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蕭被三個孩子聯手給趕了出去,偏偏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哄三個孩子高興,畢竟外邊的事情他們都已經知曉,現在不管霍南蕭說什麼,在孩子看來都是他在故意哄騙,所以他們很幹脆不搭理霍南蕭。
家中的其他傭人最近也變得十分沉默寡言,見到霍南蕭時除了問好之外什麼都不說,一個個明顯是在跟霍南蕭保持距離,大概是害怕霍修遠吧。
霍南蕭在帝城確實擁有非常大的成就,在外麵許多人都要看他的臉色做事,可不管霍南蕭多優秀,霍修遠都是他的父親,他要做的事情有時候霍南蕭根本攔不住。
就如同今天發生的事情一般。
夏文河一家是被拖出去的,這一幕,許多潛伏的媒體都看到了。
一夜之間,各種醜聞滿天飛。
起初夏家的風評很好,因為夏晚晚救過霍南蕭的緣故,許多人都把她們一家當成霍家的恩人,就算要抹黑夏晚晚,也不敢說太毒的話,總會保留一點底線。
可霍南蕭離婚,夏晚晚被掃地出門的消息一出,所有人都看清了霍家的態度。
霍修遠十分厭惡夏晚晚,更厭惡他們一家!
夏晚晚的風評也在一夜之間發生巨大的轉變。
一群媒體圍堵在夏家門前試圖采訪。
夏文河覺得非常丟人,讓門衛把記者攔著。
周鳳林也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紅著眼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拉住夏晚晚,“晚晚,你快想想辦法吧,那麼多記者堵在門外,我們這日子還用過嗎?你趕緊想想該怎麼做!”
夏晚晚看著門外不停閃爍的閃光燈,說:“能怎麼做?他們都已經看到了,我們一家是被霍老爺掃地出門的,得不到想要的信息,他們是不會走的。”
“那我們也不能告訴媒體霍修遠瞧不上我們家,這要是傳出去,整個夏家豈不是要淪為所有人眼中的笑話?未來我們還如何在帝城立足啊!”周鳳林還在擔心自己的麵子。
夏晚晚說:“紙包不住火,他們早晚要知道的。”
周鳳林憤憤不平:“都怪夏寧夕,一定是夏寧夕在背後害我們,故意把離婚的消息散播出去,讓霍老爺知道這一切,否則他怎麼可能如此動怒。現在倒是好,咱們一點好處沒撈到,霍修遠還知道了這件事,肯定不會再允許霍少跟你結婚。
沒有結婚證,你現在什麼都不是,怎麼扛得住外邊的閑言碎語?也不知道外邊的人現在要怎麼想我們一家,怎麼看待你!”
說到這裏,周鳳林很激動地拉住夏晚晚的手,低聲說:“晚晚,我們沒有能力解決這個困境,隻能讓霍南蕭出麵來處理,這樣吧,你悄悄發信息給霍南蕭,就說被霍修遠羞辱,你沒有臉麵再活下去,若是他不能立刻跟你結婚,你就去死。”
“你瘋了?”夏晚晚震驚。
周鳳林說:“我沒瘋,這是唯一能解決這個困境的辦法,難道你還要等到所有人都騎到你的頭上才想著要反抗嗎?”
“那我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強迫南蕭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我已經讓他很不高興了。”夏晚晚辯解。
周鳳林說:“他離婚就是為了跟你在一起,你現在隻不過是把本就應該做的事情提前做了,有什麼不行的?難道你還想繼續拖著?如今霍修遠對你的態度,對我們一家的態度,你也看到了,無法成為霍南蕭的妻子,你接下來隻有死路一條,晚晚,我這都是為了你好,難道我還能害你嗎?”
