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蕭生性多疑,對夏寧夕並非十足十的信任。
夏寧夕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霍南蕭竟然還懷疑她和厲晏城有私情……
夏寧夕對上霍南蕭的雙眼,一字一句問道:“我若說舍不得,你還能把厲晏城交給我嗎?”
“想都別想。”霍南蕭拒絕得幹脆。
夏寧夕冷哼:“那不就行了,既然無法判定他與韓沐森說的話是真是假,也無法相信我與厲晏城的關係是否幹淨,不如把人給解決了,往前開六十海裏就是公海,在那裏解決的他們,不會有任何後顧之憂。”
霍南蕭看她的眼神灼熱了幾分,內心,有些震撼。
至於厲晏城,深深地注視著夏寧夕絕美的臉,同樣也沒有想到夏寧夕對他也這麼心狠。
這麼仔細想想,厲晏城與夏寧夕好像確實沒有多好的關係。
厲晏城說:“我的人都在岸上等著,我若是有個好歹,你們也逃不掉。”
他先威脅,為的就是確保自己沒事。
霍南蕭:“你以為一群烏合之眾能夠威脅到我?”
“嗬,霍南蕭,我如今與帝城合作緊密,我若出事,上頭的人必定會找你和霍家的麻煩。說白了,你不敢動我,你也就隻敢對韓沐森動動手罷了,何必在這裏裝模作樣,沒有人會怕你。”厲晏城揭穿了霍南蕭的心思,他知道霍南蕭不敢對他下殺手,自然也不懼怕霍南蕭的威脅。
兩人之中,一個是帝城的太子爺,霍家唯一的繼承人,還有一個是與帝城合作建立衛星基站的重要合作夥伴,厲晏城作為項目總負責人,出了事必定會有人出來調查,至於韓沐森……
自從韓家敗落之後存在感大不如前,他失蹤了還真沒幾個人會把他當一回事。
厲晏城索性就把韓沐森推出去:“你要是心情不爽拿他開刀就是,少在我麵前裝模作樣,我又不怕你。”
韓沐森惱火了:“厲晏城,你還真是個王八蛋,有你這麼做人的?”
罵完了,韓沐森還覺得不解氣,對霍南蕭說:“我可知道厲晏城這小子平日裏沒少對著你老婆垂涎欲滴,但凡你是個男人都不該咽下這口氣。”
“你她媽有病?”厲晏城直接惱了。
韓沐森冷笑:“難道我說錯了?你哪次見到夏寧夕不是眼珠子都冒星星,霍南蕭又不是瞎子能看不出來嗎?你當他傻啊?”
“你閉嘴。”厲晏城咬牙切齒。
韓沐森:“霍南蕭,這家夥就是惦記你老婆,咱倆從小一塊長大,我說的話是真是假你心裏清楚,他沒少派人跟蹤夏寧夕,明裏暗裏各種獻殷勤,他還想……”
“你還來勁了!”厲晏城忍不了,衝上去準備揍韓沐森一拳。
揮到半空的手,被攔下,是霍南蕭攔的。
“你確實應該離夏寧夕遠一點。”霍南蕭警告他。
偏偏厲晏城又是個傲嬌的主兒,可不吃這一套,“你要真這麼說,那不好意思,我確實對夏寧夕有意思,憑什麼要聽你的話?你有這個閑工夫還是去哄哄你那個柔弱不能自理的未婚妻吧!”
霍南蕭給了他一拳。
厲晏城罵娘:“你還敢動手?你當我怕你嗎!”
……
夏寧夕頭疼……
她捂著自己的腦袋走門外,背靠著牆,長長歎了一口氣。
處理好樓下事情的陸奇姍姍來遲,見夏寧夕一個人站在門口歎息,詢問:“少奶奶?你怎麼不進去?”
“他們三都這麼能打嗎?”夏寧夕詢問。
陸奇說:“聽說是從小打著長大的,如果不是因為厲晏城妹妹死了,或許他們也不會與霍少翻臉,至於韓少……坐了這麼多年牢,心中多少有些怨氣。”
“得,那就讓他們打吧,打死就算了,反正沒一個好東西。”夏寧夕也懶得管了,轉身就要走。
陸奇連忙拉住夏寧夕:“少奶奶,你可不能走,霍少可是為了給你查清冤屈才來找韓沐森,一會還等著你撬開他們的嘴呢。”
“怎麼撬?真把他們牙齒全部打掉再拿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嗎?”夏寧夕反問。
陸奇仔細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
“……”夏寧夕翻了一個白眼,她真是服了,“這兩位大少爺的嘴巴真能撬得開,霍南蕭至於到現在都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陸奇也覺得夏寧夕說得對,尷尬地笑了笑:“少奶奶說的是,這兩人都很憎恨霍少,哪怕真的死在霍少手上也不可能說實話的。”
夏寧夕心情十分複雜。
對於當年的事情,她確實一點也想不起來。她為了這件事情還專門讓唐恩給自己做了很多次檢查,甚至研究了各種方案,為的就是讓她早一點恢複記憶,但嚐試了很多次都沒有成功。
同樣作為當事人的還有夏晚晚,她如今也是一無所知,嘴裏撬不出半句有用的話,隻有厲晏城和韓沐森,隻有他們才有可能知道當年的前因後果。
海上的風很大,吹得人涼颼颼的。
窗沒有關。
夏寧夕就叫陸奇去把窗戶關上。
室內打鬥的聲音小了許多,應該是停下來了。
霍南蕭出來了,渾身戾氣,還在氣頭上。
“問出來了?”夏寧夕詢問。
霍南蕭說:“沒有。”
“看來他們是不願意說實話了,你打算怎麼處理?”夏寧夕說。
霍南蕭:“扔下船了。”
“啊?你真的把他們都扔下去了?”夏寧夕驚訝地問,推開霍南蕭快步朝著船艙內跑去,裏麵淩亂一片,卻不見兩人蹤影。
“不然?你還指望把人救起來?”霍南蕭注視著夏寧夕的雙眸,漆黑深邃的眼底深處藏著不難察覺的怒火。
明明剛才就他們三在裏麵動手,夏寧夕也沒瞎摻和,怎麼感覺霍南蕭從裏麵出來之後對自己的不滿又加深了幾分?
不解的夏寧夕問了出來:“你好像很針對我,是他們說了什麼嗎?”
“厲晏城說這輩子非你不娶,對於這件事,你作何回答?”霍南蕭問出這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憤怒。
夏寧夕卻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