷哼一聲,對身後的保鏢吩咐。
夏文河怒聲說道:“你們敢動我分毫,我就報警!”
陵霜上去就是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嫌惡地吐了一口唾沫:“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