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小祖宗對霍南蕭的態度那麼冷漠,又對厲晏城十分熱情,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有問題。
季飛白義憤填膺:“我閉嘴也沒用啊,這三個小崽子明顯已經胳膊肘往外拐了,南蕭,他們可都是你親生的,你讓厲晏城把老婆拐走也就算了,可不能再讓他把孩子也給拐走了。”
“你給我閉嘴。”霍南蕭已經在爆發的臨界點,季飛白的話已經不是難聽那麼簡單了!
他指關節都在咯咯作響,氣的!
霍南蕭強忍著殺意,陰森森的看著季飛白,深邃的眼底是滔天的怒火,幾欲將人吞噬。
季飛白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觸碰到霍南蕭的逆鱗,立刻改口:“那個,我胡說八道,你別動怒,這孩子們也不是傻子,這麼大了都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也不會因為厲晏城稍微給他們一點甜頭,他們就會忘了你這個親生父親投向別人的懷抱……”
也不知道是不是季飛白烏鴉嘴,還是孩子們聽到了他的話,在他的聲音落下之後,奶萌奶萌的夏星星已經爬上厲晏城的大腿,坐在他腿上開心得像一個小掛件,而紮著兩個小辮子猶如瓷娃娃一般嬌俏可愛的小丫頭也跟著爬到厲晏城腿上。
這家夥,竟然一個人揣著兩個娃!
眾人一時之間竟然分辨不出這到底是誰的孩子。
看看霍南蕭再看看厲晏城,他們都噎住了。
話最多的季飛白也在這一刻被人點住啞穴一般,尷尬地笑了兩聲後立刻退到人群後麵不敢吱聲了。
“你嘴巴可真夠毒的。”靳明熙壓低聲音。
季飛白小聲回答:“我哪知道這幾個小祖宗不把南蕭當回事?”
“稍微用腦子想想就知道了,夏晚晚在這裏,他們能給南蕭好臉色看?”靳明熙反問。
季飛白仔細想想覺得他說的也對。
不過這厲晏城實在可惡。
眾人看向霍南蕭,他看起來倒是十分平靜,整個人看不出有什麼異樣,可不知為何,站在他身邊的人卻能明顯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充斥在空氣中,讓人不寒而栗。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霍南蕭很生氣。
但他們什麼也做不了,也不敢吱聲,怕霍南蕭一個不小心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他們的身上。
再看看不遠處耀武揚威的厲晏城和那幾個殷勤的孩子,他們看著都忍不住可憐起霍南蕭來,這種時候又怎麼好意思再繼續風言風語?
“服務員,送一些紅酒過來。”厲晏城忽然開口。
服務員拿著菜單走過去,恭敬的遞給厲晏城,他點了一杯紅酒之外還點了很多孩子喜歡吃的東西,基本上已經把菜單上所有東西都給點了一遍,生怕少了會讓夏寧夕和孩子們不高興似的,出手那叫一個闊綽。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厲晏城是來飯店點菜的。
季飛白嘖嘖感歎:“南蕭,這家夥是真的有備而來,瞧瞧他那出手的姿態,明顯就是想要討好夏寧夕。”
“閉嘴。”霍南蕭帥氣的臉陰沉得可怕。
季飛白:“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哦,沒有一個女人能夠經得起這種考驗,厲晏城再這麼熱情的追求下去,你這三個孩子早晚得改姓。”
他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總能一句話就刺激到霍南蕭,點燃他心中的怒火。
季飛白仿佛也意識到自己話太多了,他要被霍南蕭爆發出來的殺氣給殺死了,哆嗦著身子連忙後退兩步,尷尬地笑了笑,卻不敢再吭聲了。
安瑤則是主動朝著夏寧夕走過去打招呼。
“坐下吃點東西吧?”夏寧夕笑著邀請。
安瑤回頭看了一眼赫連決,得到他的同意之後才在夏寧夕身邊坐下。
桌上很多吃的,都是剛剛做好端上來的,夏寧夕熱情地分了一大半給安瑤:“都嚐嚐,味道很不錯的。”
“謝謝。”安瑤怯生生的回答。
三個小萌娃一同打量起眼前怯懦的小女生,眼熟,但不知道叫什麼。
夏寧夕笑著解釋:“她叫安瑤,你們可以叫她安瑤姐姐。”
安瑤很不好意思:“我比他們大那麼多歲,叫我阿姨就好。”
星星說:“姐姐,你長得很漂亮呢,跟我媽咪一樣漂亮。”
初初也跟著誇獎:“你跟仙女似的,初初喜歡你。”
安瑤的臉紅得要滴血,害羞的說:“你們這幾個小可愛,說話可真甜。”
夏寧夕笑著說:“孩子們說的都是實話。”
“聽說你工作丟了,這是真的嗎?”安瑤從害羞中緩過神,擔憂的詢問。
夏寧夕卻無所謂地聳聳肩:“差不多吧。”
“差不多是什麼意思?”安瑤不理解。
夏寧夕說:“我已經決定出國了,工作我也找好了,隻等手上的病人全部安頓好就可以離開。”
“你要出國?這怎麼可以!”安瑤有些激動。
厲晏城在聽聞夏寧夕要離開時,眼神閃了閃。
夏寧夕並未注意到厲晏城的異樣,回答安瑤:“我在國外有很好的去處,福利不比國內差,再說了,我如今的名聲不太好,想要往更好的地方發展不太容易了,倒不如回到原來的地方重新開始。”
“可是你走了,孩子們怎麼辦?”安瑤說。
“他們跟我一起出國啊?我已經給他們找了好的去處,你就放心吧。”
夏寧夕溫柔地回答,倒不覺得自己帶著孩子離開帝城有什麼不好的。
初初和星星自小在國外長大,早就已經習慣了,就是得委屈霍淵去到一個語言不通的陌生地方,但是夏寧夕會照顧好阿淵,弟弟妹妹們也會保護好阿淵,所以夏寧夕不擔心阿淵在國外適應不來。
她有能力傍身,不管去到哪裏,日子都能過下去。
可安瑤卻覺得夏寧夕就這麼走掉反倒是便宜了其他人:“夏醫生,並非你下的毒,你這個時候離開,那外人會怎麼想?他們一定會認為是你下的黑手?而且、而且你若是走了,那夏晚晚豈不是就能獨占霍少了?這對你不公平。”
她作為一個外人都看不過眼。