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晚在帝城的名聲素來很好,與其他幾個豪門太子爺關係也很好,所以遇到這種事情,幾位大少爺都會選擇閉口不言,畢竟一個大老爺們去議論一個病人的不是,他們也拉不下這個臉。
但對於夏晚晚做的這些事情確實讓人匪夷所思。
季飛白說:“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恐怕就隻有厲晏城心裏清楚,但他絕對不可能告訴我們。至於現在,夏晚晚的做法確實讓人頭疼。”
靳明熙也很疑惑:“上次被人害得險些沒了命這件事,處理方法也讓人十分疑惑。”
“對呀對呀。”季飛白也很疑惑:“上次那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夏洛洛做了哪些事情,夏晚晚為什麼要維護她?難道夏晚晚不知道一旦她維護了夏洛洛,就會讓夏寧夕名聲受損嗎?”
夏晚晚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大家心裏都清楚。
就算傅希嶼要維護夏晚晚,至少在這件事情上他無從辯駁。
隻能拿著當年的事情來說事。
可說到底傅希嶼隻是一個外人,對當年發生的一切也並不知曉,就算有心要維護夏晚晚,他的解釋在眾人麵前也是蒼白無力。
特別是眼前還有幾個牙尖嘴利的孩子。
夏星星個子不大,但那張酷似霍南蕭的臉上卻有著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成熟,他說:“夏晚晚和夏洛洛兩人狼狽為奸,為的就是把我媽咪趕走,好取代我媽咪的位置,她們會一起聯手陷害我媽咪有什麼好奇怪的?”
“住口。”傅希嶼對星星已經沒有了任何容忍之心。
星星冷笑:“哼,我為什麼要聽你的?難道就允許夏晚晚聯手陷害我媽咪,就不準我把她踹下水?她但凡要點臉,剛才就應該麻溜地滾回家,而不是賴在我爹地身邊博好感,她若是老老實實走人也用不著我出手。”
他雖然年紀小,但是不代表他好欺負,更不代表所有人都可以欺負他的媽咪!
傅希嶼廢話這麼多,不就是想給夏晚晚洗白嗎?這個女人有什麼好洗白的?
“不管怎麼說晚晚都是你的大姨,你作為晚輩怎麼能這麼說她?”傅希嶼訓斥道。
星星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同樣看不爽夏晚晚的傅明豔也嘲諷一句:“夏星星說的沒有錯,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夏晚晚做得不對,她能害夏寧夕丟了工作,難道還不準夏星星報複她嗎?”
“這件事我的確有錯。”夏晚晚愧疚地向著眾人道歉。
同時,她也很認真地跟星星和其他兩個孩子道歉:“這件事情的確是我的錯,是我為了夏家的名聲著想讓寧夕受了委屈,我也一直想跟她道歉,隻是她沒有原諒我,星星,你心中有怨恨是應該的,這件事的確是我做得不對。”
夏星星說:“一句道歉就想讓這件事情就這麼過了?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媽咪工作都丟了,我的父母因為你而分開,我憑什麼要原諒你?”
“對!哥哥說的沒錯!”初初也奶凶奶凶地瞪著夏晚晚:“你在大家麵前裝柔弱博同情裝可憐,也就瞎了眼的東西才會吃你這一套,我們可不吃你這一套。”
現場一片寂靜。
霍南蕭嘴角抽搐。
傅希嶼帥氣的臉上也露出難看的神色。
他們都不約而同被初初的話給冒犯到了。
而夏晚晚更是愧疚難當,被兩個小孩子羞辱,她覺得十分丟人,更讓夏晚晚抬不起頭的是,周圍是還那麼多人看著,其中還有不少都是她認識的熟人。
夏晚晚都不知道日後該如何在這些人麵前自處。
她深吸一口氣,“既然你們都不想看到我,那我就先回去了,我確實不應該留在這裏。”
星星冷哼:“你確實不應該在這裏,你甚至都不該出現在我爹地身邊。”
“星星,夠了,別說了。”霍南蕭忽然開口。
一聲嗬斥,將劍拔弩張的局麵打破。
霍南蕭冷酷地走到星星麵前,說:“不準再鬧。”
“爹地,我沒有在鬧。”星星不服氣。
霍南蕭說:“你媽咪停職的錯在我,跟晚晚沒有關係。你今天將她推入水中有錯在先,你該跟她道歉。”
“我沒錯,我為什麼要道歉?我不道歉。”星星不服氣地說著。
霍南蕭冷著臉:“你將人推入水中難道不是錯?”
“那也是她欺負媽咪在先,她若是不欺負媽咪,我也不會這麼對她。”星星據理力爭。
他雖然年紀小,可並不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若非夏晚晚欺負媽咪,害得媽咪沒了工作,還成為爹地的未婚妻,讓媽咪被迫離開霍家,他怎麼可能討厭夏晚晚?
這一切難道夏晚晚就真的沒有錯嗎?
夏星星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三觀,在他心中夏晚晚就是一個壞蛋。
可在霍南蕭心裏,夏晚晚卻是個救過他命的人。
今日夏晚晚被星星推入水中,已然委屈,其他的事不該再讓夏晚晚牽扯進來。
霍南蕭看著眼前的小家夥,巴掌大的稚嫩小臉有著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憤怒與憎恨。
大人之間的事,本不應該牽扯到孩子身上。
星星做的事確實不對,於情於理,星星都應該跟夏晚晚道歉。
霍南蕭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小家夥,命令他:“我最後說一遍,道歉。”
星星被他凶狠的語氣給嚇得眼睛紅了,他心中更委屈,看看夏晚晚這個壞女人,小家夥委屈得嘴巴都快咬出血來,死也不開口。
“夏星星,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霍南蕭的聲音冷了下來,他在下達最後的通牒。
霍淵立刻擋在星星麵前,抬起頭:“爹地,你不要凶弟弟。”
“沒你的事,你起開。”霍南蕭嗬斥。
霍淵張開雙手攔住霍南蕭,“不行,我不準爹地凶他。”
“阿淵,他做錯了事,應該受到懲罰。我隻是讓他道歉並未懲罰他已經很寬容了。”霍南蕭的聲音冷得極致,冷酷的外表早已沒了那慈父該有的心腸。
此時此刻的他在孩子們的眼中,隻是一個為夏晚晚鳴不平的人罷了。
可他是不是忘了,星星之所以會對夏晚晚動手,全都是因為他的偏心和夏晚晚的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