夏晚晚陷入糾結。
他們如今已經被逼上絕路。
霍修遠出手,斷然不會給他們反擊的機會,隻有抓住霍南蕭,才能尋求唯一的出路。
可夏晚晚知道,霍南蕭這個時候不會結婚。
“霍修遠不答應,如果南蕭跟我結婚,或許我真的會死。”夏晚晚心中擔憂。
周鳳林說:“霍修遠也隻是嘴上嚇唬你,等你真的跟霍南蕭領結婚證了,霍修遠就算再不高興也隻能忍著,你放心吧。”
夏晚晚心中複雜,其實夏晚晚很清楚自己現在可以做的事情不多,和霍南蕭結婚的確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她也確確實實可以從中獲利,可是她清楚,她可以得到的東西是有限的。
身份,地位,遠遠不如霍南蕭的愛意來得重要。
夏晚晚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金錢和地位,而是霍南蕭的偏愛。
“算了,再等等,我想,南蕭會處理好這一切。”夏晚晚決定將這個壓力給到霍南蕭的身上。
周鳳林卻十分生氣:“等?這種時候再等就是死路一條了,必須主動出擊才有機會博得一線生機。”
“現在出手隻會更加激怒霍修遠。”夏晚晚沒有讚同周鳳林的做法。
她太清楚霍修遠了,如果這個時候夏晚晚能夠安分守己,霍修遠應該不會太為難他們,可若是都到這種時候了,他們還想著從霍南蕭身上得到什麼,霍修遠隻會越發篤定內心的想法,把他們一家子都當成吸血鬼。
說不定,霍修遠會采取更加可怕的報複手段。
夏家在霍修遠看來,跟螻蟻沒什麼區別,蚍蜉撼樹,對他們可沒有任何好處。
“母親,你聽我的,現在什麼都不要做,先冷靜下來,等霍修遠的氣消了再想應對的辦法也不遲。”夏晚晚提醒周鳳林。
但是周鳳林並不打算采納她的建議,直接走出別墅,和媒體對峙。
這群媒體已經跟蹤他們一整天了,一直找不到采訪的機會,這一次他們總算是找到了機會,立刻嘲周鳳林蜂擁而來。
“周夫人,請問夏寧夕和霍南蕭曾經是夫妻的事情你們知道嗎?”
“夏晚晚是不是他們感情之中的第三者?”
“霍南蕭是因為夏晚晚才離的婚嗎?”
“你們做出這種事情對得起夏寧夕嗎?據說當初夏晚晚能醒過來,全都是因為夏寧夕動用關係聘請了世界最頂尖的醫療團隊來為夏晚晚治病,否則她也不可能醒過來,她破壞夏寧夕的婚姻,難道不覺得羞恥嗎?”
一群記者蜂擁而至,將周鳳林團團圍住,聲音十分尖銳。
周鳳林說:“夏晚晚和霍南蕭六年前就打算要結婚,你們也是知道的,至於別的事情,我無可奉告。”
記者:“那你是承認夏晚晚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了?”
周鳳林說:“我不承認。我的女兒夏晚晚才是霍南蕭堅定要娶的人,是夏寧夕當初為了嫁給霍少故意害了我的女兒,否則哪裏輪得上她嫁入霍家?”
記者:“可霍家的長輩明顯不喜歡夏晚晚,也不歡迎她,霍修遠還揚言隻有夏寧夕一個兒媳婦,他們都已經如此明確拒絕夏晚晚了,你們還打算讓夏晚晚跟霍少結婚嗎?”
周鳳林說:“霍少的命都是我女兒救的,也承諾過一定會娶我們家晚晚,我相信霍少的人品,他一定說到做到。”
在場的記者都明白了,她們這一家子並不認為自己有錯。
記者說:“周夫人的意思也是夏晚晚的意思對吧?”
“沒錯。”周鳳林回答。
眾人唏噓:“這夏晚晚人品也不怎樣啊,明知對方有家庭有孩子還要插足,一家人都這樣,三觀不正,難怪霍老爺子看不上。”
“丟死人了,就這還第一名媛呢!”
“這帝城的名媛也沒見誰上趕著做別人的小三,就她夏晚晚喜歡做這種事!”
一群人忍不住嘲諷。
屋內的夏晚晚聽到這些話後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