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孩子也不搭理霍南蕭,巴掌大的小臉蛋圓滾滾的,肉眼可見的憤怒,特別是星星,圓滾滾的眼珠子幾乎都能噴火了,顯然不滿霍南蕭剛才一把將他抽走。
霍南蕭解釋:“這裏是公司,不要在公司議論不相幹的人和事。”
“爹地是不喜歡我議論夏晚晚嗎?”星星毫不客氣。
霍南蕭說:“議論誰都不行。”
星星不服氣地哼道:“就算我不說,他們也會說,那還不如讓我自己來說。爹地剛才也看到了,大家對這件事情都非常那個好奇呢,他們也很想知道這個公司到底誰說的算。”
“我說的算。”霍南蕭回答。
星星歪著小腦袋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霍南蕭,詢問:“那爹地告訴我,這個公司的女主人究竟是我媽咪還是夏晚晚?”
一個問題直接把霍南蕭給問啞了,霍南蕭下意識看了一眼夏寧夕,眼底閃爍著複雜的情愫。
“爹地怎麼不說話了?你是不方便說話嗎?還是你覺得這個公司其實應該讓夏晚晚來做這個女主人?如果是這樣就不要把我們和媽咪帶來這裏好了,我們可不想參觀別人家的公司。”小家夥冷哼。
他是很懂得讓霍南蕭難堪的。
可事實上霍南蕭並未想過這個問題,對於夏晚晚,他隻是不想讓夏晚晚日子艱難,不想讓夏晚晚受委屈,不想讓她被人指指點點在帝城活不下去,所以才給了夏晚晚未婚妻的這一層身份,僅此而已。
而公司的女主人,霍南蕭並未想過會是夏晚晚。
霍南蕭拿了一顆葡萄塞進星星嘴裏,說:“好好吃,夏晚晚不會成為這裏的女主人。”
原本還想嘀咕兩句的星星聽到霍南蕭的話後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那就好,那我就不跟你生氣了。”
其他兩個孩子見星星不生氣了,他們也懶得與霍南蕭置氣。
下午霍南蕭不忙,開了一個會議之後基本就沒什麼事情做了,本來想帶著夏寧夕和孩子們下樓吃點逛逛,赫連決臨時找上門,霍南蕭就讓葉素帶著夏寧夕和孩子去了貴賓室。
赫連決掃了一眼夏寧夕離去的背影,說:“她好點了?”
“還行。查到了嗎?”霍南蕭詢問。
赫連決搖搖頭:“沒查到。”
“那你來幹什麼?”霍南蕭很意外。
赫連決說:“給你送邀請函,韓沐森約你去月山海岸。”
他將一封邀請函遞給霍南蕭,淺藍色的,很精致、也很漂亮。
月山海岸距離帝城有將近200公裏的路程,不算遠,但地理位置比較偏僻。
“他找我做什麼?”霍南蕭十分警惕。
赫連決說:“這你得問他了,不過他還邀請了幾個業界的商人,其中就有兩個是跟你合作最密切的合作商,目測是想撬你的牆角。”
“沒空。”霍南蕭並不想搭理韓沐森。
赫連決說:“既然厲晏城知道當年的一切,那麼韓沐森肯定也知道,這兩人當年狼狽為奸,沆瀣一氣,你想知道的東西撬不開厲晏城的嘴,難道還撬不開韓沐森的?我的建議,去一趟月山海岸。”
“什麼時候?”霍南蕭問。
赫連決:“今晚。”
霍南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下午四點,現在趕去月山海岸不算晚,但是……
“我今天沒空。”霍南蕭說。
赫連決:“怕夏寧夕和孩子沒人管?你大可以帶著夏寧夕一起去,我想,當年的事情她應該也有所牽連,否則韓沐森不會如此憎恨她,我看過夏寧夕的病例,她似乎忘記了一些東西,正好可以趁著這次機會好好問問韓沐森。”
至於厲晏城,他的嘴巴是說不出什麼實話來,赫連決和霍南蕭都不相信厲晏城說的話,所以還是要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的好。
三個小時,已經足夠霍南蕭調派人手前往月山海岸。
霍南蕭從辦公室出來後直接叫來陸奇,說:“你送三個孩子回霍家。”
“好的。”陸奇點頭。
霍淵卻很疑惑:“隻是我們回去嗎?那媽咪呢?”
霍南蕭的視線落在夏寧夕身上,問:“你身體還可以嗎?”
“你要做什麼?”夏寧夕看出來霍南蕭有事情要做。
霍南蕭說:“陪我去一趟月山海岸見韓沐森,有些話,我想親自問他。”
“好。”夏寧夕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她回頭對三個孩子說:“你們乖乖和陸叔叔回家,不要胡鬧,路上注意安全,知道嗎?”
“媽咪,我想陪著你。”星星委屈巴巴地拉著夏寧夕的手。
夏寧夕說:“乖,等我回來後第一時間找你們。”
她摸了摸三個孩子的小腦袋,分別親了一口,才讓陸奇把三個戀戀不舍的孩子帶走。
霍南蕭則是帶著夏寧夕上了樓頂,上麵停了一架私人飛機,不由分說就帶著夏寧夕上了飛機。
“這麼著急是出了什麼事嗎?”夏寧夕疑惑。
霍南蕭說:“韓沐森今天約我在月山海岸見麵,我想,厲晏城知道的事情他肯定也知道,你缺失的一部分記憶或許他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你跟我一起去。”
“當年的事情你不是已經調查清楚了嗎?還需要問什麼?”夏寧夕反問。
在霍南蕭的心裏,當年的一切都已經蓋棺定論了,韓沐森也坐了幾年牢,夏寧夕也成為險些害死夏晚晚的人,當年的一切,所有嫌疑人都遭受“報應”,韓沐森是,夏寧夕也是。
她不知道霍南蕭還想從韓沐森的嘴裏撬出什麼,但心中卻有幾分遲疑,她不知,霍南蕭這一去,是為了弄清楚當年的真相,還是為了夏晚晚。
想到霍南蕭對夏晚晚的信任,夏寧夕低著頭,模糊的眼底一片濕潤,內心煎熬如烈火焚燒,可就是在這個時候,一隻大手握住了她。
夏寧夕茫然抬起頭,霍南蕭沒有看她,但他的手卻緊緊地握住自己,溫暖之中又夾雜著叫人琢磨不透的情愫。
“睡一覺,到了我叫你。”霍南蕭拿了一張毛毯披在夏寧夕的身上,讓她好好休息。
可夏寧夕卻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