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夕是服氣了,甚至有點摸不清楚頭腦。
傅明豔還故意把夏晚晚推上來,說:“你還不管管南蕭哥哥,他現在可是你的未婚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兩個一點感情都沒有呢,怎麼能夠為了夏寧夕吵起來呢,你也不管管。”
夏晚晚臉都黑了,傅明豔明明可以出麵阻攔,非要在這種時候叫上自己幹什麼?
霍南蕭是為了夏寧夕才跟厲晏城打起來,外人哪裏是在看他們的笑話啊,分明是在看夏晚晚的。
這一刻夏晚晚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出麵阻攔不是,現場逃跑也不是,不管做出什麼樣的反應,都會讓自己成為眾人眼中的笑話,她現在已經十分確定傅明豔舉辦這個宴會就是為了看自己的笑話。
可這個時候夏晚晚能說什麼?她毫無身份背景,不像傅明豔一般出生尊貴,從小就錦衣玉食,所有人都要捧著她。
夏晚晚隻能依附霍南蕭,如果沒有霍南蕭的幫助,夏家什麼都不是,她甚至都沒有資格邁入這個地方。
該怎麼辦?
夏晚晚隻能求助夏寧夕,“寧夕,厲少是你帶來的,他向來與南蕭交惡,你好好勸勸他。”
夏寧夕挑眉:“你怎麼不勸勸霍南蕭?”
“我……”夏晚晚一時之間無言,她怎麼可能勸得動霍南蕭啊?他什麼時候聽過自己的話?他要是真的肯聽夏晚晚的話,夏氏集團也不至於落得今天這步田地,整個夏家都不會成為所有人眼中的笑話。
這一時間,夏晚晚竟然不知道夏寧夕是不是在故意嘲諷她。
夏寧夕:“你什麼?趕緊拉人啊,他們打起來,丟人的是你。”
夏晚晚隻能按照秦薇淺說的去做,快速將霍南蕭拉開,可算是製止住兩人互毆。
但霍南蕭明顯不滿夏晚晚的舉動,不悅地說:“你不要插手。”
“這麼多人都看著,你這樣會讓人看笑話。”夏晚晚低聲提醒。
霍南蕭:“看誰的笑話?我說了,你別管。”
他並沒有把夏晚晚的話放在心上。
厲晏城趁機嘲諷一句:“夏大小姐,你還看不出來嗎?霍南蕭這是想要腳踏兩條船,他既想要你留在身邊,又想霸占夏寧夕,說白了就是舍不得夏寧夕,這樣的一個人,你真的願意把後半輩子交給他?”
夏晚晚不說話,隻是看向霍南蕭,“你不必理會他,他就是見不得你好,故意將你激怒好將事情鬧大,霍家最近的聲譽受到不小的影響,厲晏城這明顯是故意抹黑霍家,讓你日子不好過。”
“嗬,夏晚晚,你可真是善解人意,不過要讓你失望了,我對霍南蕭以及霍家可沒有任何想法,我想要的從始至終不過是一人罷了,至於霍南蕭,我倒是很奇怪,他都已經離婚了怎麼還惦記不屬於自己的人,難道忘記還有你這個未婚妻了?又或者霍南蕭根本就不想娶你?”
厲晏城說到這裏的時候聲音都變了,一雙充滿嘲諷與不屑的雙眼落在夏晚晚的身上:“也許,霍南蕭根本就沒想過要娶你這個救命恩人吧,夏大小姐,被他拒婚,你估計這輩子都嫁不出去,我倒是好奇,你下半輩子該怎麼過?”
此話一出,全場都安靜了,所有的聲音都化作無數道炙熱的目光落在夏晚晚的身上,所有人都等著看她的笑話。
其實,所有人都清楚夏晚晚的身份與背景,她甘願做第三者,至少可以確定的是,隻要是帝城要點臉麵的豪門,都不可能允許夏晚晚進他們家的門。
除了霍南蕭,夏晚晚嫁入豪門的夢算是徹底毀掉了。
可萬一霍南蕭不娶她呢?
夏晚晚緊咬著唇瓣不說話,眼中有眼淚在打轉。
厲晏城繼續看她的笑話。
夏寧夕看出厲晏城是故意說這些話,一方麵是在羞辱夏晚晚,另一方麵也是逼迫霍南蕭做出決定。
她拉住厲晏城的袖子,眼中充滿警告。
厲晏城對她笑了笑,繼續羞辱夏晚晚:“你怎麼不說話了?是因為你也不確定霍南蕭會不會對你負責嗎?不會吧,霍南蕭真的這麼不顧情麵?這不是逼著你去死嗎?”
夏晚晚的臉色更難看了。
霍南蕭今天的所有舉動大家都看得出來,他對夏寧夕還有感情,並且感情非常深,否則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跟厲晏城大打出手。
可霍南蕭與夏寧夕離婚就是因為有了更愛的夏晚晚,甚至可以為了夏晚晚,與自己的父親決裂,這樣的一個人,應該全心全意的愛護夏晚晚才是,為什麼要為了夏寧夕與厲晏城大打出手?
難道這夏晚晚從頭到尾都隻是一個笑話?
本來,她也就隻能仗著霍南蕭對她的那一點愛,來換取富貴,可若是霍南蕭都不愛她了,夏晚晚又怎麼可能有好日子過?
疑惑、嘲諷、不解、複雜的目光都落在夏晚晚。
夏晚晚無地自容。
夏寧夕抓住厲晏城,低聲說:“你不要再說了。”
“怕什麼?我想大家也很好奇霍南蕭是不是真的會給夏晚晚一個交代。”厲晏城繼續逼問。
夏寧夕:“他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管這麼寬幹什麼?”
厲晏城:“自然是要日提前確認一下我的競爭對象是否要結婚,他若是真心實意喜歡夏晚晚就一定會跟你保持距離,而不是在這裏為了別的女人大打出手,我想,霍南蕭的未婚妻也不會咽得下這口氣吧?”
夏寧夕這算是知道了,厲晏城純粹是來攻擊霍南蕭與夏晚晚的,哪裏還會給他們麵子啊?不讓他們兩個顏麵掃地就已經是萬幸了。
偏偏厲晏城還喜歡拿自己來當槍,每一次都拿她來當借口,他想要找霍南蕭的麻煩完全可以自己去,估計夏晚晚又要記恨她了,也不知道霍南蕭心裏會怎麼想,仔細想想,估計是好不到哪裏去。
夏寧夕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免得一群人都認為是她把厲晏城拉過來羞辱人的,那她可就太冤枉了,她可不想無緣無故背上這麼大一個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