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夏晚晚的緣故,夏寧夕一整晚都睡不著,坐在樓下看了許久的月亮。
夜間的風很愜意,吹得她腦子暈乎乎的,額頭上傳來的溫度也不正常,她大抵是生病了,給自己衝了一杯藥之後才迷迷糊糊上了樓,被子拉過頭頂一蓋直接睡了過去。
之後這幾天,夏寧夕一直沒搭理霍南蕭,外邊的事情怎麼傳,夏寧夕都置若罔聞,不聽不看不去過問,將孩子交給夏景澄之後,她就一直把自己關在醫院的實驗室裏不出來。
夏寧夕的恩師在醫學界幾乎是泰鬥的級別,身份地位都是無人可比的,這些年一直隱居幕後,被夏寧夕請出山時引起不小的轟動。
抵達帝城當日,無數記者媒體將機場堵得水泄不通,好在夏寧夕早有準備,第一時間帶著保鏢從vip通道將人接走。
陵家也因為這位重量級人物的出現欣喜萬分,派了十幾個保鏢24小時保護,對夏寧夕等人更是有求必應,並在最短的時間內打造出一個豪華的實驗室供他們使用。
霍南蕭在準備婚禮,夏寧夕就在實驗室裏模擬手術實驗,忙得暈頭轉向也不去關注外界的動向。
有幾次霍南蕭來醫院找夏寧夕都被院長親自出來拒絕了,他在夏寧夕的診室內等待了許久都不曾見到夏寧夕,他大概猜到夏寧夕是故意躲著自己,最後幹脆不來了。
夏寧夕也樂得輕鬆自在。
月初再到月中,經過半個月的努力,實驗室這邊也有了不小的成果,加上林江北的病情惡化,他們不得不定下手術時間。
10月19號早上。
霍南蕭結婚的這一天,夏寧夕給林江北動手術。
經過專家組三天會診,最終確定的時間,可從會議室出來之後唐恩卻心事重重。
“霍南蕭19號結婚,你不是說過要去參加他的婚禮嗎?為什麼選在這一天?我們可以提前一天,沒關係的,大家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唐恩擔心夏寧夕在19號那一天會發揮失常。
前夫新婚,她又那麼在乎霍南蕭,怎麼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若是因為傷心過度影響到手術的進程那就得不償失。
所有人都很在乎這一台手術。
夏寧夕:“你擔心什麼?我的能耐你還不知道?就算天塌下來都不可能影響到我手術,一場婚禮罷了,來得及就去看兩眼來不及就算了。”
“也行,你考慮清楚就好。”唐恩沒有堅持。
日期就訂在19號這一天,陵家也拒絕了霍南蕭的邀請,一家人都守在醫院裏。
這期間夏寧夕收到很多霍南蕭發來的消息,他跟她說了很多話,夏寧夕一句也沒有回應,直接把人免打擾,消失個幹淨。
不過霍修遠給她發的消息她卻有回複,別的不說,霍家兩老對夏寧夕還是很好的,對孩子也非常好,從未虧待過這幾個孩子,也一直是站在夏寧夕這一邊,支持她鼓勵她為她著想。
霍修遠意思很明確,想帶夏寧夕去婚禮現場順便羞辱一下夏晚晚,讓全帝城的人都知道夏晚晚是個什麼德性,同樣也能給夏寧夕立威,讓全帝城的人都知道夏寧夕才是他們霍家看中的兒媳。
他也想趁著這一日宣布贈予幾個孩子霍家股份的事,估計周鳳林她們能當場被氣死。
但是夏寧夕已經不打算去看這個熱鬧了,她拒絕了霍修遠的好意。
婚期當日,帝城鑼鼓喧天十分熱鬧。
全帝城的人都知道首富要娶新妻,所有媒體都聚集在婚禮現場,將裏裏外外堵個水泄不通。
各大新聞報社都在報道這件事,當然也不乏一些妄想采訪夏寧夕的人,他們早早就堵在醫院門口,趁著夏寧夕出門買包子的空隙堵住她的去路。
記者1:“夏小姐,請問你知道霍南蕭今天要結婚嗎?”
記者2:“對於前夫迎娶姐姐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記者 3:“你是否會參加他們的婚禮?據說夏晚晚是破壞你們婚姻的第三者,你是否會憎恨她?是否想過去阻止他們結婚?”
夏寧夕的腦子嗡嗡作響,被一群密密麻麻的人圍著,她手裏的肉包子都被擠扁了,她一個頭兩個大,生氣地推開人群。
“讓一下,你們擋住我的路了,麻煩讓一下。”夏寧夕大聲說話。
沒有人聽她的,反倒是更加過分地圍堵她,麥克風都懟到夏寧夕麵前了非要她給一個說法,這讓她很生氣!
好在唐恩發現的及時,第一時間把夏寧夕給撈了出來,其他人自然不會這麼輕易把夏寧夕放走,急急忙忙跑上前追問個不停。
“保鏢!保鏢在哪裏!”唐恩大聲呼喊。
陵家的保鏢瞧見這邊發生異樣迅速衝進人群,以極快的速度將記者分開,護送夏寧夕進了醫院。
陵霜匆匆趕來:“你們沒事吧?”
夏寧夕看著手裏被擠扁的早餐和灑了的豆漿,無奈回答:“人沒事,就是豆漿灑了。”
“抱歉,我已經叫人給你們準備早餐了,很豐盛。”陵霜第一時間道歉。
“謝謝,麻煩你了。”夏寧夕十分感激。
早餐大家都吃了很多,手術這事十分消耗體力,所以大家都選擇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
夏寧夕吃飽喝足之後就去做術前準備,過程中接到夏晚晚打來的電話,詢問她今晚是否有空參加婚禮,被夏寧夕拒絕了。
“我今天有一台很重要的手術,沒有空參加你的婚禮,祝你幸福吧。”夏寧夕說。
夏晚晚很失落:“手術結束之後呢?可以來嗎?現在才早上八點,一台手術幾個小時應該就能結束了吧,你晚上下班可以來的,宴會地點就在寧海醫院附近,你打個車十分鍾就到了。”
夏寧夕:“再說吧,不聊了,掛了。”
掛斷電話之後,她將手機扔進櫃子裏。
唐恩問:“夏晚晚?”
“嗯,邀請我參加婚禮呢。”夏寧夕點頭。
唐恩:“真是厚顏無恥,有病。”
夏寧夕:“好了,不要管其他人,咱們接下來有一場硬仗要打。”
“加油!”唐恩跟夏寧夕碰了一個拳。
不巧的是手機又響了,唐恩很不耐煩:“一定又是她。”
夏寧夕皺著眉,接通電話,很不耐煩:“我已經說了,我不會去的,我現在很忙請你不要再打擾我!”
“去哪裏?”男人沉穩的聲音傳來。
夏寧夕一愣,猛地看向來電顯示,厲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