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夕內心十分震撼。
霍南蕭卻像個沒事人一般默默處理自己的工作,並沒有多說的意思。
夏寧夕心裏很納悶,霍南蕭與夏晚晚結婚也有一段時間了吧,這段時間夏晚晚可沒少找婦產科專家,為的就是想要個孩子。
沒有霍南蕭幫忙,夏晚晚一個人根本就生不了。
“哦,我沒問你這件事,夏晚晚想你回去見她,我認為你該回去了。”夏寧夕轉移話題。
霍南蕭繼續裝聾作啞,甚至通知葉素聯係公司高層準備開個線上的視頻會議。
夏寧夕覺得他挺煩的,這病房已經成為霍南蕭的辦公室了,她走過去,直接把霍南蕭的電腦合上,“你既然這麼忙就回公司上班,這裏是醫院不是你的私人辦公室,你每天在醫院裏進進出出對我的影響很大,我不希望你在這裏影響我上班。”
她直接下達逐客令。
霍南蕭眸光一凝,忽然將夏寧夕拉入懷中。
夏寧夕沒站穩,踉蹌一步紮入男人寬大的懷抱,她掙紮,霍南蕭卻十分霸道地鉗製住她的身體,將她牢牢地按在懷裏。
低頭,四目相對。
霍南蕭說:“你若不想我在這打擾你,可以讓我住進你的新家。”
“開什麼玩笑。”夏寧夕不同意。
霍南蕭捏住她的臉頰:“我認真的。”
“我不同意。”夏寧夕態度十分堅定。
霍南蕭捏著她的下巴:“你可以不同意,我也可以每天來醫院,最近正好沒事做,空閑時可以順便看看孩子。作為他們的親生父親,我有權利每日探視。”
“你這分明是在影響我工作。”夏寧夕咬牙切齒。
霍南蕭笑了笑:“你可以這麼理解。”
“那夏晚晚呢?她現在可等著你回去。我已經告訴她,你在我這裏,她現在心裏一定不好受,我若是你,就應該第一時間回去陪她,而不是把她一個人扔在酒店裏不管不顧,況且她還是一個病人更需要你的照顧。”
作為前妻,夏寧夕已經算是非常大方的了。
夏晚晚給她發了那麼多條信息,找了她無數次,每一次都是打聽霍南蕭,她不相信夏晚晚沒有主動聯係過霍南蕭。
她也想不明白,這麼多年了,霍南蕭終於如願和夏晚晚在一起,兩人隻要手牽手就能美滿過完這一輩子,可霍南蕭為什麼要冷落夏晚晚?
難道是離婚後忽然發現夏寧夕更重要嗎?
夏寧夕冷嘲一聲,漂亮的雙眸落在霍南蕭的身上:“我若是你,就好好珍惜夏晚晚,她現在還病著,隻要你願意耐心陪著她,再找幾個厲害的醫生給她調養身體,用不了多久她就能為你生兒育女。”
“阿淵、星星和初初,都已經選擇了我,就算你有心搶走孩子的撫養權,帶在身邊也養不熟,還不如讓夏晚晚重新給你生一個屬於你們的孩子。”
“爸媽雖然不喜歡夏晚晚,但隻要夏晚晚能夠為霍家生兒育女,時間長了他們自然而然也會接受她,你真的沒必要把精力浪費在我身上,沒有意義。”
夏寧夕非常認真地提醒霍南蕭,這是個很不錯的建議。
但霍南蕭聽到這些話後心中卻十分窩火,冰涼的手指緊扣著夏寧夕的下顎,一字一句:“你就這麼希望我跟她有孩子?”
“對。”夏寧夕回了一句。
霍南蕭捏著她的手力道都大了幾分,“她不可能懷上我的孩子。”
“她隻是現在沒辦法生育,再調養個三五年,生個孩子不成問題。”夏寧夕說。
霍南蕭一言不發,狠狠地咬了一口夏寧夕的臉。
夏寧夕疼得大罵:“你屬狗的啊?”
霍南蕭隨手拿起果盤裏的葡萄塞進她嘴裏,把她後麵那些罵罵咧咧的話全部給堵住了。
夏寧夕氣得渾身發抖,這一次霍南蕭直接往她嘴裏塞了一個蘋果,她被嗆得徹底沒了聲音,花了好大一把勁才把嘴裏的蘋果吐出來,發狠地撲到霍南蕭身上惡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脖子。
“輕點。”霍南蕭皺眉。
夏寧夕可絲毫不聽,直接把霍南蕭的脖子咬出血來。
他沒掙紮,任由著夏寧夕發了好一會兒瘋,等她發泄完了,霍南蕭的脖子上已經是密密麻麻的牙印了,看著還挺嚇人。
“發泄夠了?”霍南蕭漫不經心地問。
夏寧夕冷哼:“沒有。”
“我要工作。”霍南蕭說。
這家夥絲毫不覺得賴在這裏有錯,還一副夏寧夕打擾他工作的無辜樣,讓夏寧夕恍惚間以為這裏是霍南蕭的病房。
好在她現在恢複得差不多了,已經可以辦理出院手續。
傍晚的時候夏寧夕去辦理了出院手續,還順便通知了陵宵。
他親自開車來接夏寧夕回家,與霍南蕭打了個照麵。
霍南蕭對他沒有什麼好態度,自然不可能由著夏寧夕跟他走。
“我已經給她買了房子,以後就不必叨擾陵先生。”霍南蕭說。
陵宵禮貌微笑:“謝謝霍總,不過這似乎沒這個必要,夏寧夕現在已經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她住在自己的家裏,沒必要搬出去。我名下還有許多房子,若是她想搬出去可以在陵城隨便挑,還不至於淪落到靠前夫救濟的地步。”
前夫這兩個字陵宵咬得非常重。
霍南蕭冷酷的臉瞬間陰沉了幾分,周身的氣息更是駭人得可怕,四周的溫度仿佛在這一瞬間都降低了十幾度。
“陵先生這是在跟我宣示主權?”霍南蕭反問。
“霍總說笑了,我與你沒有任何競爭關係,何來宣誓主權一說,我隻是想提醒霍總,您已經結婚了,新婚妻子是夏晚晚,如今還一個人孤苦伶仃地等著你。”陵宵十分平靜,但說出來的話卻十分陰陽怪氣。
是個人都聽得出來,他這是在故意陰陽人。
存了心地往霍南蕭身上捅刀子。
夏寧夕也清楚自己應該和霍南蕭保持距離,很果斷地拒絕霍南蕭:“我和陵先生還有事,就不勞煩霍總送了,你在這醫院住了幾天,也該回去陪陪夏晚晚了。”
說罷,她拉住陵宵的手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