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究竟是誰這麼喪心病狂?
明知道家裏還有幾個年幼的孩子卻還下毒手?
夏景澄的腦海中浮現出周鳳林的身影:“難道是周鳳林?她昨天被我用水潑傷,懷恨在心,所以半夜找人放火燒家?”
夏寧夕若有所思地看向霍南蕭,一雙眼睛明亮非常,“霍少,那可是你的丈母娘,你認為她會做出這種事情嗎?”
陰陽怪氣的話,夾雜著疑惑。
她知道霍南蕭很維護夏晚晚,所以不清楚霍南蕭會不會愛屋及烏也對周鳳林偏心。
霍南蕭卻被她這陰陽怪氣的話激怒,他說:“我去查。”
“還查什麼查!肯定是那個賤人幹的!她害寧夕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現在就去宰了她!”的
一向冷靜的夏景澄憤怒無比,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夏寧夕和孩子,特別是在這種時候,明知道周鳳林的嫌疑最大,他自然不可能就這麼乖乖坐著等霍南蕭查清楚回來。
再說了,霍南蕭那麼喜歡夏晚晚,睜著眼睛說瞎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一怒之下,夏景澄一瘸一拐地衝出病房,幾個護士沒把人攔住,著急得追了出去。
夏寧夕也慌忙下了床,朝門外追去。
“你還需要住院觀察,哪裏也不能去。”霍南蕭攔住了她。
夏寧夕:“你放開我,我哥哥正在氣頭上,很可能會做出衝動的事情。”
她用力掙脫開霍南蕭的手,衝出病房。
夏景澄已經打了一輛車離開醫院,夏寧夕隻能求霍南蕭帶著她一塊去。
此時的周鳳林正悠閑地坐在家裏看著電視劇。
她美滋滋地說:“可真好啊,解決了礙眼的東西,日後就再也沒有人能擋住我們的路了。”
“母親,這事萬一被別人知道了,我們可就慘了。”夏洛洛擔憂地提醒。
周鳳林說:“你二舅已經連夜跑出國了,他的嘴比任何人都要牢靠,放心吧。”
“可是我擔心會被查出來。”夏洛洛依舊麵色凝重。
周鳳林:“你就放心吧,那兩個賤人囂張快活了這麼多年,還讓我受了傷,這已經算是便宜他們了,若是這幾個賤人有命活著,這事也就算了,若是死了,那隻能說他們運氣不好,一切都是活該。”
兩人的話才剛剛說完,門外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夫人、不好了!夏景澄來了。”門衛一臉慌張。
周鳳林立刻坐直了身子,夏景澄?他沒死?還有力氣來找自己?
這個結果在周鳳林的預料之中,不過她確實挺失望的,一本正經地問:“隻有夏景澄一人嗎?有其他人一起來嗎?”
“你還想見到什麼人?”夏景澄已經走了進去。
周鳳林看了一眼夏洛洛,隻是一個眼神,夏洛洛就已經明白她的意思。
“景澄哥哥,你來找我們有事嗎?”夏洛洛裝出一副溫柔的模樣,故作疑惑地詢問。
夏景澄回答:“昨晚的火是不是你們放的?”
“什麼火?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夏洛洛一臉茫然。
周鳳林滿臉笑容:“是發生了什麼事嗎?你若是遇到了麻煩需要我幫助,我倒是可以派人幫助你。”
“看來確實是你放的火!”夏景澄隻是看她的表情一眼就知道是這個毒婦下的毒手了。
難怪一向好好的家會突然之間著火,火勢還那麼凶猛。
夏景澄衝上去掐住周鳳林的脖子;“你知不知道我們險些被你害死!”
“嗬嗬,火不是我放的,也不是我害的你們。夏景澄,昨晚的事情是意外,你不能因為昨天跟我起了一點爭執就懷疑我是凶手,無憑無據,你可不要因為胡說八道把自己送進局子裏。”周鳳林非但沒有半點慌張,而且還指責起夏景澄的不是來。
夏景澄說:“除了你還能有誰?”
“這誰知道?說不定是你家昨晚沒關火,所以才引發的火災。”周鳳林冷笑出聲。
夏景澄怎麼可能相信她的話?
看到這囂張的嘴臉,夏景澄就一肚子的火,猛地一下就把周鳳林給甩到地上。
女人狼狽地睜大眼睛,沒能反應過來,人就已經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她疼得慘叫。
“哎喲,你這個畜生,竟然敢對我動手!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周鳳林憤怒地大叫。
傭人和門衛紛紛衝上來,夏景澄看了一眼四周,不屑地哼了一聲,他今天來就沒想過息事寧人!
索性把夏家全都砸了。
夏寧夕和霍南蕭趕來的時候,別墅內能砸的東西都已經被砸得差不多了,其中還包括周鳳林花兩千萬買來鎮宅的隋唐玉璽,就放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也被夏景澄給砸了。
周鳳林都快被氣得暈過去了,抱著她的假古董哭得正傷心,還揚言要把夏景澄送去坐牢。
看到夏寧夕來,周鳳林怒氣衝衝:“你怎麼才來?看看你這個瘋子哥哥,看看他幹的好事!”
“我哥怎麼了?”夏寧夕反問。
周鳳林哭著說:“我兩千萬買的古董就這麼被他砸了!你說他做了什麼!”
夏寧夕恍然大悟:“那不是九塊九買的假貨嗎?”
“你才九塊九!”周鳳林怒不可遏。
夏寧夕冷哼一聲,走到沙發前坐下,慢裏斯條地翹起二郎腿,說:“我們為什麼會來,你心裏應該有數。”
“誰知道你們是來幹什麼的,這是我家!所有砸壞的東西你們都要照價賠償,都要賠錢!”周鳳林生氣地怒吼。
夏寧夕說:“你放火燒了我家的事,是不是也該給一個說法?”
“胡說八道。無憑無據,你憑什麼說是我幹的?”周鳳林問。
打完電話的夏洛洛也跑了出來,細聲軟語地說:“寧夕姐姐,我們真的沒有做過這種事,你不要冤枉我母親。”
“昨晚我們起了爭執,你母親找人蓄意報複,合情合理。”夏寧夕說。
周鳳林冷笑:“我的確生你們的氣,但你們這幾條賤命還不配我親自處理,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夏寧夕抬起眸子,看著她,目光陰森森的。
“看什麼看?我說的有錯嗎?”周鳳林理直氣壯地梗著脖子,她知道、夏寧夕拿她沒辦法。
但夏寧夕卻聽出言語之中的漏洞,她緩緩開口:“不配你親自動手,也就是說你找人動手了?”
“你——你胡說八道!”周鳳林的臉色有一瞬間愣怔,隨後勃然大怒。
那一瞬間的錯愕卻證實了夏寧夕的猜想,她們認識這麼多年,有些時候隻需要對方一個眼神,夏寧夕就可以確定她在想什麼。
“果然是你!”夏寧夕猛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